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队伍里被野鸡脖子猛烈攻击的“弱鸡”,是谁我不说。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人弱被舍弃。
瞅瞅,这炮灰一连串的又送了多少个?
人海战术无法补齐的,这就是实力。
当然咱就是说来亿个人的话,这地儿都给填平喽。
团结就是力量,量变引起质变嘛,就比如咱赴汤蹈火的先辈们,英勇无畏,不惧生死!
可惜喽,拖把大队…勇武这俩字儿一个都没占到。
个个都是贪生怕死,惜命的主,理解,人之常情嘛,哪个正常人特么发疯不想活了?
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人心齐,泰山移,更别说这小小的野鸡脖子了。
但这军心涣散四散而逃的,指望他们齐力断金?还不如指望吴家的旺财千里奔赴来搭把手。
自乱阵脚之下,拖把大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狐狸见大势已去,对着吴邪急吼吼道∶
“大侄子,风紧扯乎!”
在听到这句撒退各自保命的话后,吴邪当机立断拉着他家太爷随便找了个水道钻进去。
脏不脏的先不论,逃命要紧!
安景澄有亿点沉默,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在你旁边,你真没必要跑这么快。
小修勾跑的太急,安景澄察觉有人靠近,扯着修勾停下,躲开那人的手。
瞬间回身,就是一个旋风回旋踢直逼那人太阳穴,保证一秒内爆浆。
千钧一发之际,那人竟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招,抓住小腿的手青筋暴起。
可见小橙子这一招用了些力气的,最轻叫寻常习武之人半身不遂是足足的了。
在最后零点零一秒看见小哥标志性连帽衫的小橙子,是急刹卸了些力的。
差点干起来的俩人对视,空气中弥漫着一丢丢滴尴尬滴。
小橙子默默把搁人肩上的腿放下来,这姿势咋看咋像无脑霸总文里的炫耀长腿的壁咚呢?
关键的绝对不是……他腿不够长。
安景澄望天望地抠手手,就是不看小哥,被人盯着,憋半天才来一句∶
“sorry呀,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说你小子是鬼么?走路没声儿,还悄摸摸跟人背后来想干啥?
咱又不是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你正大光明的不行吗?
好叭……倒斗确实见不得光。】
这么一想小橙子沉默了,可怜的娃,当可恶的盗墓贼习惯了,这很难评……
说他好吧,被他刨过祖坟掀开棺材板拉出来暴打一顿的粽子,第一个表示不同意。
说他不好吧,偏偏愿意不计后果的救人。
算了,粽子没有发言权,所以他是大大滴好人。
棕子∶……你清高,你了不起,让他以后刨你的坟!
安景澄轻咳咳两声,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小修狗主角光环带的路,不仅见到了小哥,还有布局主力军之一的陈文锦。
陈文锦见到了几人,一句话没说,就像是早知道吴邪要问什么,直接拿出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不是别的,正是老演员,前边儿出现过一次的西沙海底墓合照。
这照片里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为什么就连吴邪在看见后都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照片里的人怎么可能是解连环呢?”
看着吴邪急切又茫然的神色,陈文锦皱了皱眉无奈解释∶
“你三叔当时确实跟我们在一起,但他不在这张照片里,因为他是这张照片的摄影师。
你所谓的三叔根本就不是吴三省!因为从最开始一切就错了!
他在西沙海底墓已经和解连环掉了包!”
这就有意思了,在极度的恐慌之下,大脑反而越清醒。
吴邪意识到陈文锦在骗他,这么重要的合影,为什么会让三叔拍照?
难道是三叔不配入境吗?三叔不是他们这个团队重要一员的吗?
他们完全可以找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拍摄这张重要的,具有珍贵意义的合影!
但陈文锦接下来急切拉着人肩膀的一句话,却让吴邪不得不相信。
那就是当初的吴老狐狸,并不是原考古队的人,而是临时加入进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就在吴邪被这消息雷到差点站立不稳时,突然又想起西沙海底墓的血字。
上边儿写的清清楚楚,吴三省害我死不瞑目,落款,解连环。
这总该不能作假了吧?吴邪像抓住唯一救命稻草般,用希冀的眼神询问陈文锦。
希望这个人来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来吓吓他而已。
可陈文锦的回答注定让吴邪失望了,她说,让吴邪写下来读,试试看呢?
最后的一笔落下时,吴邪瞬间明白了一切,是他把顺序搞反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那个“真相”。
吴邪直接心态崩了,泪珠大颗大颗成串的砸在地面上,眼眶通红,心情无法形容之复杂。
这个时候的他……以为吴老狐狸早已死在海底墓了。
陈文锦刚想解释,就见吴邪可怜兮兮的扑进正摸鱼神游天外的小橙子怀里嗷嗷哭。
像极了被抢了心爱糖果的娃娃,向大人告状求安慰的情形。
被扑了满怀,衣服被某泪水打湿了的安景澄沉默,大张哥同款面无表情。
很想对这个抱着自己腰,埋进怀里嚎啕大哭的人说一句∶小鼻嘎,你压着我肚子了。
残存的那点为数不多被唤醒了一点的素质,使他把这句话吞回了肚子里。
忍着想把制造噪音的人一巴掌呼墙上的冲动,僵硬的拍了拍狗头,扯了扯嘴角安慰∶
“小登,呸…三侄儿没冼,活蹦乱跳的,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来坑你。
你要真想他死,我也不是不可以帮忙,接了这个嘎了么订单。
千里寻人,精准击杀,你值得拥有,亲亲,考虑下单吗?不要钱,免费,我自会出手。”
俗话说免费的最贵。大概就是这个理儿了吧?
安景澄装模作样的悠悠叹道∶
“只是到时候又得哭一座坟,你上坟百万纸钱都不够烧的。
哦,对了。以后给我给烧点,我不想当穷鬼……”
话还没落音儿呢,嘴巴就被人一把给捂住了。
吴邪听见这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还挂着泪痕的脸一脸认真的盯着安景澄∶
“您不会死的,您还没享天伦之乐呢,不要说这种话,晦气。”
安景澄沉默,就半开一玩笑,咋还当真了呢?难不成真想给咱上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