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醒没功夫听他瞎说,直接说道:“宁婉已经消失好几天了,你就说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陆驰舟神色阴冷,也不顾面前还有这么多人在,不悦地道:“我也很想现在找到她,但我没那么多闲工夫!”
听他语气,宁婉失踪的事情,看来也不是陆驰舟做的,可这事就更加奇怪了。
一个大活人,还能真的不见踪影?
对秦婉母女两人的态度,宁知醒最多能做的就是,有了消息之后再通知给他们,要帮着找人什么的,她还没有那么圣母。
可当下班回到酒店的时候,经过大堂的时候,想到那日宁婉找上门来的情景,宁知醒愈发觉得奇怪。
她难道是想留下孩子,所以选择悄无声息地躲起来了?可也没必要连自己的亲妈都不知会一声。
宁知醒找到了酒店负责人:“你好,我几天前好像遗漏了一条项链在酒店大堂,能帮我用监控找一下吗?”
因为记着这位小姐是上面老板的客人,又是住在总统套房的,所以酒店的工作人员对她态度十分和善,很快就提供了帮助:“如果是要查监控的话,请您随我来。”
坐在监控视频前,宁知醒又找了借口把他们支开,开始去找那天的视频,她想知道,在自己走后,宁婉有没有其他的异常。
可是当监控调到那天的时候,眼前的屏幕却是一阵花白,什么也看不到。
宁知醒连忙把安保人员叫了进来,惊诧问道:“为什么这天的监控看不到了?”
安保人员也觉得奇怪,在屏幕前来回调试着,可是半天也不见屏幕恢复正常,等了半天,让人检查了机器,才给出宁知醒结果。
“抱歉啊,宁小姐,设备出故障了,这几天的监控内容都丢失了。”
“内容丢失?”宁知醒觉得这一切出现的都太巧合了,只是意外,还是另有原因?
“那这些视频还能恢复吗?”安保人员拿着取回来的设备捣鼓了一下,也不能给出肯定答复:“这个得拿到修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恢复我们也不知道。”
对于宁婉的消息,宁知醒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可宁知醒从没有想过,这件事竟然还能朝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当接到警方的传唤时候,宁知醒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她最近从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工作室的各项手续也都是合法合规的,怎么还会被警察叫走?
对于警察局,宁知醒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可一进去,她就见到了坐在陈警官面前的秦雅,瞬间有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见到宁知醒的那一刻,素来端庄得体的秦雅像是疯了一样,蓬头垢面地直接朝宁知醒扑了过来,一边怒骂道:“宁知醒!你这个贱人!你亲口告诉我不知道婉婉的下落,原来都是在骗我!”
幸好旁边有警员及时地拦住了人,才让宁知醒避开受伤。
陈肃坐在办公桌后,在与宁知醒对视的那一瞬,默默叹气。
“秦女士,请你先不要激动,我们请宁小姐过来,只是想询问一些事情,并非定罪。”
秦雅像是疯了一样,大喊大叫地:“不是她的话还能有谁,她早就嫉恨我们婉婉了,宁知醒这人一直都是坏透了的,眼前还杀过人。”
宁知醒坐在一边,好笑地看着秦雅,一向爱装的女人终于撕开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真面目,还真是有趣。
陈肃头痛不已,示意下面警员让她安静。
“宁知醒,对此你有什么话说?”
宁知醒笑了笑道:“陈警官,我的确是挺讨厌宁婉的,但她失踪的事,和我没关系,我想秦雅女士也没这个证据吧?”
听出来他们两人说话熟稔,秦雅更气了,原本快要被警员安抚好,登时又站了起来:“好啊,原来你们是认识的!我要换个警察来处理案子!”
她在这儿撒泼已经不是这一小会儿的事了,陈肃顿时怒火发作:“好啊,要找其他警察处理是吗?那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被陈肃的眼神震慑住,秦雅立刻住了口。
宁知醒而后轻笑着道:“秦女士,如果没有证据的话,你的指控将会成为污蔑和诽谤,我也是可以告你的!”
秦雅怒瞪着她:“我当然有证据!”
她立刻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文件来,放在陈警官的面前:“我女儿是五天前开始没了音讯的,但是这份股权转让协议,却是在三天前,肯定是宁知醒用了什么手段,想要抢我女儿的股权。”
股权转让?
陈肃接过文件,仔细一看,的确是三天前的日期,转让对象也的确是宁知醒,只不过还没有签署名字。
秦雅继续道:“宁知醒看上我女儿的股份已经很久了,上次回宁家的时候,还说要她的股权,这件事家里人都能作证!”
陈肃抬眸看向宁知醒:“你有什么解释吗?”
宁知醒想要好好看看那份转让协议,却被躲避开。
她这才收起原先轻松的神态,神色凝肃:“我不觉得光凭这样的一份文件,就能证明,宁婉失踪是我所为,这样的一份文件,我每天都能做出好几份出来,再拿到公证处盖章,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宁知醒说完,又转身看向秦雅:“我劝你有这个时间和经历,还是多去找找人,少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陈肃也仔细翻阅了文件内容:“这份文件的确是不能成为直接证据。”
秦雅眼眶发红,目眦欲裂,又开始了大吼大叫:“凭什么不能成为证据?难道因为你跟宁知醒认识,你就包庇她是吗?我要投诉你!”
陈肃对此完全没有畏惧:“投诉窗口出门左转倒数第二个,欢迎你随时投诉。”
在秦雅走后,宁知醒才觉得自己耳朵清净了些。
她还从来没见过秦雅变成这个样子。
陈肃皱眉盯着她:“宁知醒,怎么每次见你,你都过得这么惨?”
宁知醒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水:“陈警官,那是因为我所有倒霉事,都得来找你好吗?”
说笑归说笑,她没忘问道:“宁婉的事,到底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