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薛九妹惨嚎了一声,爬着到了大孙子的身边。
这可是家里头最有出息的孙子,他可是在城里有工作的人。
“晓成啊,你没事儿吧,你可别吓奶奶啊!”
薛晓竹看到她哭得这么惨,走近了一看:“放心,还没有死呢,正好,我再给他几棍子,说不定就活蹦乱跳了。”
说实话,她这一顿发疯,不仅把薛九妹他们吓住了。
就连罗秀芬和薛晓桃也吓到了,没有想到妹妹这么能打人。
那扫帚的把可是有小孩的胳膊这么粗,就这么被打断了。
“不要,不要再打我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装死的薛晓成,赶紧睁开了眼睛,双手合什的求饶。
他又后悔了,不该跟着奶奶跑来这里。
还有,凭什么只有他和薛晓功被打,奶奶一点伤也没有。
“男子汉大丈夫哭啥啊!不就是挨了几棍子吗?放心,挨打不会死的,是不是,奶奶,你对打人最有心得了。”
“奶奶以前打我的时候,最喜欢用的就是软的竹条了。”
“打起人来可痛了,我这个棍子是硬的,打人是不是不痛。”
薛晓竹笑意吟吟的说着薛九妹以前爱打人的习惯,她这样的笑在薛晓成他们的眼里,简直就是恶鬼的笑。
以前在老屋的时候,薛九妹的确是爱打她们姐妹俩人。
软的竹条打人很痛,而且挥起来的时候,特别吓人。
“是奶奶打的你,有本事你就去打她啊,凭啥打我。”薛晓成破防了,他鼻子里脸上全是灰,一点也不体面了。
想到村里人看到他跟个死狗似的在地上滚,死的心又有了。
但是薛晓成不敢在嘴上说死这个字,怕薛晓竹真成全了他。
“奶奶,你听到了吗?他有这样的想法,我要不要成全他。”薛晓竹十分有礼貌的问了下薛九妹。
刚抱着大孙子的薛九妹,面色一变,把手抽了出来,任由着自己的乖孙子落在地上。
“薛晓竹,你现在就是个女霸王,你还像是个人吗?”
“咋的,我以前打了你,你就要打回来是不是。”
薛晓竹光明正大的点了下头,一点也不带掩饰。
“奶奶,你可别乱说,我没有打回来,我打的也不是你。”
“你们今天三个人来这里找我麻烦,我要不找回去,是不是就有些不太好。”薛晓竹没找着称手的武器。
她不想再和老屋这么粘粘乎乎的了,他们是没有被打怕。
因为心里没有怕她,所以总觉得还可以跑过来拿捏她们。
这么来来回回的,老屋的人不腻味,薛晓竹已经腻味了。
“走吧,痛了吧,我送你回去。”薛晓竹一只手提起了薛晓成。
至于对面的薛晓功,他费力的支起身体:“姐,我可以自己走的。”
说这话的薛晓功嘴脸十分的谄媚,脸上还带着明显的讨好。
“晓竹,都是一家人,要不然你们坐下来好好的聊聊。”
“是啊,有可以说开的事,就说开,可不要再打人了。”
村里的人对薛晓竹的印象都改变了,除了老实能干,他们还加了一个印象,那就是很能打。
明明长得也不是很强壮,薛晓竹怎么就把俩兄弟打成这样。
“估计就是软脚虾,一点用也没有,连还手都不敢。”
“你们是没有看到薛晓成回家那一天,我路过跟他打招呼,他用鼻子看我,啧,真以为进了城里就厉害了。”
“我看他们就是找打,晓竹她们母女三个人日子都这么难过了,这些人还时不时的找麻烦,晓竹也没有拿啥东西啊!”
有妇人觉得薛晓竹她们三个人可怜得很,一点东西也没分着。
还有薛建志,都不管她们三个人,这男人连狗都不如。
“姐,你别这么拖我,给我留点面子。”薛晓成哭得眼睛都糊住了,还想着要面子呢!
听到他的话,薛晓竹不扯着他衣领了,转头就拉他的脚脖子。
“行,我给你留点面子。”说完就拉着他脚往老屋走。
痛得直哭的薛晓成,感觉眼泪往额头上流了,他捂着脸,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都怪奶奶,她还一副可以拿捏薛晓竹的样子。
这一路上,看热闹的人可不少,还有人穿个四角裤就出屋了。
“美芳,玉淑,你们家的儿子被打了,打得可惨了。”有跟她们要好的妇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报信了。
在院子里面洗菜的两个人,听到这话后,赶紧拉着人追问。
“我家晓成被打了,咋回事儿,不可能啊!谁敢打他。”刘美芳睁大了眼睛,她儿子可是在城里工作,谁敢动手。
“去看看。”张玉淑沉着脸,把手里的青菜扔在地上。
不过,很快她们就不用去看了,因为薛晓竹把人带过来了。
被拖了一路的薛晓成,面如死灰,他头歪着,就像是活死人。
“晓成,你咋的了。”刘美芳看到儿子的惨样,又气又心疼,她恨恨的抬头瞪着薛晓竹。“是不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外面那个也是我打的。”薛晓竹坦然的承认了。
坐在走廊上的老二薛建国和老三薛建红,面色阴沉的站了起来。
儿子打成这个样子,老子要是不站起来,那会让人看热闹。
“晓竹,你做的事太过分了,你爸不敢教训你,行,就让我这个当叔叔的来教训你。”薛建国说得还挺正义凛然。
做儿子的没有用,做老子的难道就有用了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薛晓竹做的事。
薛晓竹看着地上躺着的薛建国和薛建红,这次她没拿扫帚打人,她拿的是角落的锄头。
“奶奶,你带人来找我麻烦,我挺生气的。”
说这话的时候,薛晓竹进了屋子里面,开始搞事情。
人有时候不发一下癫,这些人都不知道害怕。
“哎哟,老天爷啊,你做啥啊!”薛九妹看到屋里的情况后,真想两腿一蹬直接晕过去。
这个死丫头现在真成土匪了,还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屋里的床腿,还有柜子腿,全被薛晓竹卸了。
这就是一头蛮牛,杀伤力极大的蛮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