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嘿嘿!”林昊冲着慕容明朗贱贱的笑了几下。
然后在慕容明朗气愤的眼神下,毫不犹豫的转头将自己早已经吃的干干净净的空碗推到了唐悦手下,笑意浓烈,语气讨好的说话:“嘿嘿,妹妹,吃……粉!”
陷入螺蛳粉里的女人根本没有察觉到两个男人的战争,她将嘴里的粉嗦完,才囫囵不清的说道:“哦,再等一下,粉还没有完全熟,先吃点别的吧。”
“嗯嗯,”林昊在唐悦面前一直很乖,他认真的点了点头,便去挑别的吃食了,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慕容明朗。
慕容明朗此时头顶全是井字:……真是的,他们现在是在无视他吗?
气死他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吃个不停地唐悦,,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刚冒出这个念头,他便猛的甩了甩头,不,呸呸呸,他才不是太监,哼!
至于这个扎着朝天辫的怪男人,他以后会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的。
那么现在,就从抢走他的饭吃,作为观察他的第一步。
随即,他的眼神便放在锅上,再没移开。
话说回来,唐小弟做的这顿饭是真的好好吃,他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奇怪的东西。
看来这个小弟,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嘛。
那么,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一顿饭,在慕容明朗的胡思乱想中,很快便过去了。
慕二像只隐匿在夜色中的猫头鹰一样站在屋檐上,闻着下面奇怪的香味儿,突然感觉肚子好饿。
不过,他瞄了两眼那个冒着香气的奇怪的锅,又望了一下嘴角弯弯的慕容明朗,今天小少爷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开心呢。
饿,也值了!
唐悦他们这顿饭吃的时间还是有点久的。
慕容明朗吃完饭以后,帮忙和唐悦收拾完厨房,便回了房间,今天晚上他吃的好饱,除了某人偶尔气气他之外,他是真的很开心,甚至晚上做梦,梦到了自己的娘亲。
而唐悦,则是带着林昊洗了个澡,然后又给自己简单冲了一下之后,便也上床了。
她回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奇怪的事儿,便又从空间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了。
【大祁三十年,6月1日,晴。
六月一日……今天居然是儿童节,唉,到了这个时代,真是好多节日都快忘完了。
算了,不想了。
重要的事在下面,第一,今天带着林昊去看病,嗯,病不严重,但是毒还挺棘手,但是帅气大夫说可以不解毒,不影响生活。
第二,帅气大夫叫齐晨阳,是自己一直喜欢的菜,不过,当时自己脑子里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感觉自己应该认识这个人,但是在脑子里搜刮了好几番,也确实没有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和那个帅气大夫见过,所以这个感觉,来的莫名奇妙。
第三,那个叫齐木的老头子也是一样的,让她感觉到十分亲切。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最近已经有过三次了,第一次当然是在那个讨厌的丞相身上。
所以,这具身体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或许,她应该找回自己的,不,或许说是原主的记忆了。
不然,下一次要是感觉错误,借错藏宝洞了,那可罪过大了!】
笔记写完,唐悦将东西收了起来,然后仰躺再床上,架着不羁的二郎腿,两只大眼睛盯着床顶,脑中思绪翻飞。
“所以,原主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唐悦苦恼的皱着双眉,实在在自己脑子里找不到什么线索,随即便摆烂的直接合上眼睛睡觉了。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外面的虫子鸣叫,唐悦一夜好眠,当然,除去半夜凉嗖嗖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与此同时,同一片夜空的数千公里外。
“呼……呼……呼!”
“呼~呼~!”不大不小的帐篷里传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呼噜声。
床上躺的是一个黄皮肤的,有着八块腹肌的精壮年轻人。
他的旁边,正坐着两个比他年龄稍长一点的大头兵。
其中,一个光着脑壳的男人,盯着睡的正熟的年轻人,率先开口,语气好奇:
“老刘啊,你说这小子这么拼命干什么?”说罢,他还挠了挠自己光溜溜的脑袋。
那个被叫做老刘的男子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扫了一眼光头男,才语气满是嫌弃道:“废话,那肯定是想赚军功,加官进爵啊。”
“也是哈,这小子,这回杀了那么多蛮子,军功肯定少不了,昨天还在王爷面前露了面,我估计这次回去,怎么也得是个校尉参将什么的,”光头男继续八婆道。
“怎么,你们羡慕啊?”
“羡慕肯定羡慕,但我们……”说话的光头盯着打呼的年轻人,津津有味的发着言论,他话还没说完,抬头瞥了一眼老刘,便看到和他一起聊天的人现在眼睛朝着他直抽抽。
“……咳,我说老刘,你想女人归想,朝着我抽抽什么眼睛,我可不给你解决,”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不娶媳妇,老是让他帮忙解决,这可不是好习惯。
老刘:“……”突然不是很想救他了。
自己应该知道的,他一向脑子不好使。
随即,他也不使眼色了,朝他翻了个嘲讽的白眼,然后自顾自的穿了鞋下床朝着营帐口跪拜了。
“属下见过将军。”
“将……将军?”胡子拉碴的光头大叔这才反应过来,他僵硬的将脖子转向身后,果然看见他们家的大将军正站在营帐口。
“娘呀,”这都啥风啊,把将军都刮这儿了,他屁滚尿流的连鞋子都忘了穿,直接掉在了地上,有些惶恐的跪在老刘旁边,语气不稳道:“见过将军。”
赵空晨见此捻了捻手指,随即爽朗一笑。
“这么害怕我啊?”
“属下没有,只是……”只是没想到,大将军你会来大头兵的帐篷偷听而已。
“只是什么?”
“啊?没……没什么,将军,您来是有事吗?”光头大叔此时顶着莫须有的压力,额头直冒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