两周后。
今天,是君君一周岁抓周的日子。
一大早,傅若时和温知夏就带君君回了老宅祠堂。
君君刚开始会说话,还不太清楚,看见温知夏,就一个劲地喊妈妈。
但她依旧还是不太会喊爸。
“老婆,我抱吧,”车后座,傅若时看温知夏一直抱着君君,怕她累。
温知夏摇头,“回去的路上你抱。”
这段时间,温知夏由于升职后工作量加大,加上兼职烧伤研究协会理事,经常出差。
因此只要她在君君身边,都尽量多亲她抱她。
傅若时也一样,只要在锦城,就每天回家陪君君。
两人交接默契,把君君养的白白胖胖。
下车的时候,傅若时看着温知夏纤细的手腕,有些心疼,还是强行把君君抢了过来。
“你给我休息。”他强制,趁机又在温知夏唇边亲了一口。
温知夏薄怒,“你抱君君就好好抱,亲我干什么?”
傅若时看着她因为生气而微微嘟起的唇,更想亲了。
“傅君绰,你看你妈凶的,亲一口都不让。”
君君听得咯咯笑。
小东西虽然调皮,但还算懂事。
“叫爸爸,”傅若时晃她,“都会叫妈妈了,什么时候叫爸爸?!”
君君:“嘿嘿。”
一辆吉普在两人身后停下。
傅咏霖下车,牵下一只伯恩山犬。
“天呐!”
看见大狗狗,温知夏惊呼一声,立马跑过去又亲又抱。
“哥,你真把cindy接过来了?”傅若时抱着走君君过来,在辛迪面前蹲下,“傅君绰,这是你cindy姐姐,喊姐姐好。”
君君伸着小手,小心翼翼摸着辛迪毛茸茸的脑袋。
“cindy喜欢小朋友,”傅咏霖说,“你们要是都没空,我就把cindy送去陪君君。”
“君君,快谢谢大伯。”温知夏道。
君君嗷嗷叫了一声,表示感谢。
辛迪是傅咏霖在欧洲家里养的狗,站起来比人都高,但性格很温和,很适合做小宝宝的陪伴宠物。
她显然很喜欢傅君绰,一直低头让她摸。
“大伯同意吗?”傅若时问。
“嗯,我爸养三只狗也太累,”傅咏霖解释,“反正cindy跟我亲,我就把她接过来了。”
“大伯没来吗?”温知夏摸摸辛迪,“她还没见过君君呢。”
傅咏霖抱歉地摇摇头,“他一个人习惯了,不太想折腾。”
毕竟两家上一辈有过节,大伯连傅克明的葬礼都没来,显然心里还是有芥蒂,之前傅若时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他也没有接。
“我们去看他,”傅若时说,“我请他来。”
三人一狗,进了前厅。
李嫂已经把君君抓周的东西摆好了。
这段时间,温知夏和傅若时分头严选,加上家里老人的建议,一共选了12样物品。
傅月寒和宋爱玲先到前厅。
奶奶一行人紧随其后。
小院里热闹起来。
“我把传家的玉如意给君君拿来了。”白澜将一只用红布包裹着的如意放在桌上。
黎玉容道,“那就是十三件了,13不吉利,得撤掉一件。”
二叔公说,“把那个玉葫芦撤掉,葫芦都是空荡荡的,寓意不好。”
这个葫芦是温知夏选的,意为悬壶济世。
“不行。”傅若时反驳,“这玉葫芦不空荡,要撤也得撤那小舞鞋。”
“女孩子跳跳舞,不好看吗?”三婶说。
“好看也是给别人看的,”傅若时直接拿起舞鞋,放在一边,“我们女儿不需要讨好别人。”
温知夏在心里默默鼓掌。
傅家专门给君君算了抓周的时间。
十点的钟声敲响,就是她行动的时候。
傅若时把君君放到桌上,指着最前面的元宝,“姐们儿,抓元宝,当富婆。”
“你就知道钱,”傅月影指着剪刀,“君君,拿剪刀,跟我一起当服装设计,可有意思了。”
“当裁缝有什么意思,”二叔公指着百科全书,“姑娘家就要饱读诗书,以后好嫁人。”
大家七嘴八舌。
君君不为所动。
她拿起元宝,看看又放下,拿起剪刀和书,也兴趣不大。
温知夏一直盯着君君,看见她像个小猫咪,在桌子上爬来爬去,就是定不下来。
“她要抓指南针!”宋爱玲惊呼,“宝贝儿,别抓那个,女孩子可不能太奔波啊!”
好在,君君只是看了一眼,又躲开了。
眼看就要爬到头,她还什么都没抓。
“别掉下去。”傅咏霖眼看君君爬到桌边,刚开口,辛迪就跑了过去。
它挡在桌子边缘,把君君往后面拱。
君君被辛迪拱的咯咯笑,她下意识转头,往回爬,随手拿起一把桃木刀。
“诶哟!”
“拿刀了!”
“女孩子拿刀不好吧?”
众人惊呼。
仿佛感受到众人的质疑,君君拿着刀,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温知夏。
温知夏立马反应过来。
她大力鼓掌,“好诶!”
傅若时也鼓掌:“干的漂亮!有魄力!”
有了爸爸妈妈的鼓励,君君好像有了底气。
她抓紧桃木刀,再也没松开过。
这刀是温知夏选的,寓意锋利坚韧,披荆斩棘,而且跟外科大夫的柳叶刀也很像。
“可惜了,可惜了,怎么拿了个刀啊!”二叔公叹了口气,“女孩子舞枪弄剑想什么样子,一点都不温柔,重选!”
“不可惜啊,我觉得刀挺好啊,”温知夏说,“女孩就要有点锋芒在,说明我们家君君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孩。”
傅若时把君君抱回来,“是啊,别磨刀霍霍像她爹就更好。”
“我倒是不担心君君被人欺负,”傅月寒道,“我担心的是她欺负别人,毕竟她从生下来到现在,基本没给她爹好脸色过。”
众人哈哈大笑。
“妈妈!”
君君被众人的笑声吓到,一个劲往温知夏怀里挤。
傅若时很不爽,“你怎么就知道找妈妈啊?你老子也不差啊,你看不见?”
君君伸出小肉脚,在傅若时心口上蹬了一下,傻笑。
午饭结束后。
傅若时等君君睡着,回到前厅。
大家正在商量君君上幼儿园的事情。
锦城的很多私立幼儿园都很紧俏,有些要提前一年就开始排队。
“诶,小夏呢?”
黎玉容看着一桌人都到齐,唯独不见温知夏。
“她去遛cindy了,”傅若时说,“我代表她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