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婉婉和霍凌寒照常早起。
两人喝过灵泉水,瞎闹一晚都没长黑眼圈,反而容光焕发。
陆婉婉对镜梳头时,便看到自己比之前更漂亮了。
镜子中美人细嫩皮肤上泛着一层薄红色, 眉目娇艳,眸光盈盈如秋水。
热恋中的人和婚姻幸福的男女,神色和单身的人是截然不同的,永远眉眼含笑,精神饱满。
这就是所谓爱情的魔力吧。
哪怕相貌普通的人,陷入热恋都会神采飞扬。
从科学角度分析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身体会产生分泌很多多巴胺和内啡肽,能消炎排毒,对健康有益。
霍凌寒从身后揽过她的细腰,俯首亲她面颊,喟叹:“我媳妇真美啊。”
“是这大院最漂亮的军嫂。”
这男人嘴越来越甜了。
陆婉婉莞尔,“你也长得不错哦。”
镜子中也照出霍凌寒俊朗五官。
剑眉星目,挺鼻薄唇,脸部轮廓无可挑剔。
“我给你梳头好不好,上次你头发剪短了一半,要是没剪短,该有这么长了。”
男人对女人的长发有执念。
陆婉婉把头梳交给他,笑道:“我剪自己的头发,你还舍不得了?”
“我还没好好摸过呢。”
霍凌寒轻柔地给她梳直头发后开始分边编辫子。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乌黑长发中生疏穿梭着。
“你会编辫子?”陆婉婉担心他的手艺。
“让我试一试,应该不难。”霍凌寒很自信。
“说不定以后我们会生闺女,到时候我还能给她扎小辫子。”
陆婉婉笑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怀上呢,就想着给女儿梳头发了。”
“我这么健康,这么勤劳耕种肯定能怀上。”霍凌寒得意道:“孩子的名字我都想了好几个。”
“绝对比别人娃的名字好听。”
原来他也盼着要孩子呢。
霍凌寒现在都28岁了,标准的大龄青年,盼子心切也可以理解。
陆婉婉好奇问,“你想了什么名字?”
“如果是女儿就叫悠悠或者瑶瑶。”
“男孩的名字叫浩川,振宇,博远,弘毅。”
“你觉得怎么样?”
“比老许家的小虎好听吧?”
这名字还有点现代化。
陆婉婉听着还行,点头,“可以,只是洋气了,不接地气,恐怕会被人议论。”
霍凌寒不以为然,“接地气?我儿子的名字肯定不能太接底气,马向阳的两个儿子名字很接地气,马东东,马明明,这名字在人群里一喊,应声一片,就他自己的名字,向阳,我们一团士兵就有七八个。”
“我孩子的名字必须独一无二。”
“好,听你的。”陆婉婉忍俊不禁。
不过霍凌寒扎辫子的手艺实在不行,扎了一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婉婉,这辫子编成这样行吗?”
不够整齐,勉强能看。
陆婉婉鼓励道:“没事,你继续,反正又没人盯着看。”
勤快的男人都是鼓励出来的。
霍凌寒把这条辫子解开,重新编一次,这次更细致了。
果然比之前编的顺眼多了。
他帮陆婉婉扎好两条麻花辫,院子外面响起了汽车停车的声音。
这次警卫员开车送他们去市里坐车,之后乘火车去京市。
“警卫员来了,该出发了。”
陆婉婉起身,“走吧。”
霍凌寒还不太放心:“媳妇,要是觉得我编得不好看,你重新编一下。”
他担心影响陆婉婉的颜值。
陆婉婉随口道:“没事,我现在是已婚妇女,不讲究了。”
一句话就给了霍凌寒吃了定心丸。
确实,他媳妇都结婚了,不用打扮太漂亮,免得招人。
大件的行李被陆婉婉放空间里了,两人各提着一个军用包出去。
院子外面,警员已经下车等他们了。
见两人出来,警卫员肃然站立敬军礼,高声道:“团长早上好,嫂子早上好!”
“好!”两人回了军礼,把行李放进车里。
刚上车,隔壁的吴春凤抱着小虎出来送行。
“霍团长,小陆,你们现在就走啊。”
“嗯,嫂子,提前祝你们全家新年快乐。”
“也祝你们新年快乐!”
“小虎,快和霍叔叔和陆阿姨说再见。”
小虎挥着小手,奶声奶气道:“再见——”
陆婉婉温柔道,“小虎再见,阿姨过完年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好!”小家伙咧开了小嘴,他还记得陆阿姨给他吃过很美味的东西。
吉普车驶出家属院,好几个军属看到霍凌寒和陆婉婉去京市过年了,都向他们挥手送别。
不少人羡慕得很,“他们能去京市过年,多好啊,咱们估计一辈子都去不了那地方。”
有人道:“霍团长家条件那么好,在咱们这戍边有点屈才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调到京市去。”
肖冬梅马上说:“应该不会,我听小陆说他们夫妻都挺喜欢在165师工作,之前她爸爸想调动他们去科研基地,霍团长都舍不得离开呢。”
“那就好,有小陆在,咱们都不怕得风湿病了,袁主任他媳妇的风湿病小陆都能治呢。”
“希望她早点回来,咱们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用打针治疗了。”
陆婉婉才刚走,大伙都盼着她早点回来。
吉普车在路上行驶了四个小时才抵达市区。
闻了四个小时的汽油味,陆婉婉有点难受。
到了火车站,警卫员驾车离开后,霍凌寒带陆婉婉去休息室坐着,自己去排队买车票。
这年头要凭借单位介绍信才能买火车票去异地,因为快过年了,排队的人还不少,霍凌寒直接到军人优先窗口买票。
这个窗口也有不少军人也在排队,见到霍凌寒这个穿四个口袋军装的干部,有人给他让位置,他拒绝了,“我不急,先来后到,按规定排队就好。”
都是军人,见面就觉得亲近。
他前后的军人便热情和他聊起来。
陆婉婉还有点不适应这个年代的火车站,挺破旧的。
人来人往,有不少人,熙熙攘攘的,一会儿就看不到霍凌寒的背影了。
才坐了一会儿,就有人坐她边上搭讪,“同志,你是去哪里啊?”
是个戴眼镜的男同志,年纪也才二十多岁,估计以为她一个人在等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