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吗?宁知醒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上,今晚薛宴和她说好了的,晚上要带她和薛父那边一起吃饭的。
景辉没得到她的回答,不免有些失落:“怪我跟你说得太突然,没有顾虑到你这边的时间,早知道应该提前和你联系的,你晚上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可以以后再找时间。”
“我没事,”宁知醒及时做出决定:“景伯伯,是我该请您吃饭才对,我晚上定好餐厅,待会给您发地址,您看怎么样?”
景辉也没拒绝她的好意,他不介意究竟是谁请谁吃饭,重要的的能见到宁知醒,笑着答应下来:“那没问题,我可等着你的消息了。”
在挂断电话之后,他又体贴地替宁知醒考虑着:“如果你觉得方便,也可以将你丈夫带上一起啊。”
和景辉聊完之后,宁知醒一想到如何与薛宴说这件事,就觉得头疼。
他本来就反对自己接近景辉,要是知道了吃饭的事,肯定更不会同意的吧,在没想好如何措辞的时候,她只能先拖着了。
而此刻,极光位于江城的总部,在应对薛氏给出的各项制裁,里面各员工奔走忙碌,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刻。
最可怜的就是杨恺,本来两个人的工作量,一下子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简直是叫苦不迭,又偏偏没有时间发泄,整个人身心俱疲,还好薛总知道心疼员工,给他涨了工资和奖金。
他在会议室外,等着薛宴刚结束一个紧急会议,就忙上前,向他汇报最新消息。
“薛兆诚如今接手了薛氏总经理的职位,总裁一职,老夫人那边还是悬而未决,听说她有意让馥逸小姐接任,还在洽谈之中。”
薛宴听完,也只是冷笑,姑姑那边本来就讨厌在老太太的掌控之中,要是应下了这个要求,那岂不是后半辈子都在她的监视只下了,她是宁肯鱼死网破,也不会答应的。
“让人继续盯着那边的情况,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送过来。”
薛宴一边往自己办公室走去的时候,一边盯着手机看,这都但那天了,宁知醒是半条消息都没给他发啊,还真是小没良心的。
“还有其他事情吗?”
杨恺跟着他进了办公室,神情略有尴尬:“薛总,旭日集团的负责人来了,说是想见您一面。”
虽说今早的新闻杨恺也看到了,大家都知道旭日和老板夫人关系不错,但今天那人过来的时候,怎么看都不像是谈合作,而像是找麻烦的。
旭日的人来找自己,也在薛宴的意料之外:“来的是什么人?”
杨恺忙道:“对方自称国内分公司的总经理,叫景向逸。”
也是姓景,那必然是和景辉有些关联的了:“让人进来吧。”
景向逸……在人过来之前,薛宴一直琢磨着这个名字,自从旭日在江城出现,很多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可控制了,就算是为了知醒,他也要拿回主权。
这位旭日总经理很快出现,令人没想到的是,对方三十岁左右的年龄,看着很年轻,几乎一米九的个头,明亮又凌厉如光的眉眼,在男人脸上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人模样有几分像景辉。
只一眼,让对方坐下的时候,薛宴就得出了结论:“你是景辉的儿子?”
对方态度冷漠,径直坐在办公桌的对面,先是用挑剔又不善的目光将薛宴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傲慢地点了点头:“正是,薛先生,初次见面,果然是江城商业第一人,能坐上这个位置,脑子得灵活才行。”
对他这番不知是夸是贬的话,薛宴没什么兴趣:“小景先生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呢?我不记得我们极光与旭日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
景向逸将办公室的环境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办公桌的那张合照之上,薛宴与宁知醒的合照,两人在瑞士拍的,照片中宁知醒亲昵地搂着男人的脖子,恣意欢笑,看着十分登对。
他即刻收回目光:“我是听说你们公司在与薛氏打起了商战,虽然你能力强,但薛氏百年企业,拖得时间越久,对你们就越没好处,我是来和你谈合作的。”
不管是昨晚与景辉的谈话,还是这位小景先生的态度,让薛宴都没有办法相信他的话。
“这是景辉先生的意思?”
景向逸嗤笑,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时不时地敲着:?“是谁的意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答应?”
这人的姿态傲慢,高高在上,薛宴依旧维持着他清贵自矜的模样,主动给人倒了杯茶:“这样的好事,我的确很难不答应。”
按照旭日的财力,与极光联手,就算是收购了薛氏,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他笑了笑,并不着急:“那就直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景向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他手指着照片:“很简单,你和知醒离婚,我会让旭日倾尽全力帮你,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
当离婚的话一说出来,薛宴眼底蓦然被寒冰覆盖,冷意森然:“所以你们父子的目的,都只有这个,把她抢走是吗?”
就连景向逸也被他的突然变脸惊着,但他也只是笑了笑:“如果我是你的话,会认为这笔买卖很划算,身为极光的董事长,你的身边不会缺少女人。”
薛宴立刻站了起来,指着办公室的大门:“如果你只有这些话可说,那我们今天的谈话也到此为止。”
景向逸起身欲走,到了门口,他冷声提醒:“既然你这么不识时务,那就不要后悔,总会有别的办法,让你放开知醒。”
杨恺一直等在办公室外面,当这位小景先生离开的时候,他很快听到了办公室里的动静,连忙进去。
就见到桌子上的茶杯被摔在地上,茶叶与茶水弄脏了桌面,而薛宴面色冷凝,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杨恺连忙将狼藉收拾干净,又壮着胆子问:“薛总,这位景总过来……是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