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让这种人进后宫,冕下!”
银卯兔兔愤怒举绒爪,然后被昙露轻轻捏捏。
“毫无雄性的矜持自重,而且他根本不是喜欢您!这种居心叵测的家伙,我反对他进后宫!”
银卯也算见过很多人,他怎么看不出来那种别有用心的勾引?
不行不行!
“……不会让他进的啦,说不定他和他哥一样,想研究我呢。”
兔兔气得耳朵呈V字形:“区区一个皇子他敢!真是的最近的皇子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奇怪!以前只听说三皇子性格乖张,没想到都不是省油的灯!”
昙露rua着气炸毛的兔兔,一边觉得真可爱,一边又赞同银卯的话。
她对感情的察觉也很敏感。
风韧对她没有异性的好感。
昙露宁可相信风韧嫁给自己是为了和自家老登作对,也不相信他对自己一见钟情。
风韧心眼子估计比他鳞片还多。
找他?呵。
昙露rua着银卯兔,爱不释手——兔兔这样的极品毛茸茸,当然比蛇好了!
亲亲可爱兔兔!
……
可能是这次准备充足,昙露并不晕星际跳跃。
先遣部队已经归航,告知昙露和娲煌,被俘虏地星盗给的坐标属实,千真万确是月蚀教的据点。
“……直接出击。”
娲煌看昙露好像在喝茶不想说话,就先开口了。
其他人没什么意见。
月蚀教是邪教和恐怖组织,和星盗一样,根本不需要战前宣布,直接剿灭就行。
而在商量具体对策时,听到他们有轰炸月蚀教的打算,昙露还是忍不住犯圣母病:“月蚀教里还有年纪小的雌性,可以有其他方案吗?我听她们的意思,很多都是从小被洗脑生育,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当然,她是甘渊这边的立场,也不能太圣母。
拿士兵的命去换一群还可能对她并不感激的雌性,她也觉得有病。
“那么,吸引月蚀教的武装力量出人口聚集区,再派部队前去营救愿意脱离月蚀教的雌性与幼儿,冕下意下如何?”
说话的是一名年老的雌性军官。
昙露看她金色地军服,认出她是日神派军官,颇为惊讶。
而雌性军官目光和煦地向昙露笑了笑,低头致意。
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
而在商议营救队伍的人选时,灰发雌性站起身来,主动请缨:“国妃冕下,请允许我,伊玛塔尔·莱卡翁加入。”
伊玛塔尔作为前月巫,还是国妃冕下带来的人,自然也可以出席战前会议。
可就算伊玛塔尔作为前月巫的功绩,伊玛塔尔也长久养病,身心虚弱许久,战斗力不比从前。
其他人还在思索,而风璘接上,起身向昙露行礼:“那么,就由我来带领那支部队吧。”
会议中其他人包括娲煌和昙露没有意见,同意了这个方案。
风璘是强悍的雌性龙兽人,还得到了“霜龙姬”的强者称号,由她出手,连日神派可能会被派去的军人都会完全放心。
那么,方案就那么顺利地定下了。
战争即将打响。
……
月蚀教的据点,雄性士兵正在放哨,但他百无聊赖而疲倦,嘴里还抽着烟,视线也没有对齐,满满地敷衍。
好累啊,什么时候能结束。
还不如去找些雌性找点乐子呢。
唉,什么时候主教大人和圣子殿下才能打下甘渊,让那群违背神意的雌性重返正路啊?
他是这么想,嘴唇却贪婪地舔舔。
他见过甘渊来的雌性,和他们这里的雌性不一样,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还有种他形容不出来的魅力。
可惜他们一点都没有雌性应该有的柔顺美德,嫌弃他们这群保护雌性的优秀雄性,还要攻击他们,简直是倒反天罡,死了也活该。
呵呵,雌性不就该乖乖服侍他们这些伟大的雄性吗?
这时,一名和他同样装束的年轻士兵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兄弟,喝杯水?”
