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知醒醒来,她迷茫地看着周围环境,环境陌生,可是通过装修的风格可以看出来,自己还是在碧海别墅。
头还是昏昏沉沉地难受,但感觉自己烧已经退了,脚上还有着闷痛,还没有恢复。
她刚清醒没有多久,就有保姆端着热水拿着药进来,见她醒了,露出温和的笑容,:“夫人,您总算是醒了,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景知醒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道:“薛宴人在哪里?”
保姆立刻回答道:“先生今天有工作,已经去公司了,他让夫人您暂时待在这里,您想要的事情,他晚上回来再跟您说。”
只要薛宴能愿意去和自己商量离婚的事情,那事情就没那么麻烦了。
景知醒接过保姆递来的药,认真把所有的药吃完,跟保姆确定了时间之后,她才知道,自己因为发高烧,昏迷了整整两天时间了。
她愣了愣,昏迷两天,难怪醒来的时候都感觉浑身没什么力气:“麻烦你……能帮我的手机拿来一下吗?”
景知醒还是有些担忧的,害怕这是薛宴拖延时间的借口,最好还是先和大哥他们联系一下。
保姆也没有迟疑:“那夫人您稍等一下,我先去把厨房里熬的粥给您端上来,您先吃着,我再去帮您找手机。”
这个时候景知醒也饿得厉害,点了点头。
吃完了粥,保姆也在楼下沙发上找到了她的手机,还帮忙把手机充满了电。
景知醒好不容易拿到了手机,第一时间就去给大哥打了电话。
她还有些担心,会出现之前电话接不通的情况,可是没多一会儿,对面就传来了大哥的声音。
“知醒?有什么事吗?”
自己的妹妹几乎两三天没有消息了,而景向逸的语气中完全没有担心,上次自己回家晚了,都挨了训,这完全不像是他的风格。
薛宴到底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但景知醒也不想让他们担心,没说自己被关在碧海别墅了,只是问道:“大哥,薛宴之前……是和你们说了什么吗?”
景向逸也诧异她会这么问,但还是放下手中正在忙的事情,反问了过去:“你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离婚的事情吗?难道是薛宴要反悔了?”
知醒瞬间惊讶,结合保姆说的话,难道薛宴是真的打算妥协了?
不过这样最好。
她又忙回应大哥道:“没有的事,大哥,你先忙吧,我可能很快就回去了。”
在楼上房间里休整了半天时间,景知醒浑身才恢复了一点力气去了楼下客厅。
她带来的那份离婚协议,被人整齐地摆放在桌面上,她下意识拿过来翻阅了一下,果然就看见签字那一栏,已经写上了薛宴的名字。
这一次……他所签的,不再是之前那份虚假的离婚协议了,两人的名字都已经写上,离婚协议已经生效。
他们……彻底没有关系了。
这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但不可避免的,心脏还是疼痛着抽搐,她揉了揉有些难受的眼睛,努力扬起微笑。
极光公司,总裁办公室内,薛宴接到了别墅那边保姆的电话,得知她人已经醒了。
他挺想回去看看的,但最后还是按耐住了,只能抽出一支烟点燃,借此疏解。
外面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他清楚看见,是骆晚樱找了过来。
让徐楼早就把知醒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他又怎么不知道,正是骆晚樱在知醒身边挑拨的。
“进来。”
好不容易找到来极光公司的机会,骆晚樱特地给自己打扮了一下,浓艳的妆容,微微上挑的眼尾,还有与景知醒风格近似的穿搭。
她也不想这样,刻意扮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想去讨一个男人的欢心,可除了这个办法,骆晚樱也想不到什么主意,能让薛宴多看自己一眼。
她进入办公室,就闻到了浓烈呛鼻的烟味,不由得咳了两声,又走近办公桌。
“薛总,这是我们下一季度的合作项目企划书,之前的合作我想对我们双方都是一个很愉快的过程,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个荣幸,能达成长期合作关系?”
现在不仅是要抓住薛宴的人,她手头的电子科技项目也要紧紧抓住,以前手头上与骆氏有牵连的项目资金全被冻结,唯有这是手头上唯一能赚钱的了。
薛宴此刻才抬眸看向她:“给我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骆晚樱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丝幽暗恐惧,她愣了一秒,才将手里的文件交了过去。
可是出乎骆晚樱意料的是,薛宴连文件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签了合约,放在了一旁。
合上钢笔的时候,他直接道:“与你们公司合作这件事,我已经跟下面人说过了,还是按照之前的流程走,还有其他事情吗?”
他动作太快,骆晚樱都没反应过来,找的借口已经解决完了,自然也没了其他事情。
她露出尴尬的笑容:“那我就不打扰薛总您工作了。”
可正要走的时候,薛宴却把人叫住:“你没有其他事情,可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这话让骆晚樱眼睛一亮,立刻抬眸看向他,眼神中满是期待:“薛总是有什么事要说?”
薛宴不想和她浪费时间,直接道:“关于那份录音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出现在我太太面前的,又关于她是怎么知道容瑜的事情,这些……”
他眸光锐利如鹰,冷声道:“这些骆小姐是不是都该给我一个交代?”
一瞬间,骆晚樱感觉像是一盆凉水从头顶泼下,浑身都止不住地发冷颤抖。
“薛总……您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不太懂?”
薛宴笑了笑:“你当然懂我说的什么,你做这一切,目的太显而易见了。”
骆晚樱面上没了血色,就看薛宴对付自己父亲的手段,她都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可尽管如此又如何,她没有伤害其他人,再说景知醒知道这件事也是迟早的事。
这样想着,她直起背来,不再害怕,笑着道:“我的目的,从来都是薛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