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等候已久的影一看到出来的侯爷,背上还背着一人,想下去帮忙,却被对方一个眼神制止了。
“侯爷,小少爷他”没死吧?
影一耳尖的听到了一些小动静,侯爷动手了?
“走”
“是”
这次车厢里除了一张小桌子,没有任何的装饰。
叶扶光随意的将人扔到一边,可视线落在那张脏兮兮的脸上,拿起一张干净的帕子走过去帮他擦干净。
他看了眼手上的帕子,立马扔掉,多看一秒都是煎熬。
而躺在地上的人,脸颊两旁全是用力捏出的手指印,眼睛即使闭着,也能看出有些微肿,不知道人因为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在最后,男子还是帮他涂上了药膏,不然醒来一张脸没法看了。
什么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知道从哪传出的,天都城的人都听说了聚宝楼被捣乱之事,大家都议论纷纷。
“听说了吧,昨日有人在聚宝楼捣乱,那两人中,有一个是王家的小公子,听说是没给银子被聚宝楼的老板扣押了下来。”
“胡说的吧,王家的银子那可一大把,祖上十八代都花不完。”
“我骗你做何,还有一位,听说跟那位杀神有关系。”
另一个男人一脸惊愕的凑近“那位?你说真的!”
“骗你干嘛,这都是我亲戚在聚宝楼里面亲眼所见的。”
舆论散发极快,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哎呦,这事果真是报应,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叶家小公子,你们听说了吧,十万两黄金啊,真是作孽啊。”
“听说了,听说了,那侯爷的弟弟听闻长的那是一个青面獠牙,可吓人了。”
“这叶致远叶大人不是才有两个儿子吗,怎么突然又多出了一个。”
“谁知道呢,可能是私生子也说不定”
就连酒楼里的说书先生,连夜就编撰好了,到处都是议论的沸沸扬扬。
而主角也没意识到他火了,火的一塌糊涂,家喻户晓。
“嘭”
“混账”
“爹,您别生气”
那些流言蜚语别说外面了,就连叶公府的人都私下说着。
本来想压着叶望舒,不对外公开叶公府有这号人,现在好了,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叶家回来了一位小少爷。
叶淑窈则是想到那十万两黄金,那可是十万两!!扶光哥哥真的对他这么说,居然拿出这么多银两去赎他!
“十万两黄金,赈灾的银两都没这么多。”
一旁的叶老爷不由的心疼起来,那可是十万两啊。
这心疼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是他出的银子。
秦晚清见状插了一句“这么多银子,扶光那孩子也真是的,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世道艰难,多点钱财伴身,日后我们叶公府也好多一点”
“这事我得好好跟娘说一下”
叶致远眼底闪过抹暗光,算计与贪婪都写在了脸上。
晚膳时,叶望舒是来的最迟的那个,睡了一天一夜,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揉了揉脖子,有些落枕了?
“统子,你知道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吗?”
某系统昨日在那几轮的哭声中已经进去了自闭模样,它啥也不知。
“不知道”
“啧,总感觉这脖子被人打了一样”
系统小k很想回他一句,你哭成那样,被打很正常。
“祖母”
“望舒快过来,给祖母看看你的脸”
叶老夫人心疼的看着那张受伤的脸,虽然已经很淡了,可凑近一看还是微微有些淤痕。
“都青了,怎么没跟祖母说”
“没事,都不疼了”
不近距离看应该不是很明显,这古代药膏这效率,放去现代,简直就是神药。
“娘,该用膳了”
叶致远没什么好脸色,可在叶老夫人面前还是要装一下的。
“好好好,快坐下,祖母让厨房弄了你爱吃的菜。”
“谢谢祖母”
叶望舒忽视掉旁边主位上的男人,任他们怎么看,他都安静的享受桌上的食物。
叶老人给了秦氏一个眼神,秦晚清接到视线后,抬手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叶望舒的碗里,还关心的询问着
“望舒这孩子昨日受苦了,聚宝楼的老板也真是的,将人扣押下来,还让扶光赔十万两黄金,那可是黄金啊。”
这话一出,在场的除了那三人,就剩下叶老夫人不知道。
叶望舒也有些诧异,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天都城里都传来了,望舒啊,下次可别去那些地方了,银子得来不容易,扶光做侯爷也有很多事要处理的。”
这下子,秦晚清借助这次事情终于出了口气,看着低头不语的人,嘴角得意的微微上扬。
叶老夫人皱了皱眉“这事可是真的?”
叶舒窈笑了笑“这事祖母可要问一下望舒弟弟了,这事他最清楚了。”
叶老夫人看向旁边低头不语的少年,她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叶望舒抬头看到老夫人眼底的不赞同,他用力的抠了抠手指,这事是他的错。
“什么最清楚,不如来问本侯”
秦晚清脸上的笑意凝住了,他怎么来了?
叶老爷也好久没见过他这个儿子了,一时间都有些恍惚了。
“扶光也是来用膳的吗,祖母让人给你添副碗筷。”
“扶光哥哥,我帮你”
“不用了,本侯过来将幼弟带走,明日国子府祭典,他也该去见识见识了。”
叶老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她刚才可是伤了那孩子的心?
“扶光哥哥!”
叶淑窈咬了咬牙,她也想去国子府,那些名门贵族的嫡女都会在明天出现。
她作为叶公府唯一的小姐,她凭什么不能参加!
叶望舒一路上都低着头跟在男子后边,到现在他还是没法接受昨日的事情。
一直心生有愧的叶望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前面的男子一直注意后面走神的人,神色暗晦的停了下来。
叶望舒也没注意到,直接就磕了上去,听到头上传来的叹息声,他立马站直身体,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