他递过来一杯水。
雄性士兵没多想,反而这种清澈的水在教区很少见,贪欲支配了他的大脑,也没想多少,就接过喝下。
“你很上道吗,没见过你,新来的?”
雄性士兵笑道。
“哥,我来好久了。”
年轻士兵笑着经过立体地图影像,“话说哥,圣子殿下最近回来了吗?”
雄性士兵享受着清澈的水,幻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吃上酒:“是啊,圣子殿下的伴侣不是失踪了吗?圣子殿下还为此着急病了呢。”
即使嘴上对圣子殿下无比崇敬,可是像他这种人,就会对一切都傲慢狂妄。
在他心里还在嗤笑——就一个雌性跑了而已。
所以他都说了,甘渊雌性不被狠狠教训不行,可不能宠着。
他的心涌动着腥臭的贪欲之血——就像上次他得到的那个甘渊雌性,本来好好对待她,她却要计较被关着这种小事,还想逃跑,嘴里念着什么回家什么梦想。
所以他撕碎了那个雌性。
“但圣子殿下现在重振旗鼓了,说不定很快就能打下甘渊了,嘶,听说那个国妃是个纯种人类,也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她已经来了。”
年轻的士兵的话让雄性士兵一时摸不清头脑:“什么?”
“没什么。”
年轻士兵搪塞过去,随手在屏幕上一番操作:“所以呢,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他陡然意识到什么,而在这时,水里无色无味的神经毒素发挥作用,瞬间污染了他的每一根血管和神经,让他口吐白沫和鲜血,挣扎颤抖着倒下。
他惊恐地看向敛去温和假面的年轻士兵随手给系统里编入什么,再从包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贴在操控屏上。
是一枚炸弹。
“你……”
“大概三分钟,你就会死于包括心脏在内的多器官衰竭,但也许还是比较……”
年轻士兵的声线有一时间变得纤细柔软,又恢复原本的声音:“好一点的?不是吗?比起她来说。”
谁?
年轻士兵蹲下身,面无表情,死死凝望着垂死的雄性士兵,眼眶微微红,能看得出冻结的憎恨。
雄性士兵被骇然包围——他见过这双眼睛!
年轻士兵抬手给自己手里的枪上膛,准确地击毁了监控设备。
不,“他”是士兵,但不是教区的!
雄性士兵奋力往自己的通讯器爬去——开什么玩笑,别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会死!
只要摸到,只要把消息传递出去,自己就能有一线生机!
而年轻士兵冷漠地看着他驱虫般爬去,绝望地发现那个通讯器已经被破坏掉。
“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雄性士兵听见年轻士兵突然那么问。
他到底在说什么?
雄性士兵没法回答。
“啊,果然这样。”年轻士兵冷笑。
年轻士兵知道不用干涉,他也很快会死,所以快速收好自己要的东西以后,离开了。
而这时,雄性士兵在死亡的走马灯中,惊愕地把年轻士兵的那双眼睛和记忆中一个亡灵的眼睛对上。
是那个被他撕碎的雌性!
她曾目光柔和地抚摸一个项链,说这是她妹妹送给她的。
他当时说了什么?
“那我去把你妹妹抓来,你妹妹可以也来伺候我啊。”
对。
就是那句话,那个雌性在某一天装作温顺地想要杀了她,反而因为太过虚弱,被他反杀。
他曾以为,那是他人生中微不足道的部分。
就如同那水里的毒素,看上去只是不会被察觉的一部分,实则能将他带去死亡。
……
戴着年轻士兵假面的爱玲握紧了手里的项链,再收起来,带着东西,头也不回走出哨塔,去安全的地方。
她沉声向通讯设备那里的人说了一句:“我该去报到了。”
这是一句暗语。
很快,哨塔爆炸了。
“怎么了?”
“快通知!”
其他士兵慌张得像是无头苍蝇。
在一片骚乱中,一片黑沉沉的乌云般的阴影压了下来。
不,不是阴影,
是配备了杀伤性激光炮的星舰。
下一瞬,惨叫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