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你们在法师界地位太高了吧...”黎心缇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把玩着桌子上的笔墨。
白储哼哼笑了几声,随后将视线再次看向了黎心缇,瞧见她神情自然,眼睛却带着几分得闪躲,把玩着东西的时候好似都是心不在焉,明显就是在找借口搪塞他。
他也不想去深究这件事情,只要是他想知道的,日后一步步慢慢来自然也就明白了,何须逼着黎心缇告诉他真相,白储双手欧撑在桌案上,弯身与黎心缇相平视。
突然的人影靠近眼前的视线被遮挡,黎心缇忽的抬起了头对上了白储的眼睛,莫名的眨了几下眼睛,愣愣的看着白储。
只见白储先行移开了视线,勾起了唇角痞笑,剑眉微微上挑,眼尾扬起一丝的玩味之意。
“那我们便早点离开白家,这样就不会伤及无辜了。”他撑住身体暗自用力起身,“你说...对不对?”
又是这幅玩世不恭的模样,黎心缇自然是司空见惯,知道白储的本意不是如此,可白储一直都在催促着她赶紧决定离开白家的时间,但是眼下鸡鸣山的事情都还未解决,要她如何安下心离开。
只见黎心缇的眼眸染上了左右为难之意,神情更是纠结深沉,贝齿紧咬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白储坐在了椅子上,长腿一提搭在了桌案一角,不知怎的他现在的心绪十分烦躁紊乱,好似下一秒就会忍不住要攻击黎心缇一般。
“先等宋今安恢复了我们在另做打算吧?”黎心缇犹豫了一会,考虑到他们人手不够多的问题,就算是他们两个人上阵杀敌,也根本不会是那群人的对手。
可就是提到了宋今安让白储彻底怒气了,但没有在黎心缇的面前表现出来,隐隐中他的拳头握紧,手臂的线条紧绷着,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十分阴沉。
黎心缇以为白储默不作声便是理解了她的考虑,所以就没有在说下去,片刻后黎心缇问候一声便离开了地宫。
就在她离开地宫不久,白储就腾身飞在半空,他的怒火无限的在放大,在以最大的化的力量凸显出他的怒气,白储越是压制住着一股莫名得躁火,反倒那心底里的另一个声音就越是嚣张猖狂,甚至是到了要驱使白储的地步。
他念了无数遍的静心决都无济于事,反倒他更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温度在不断的上升,地宫内的所有陈设也随着他的这股力量不断的颤抖,他身体周围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那些物件都飞起卷入了这漩涡内。
白储合掌抵于心口,食指与拇指紧紧相扣形成一个三角形定定的压制在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脏,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就要炸裂一般,夹杂着千百万种声音在叫嚣在呢喃。
“够了!”白储直接唤出了法师的终极阵法,将自己置于这个阵法之中,泛起的金光渐渐将他包围,形成一个半大的圆圈,那股旋风被他的阵法吞噬,但白储也会因为这个阵法而出现短暂的灵力缺失。
好在这个阵法还是带着些许的威慑力,总算是平息了着一股莫名的力量,白储落地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他的手撑在了桌子边缘,喘着粗气。
心脏还是在以不一般的速度狂跳不停,他转身失去重力坐在了椅子上,一边手用力的压着自己地心房,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心跳声,一瞬间仿佛这颗心脏根本就不属于他自己一般。
这样下去白家的人迟早会发现他的端倪,到时候更隐藏不住,他必须尽快带着黎心缇离开这里,一刻也等不下去。
即使是受到了阵法的影响,白储却依旧可以动用自己的灵力,那一刹那他还有些恍惚,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有如此强大的灵力,就连白家的阵法都无法伤害分毫。
夜以深,他动身轻跃离开了白家,那群半魔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今夜就会死在他们最崇敬的力量下。
白储直接找到了哪一户人家,他们被白储的突然到来吓醒,在他的一番盘问之下,发现她们是在有意隐瞒着半魔族的踪迹,他果断的将老者抓在了手里,逼迫着那家中其他的人说清楚那群人的来历和目的。
面前的妇女是哭泣着断断续续的说清楚了最近被半魔族要挟的事情,还交代了半魔族故意让她们引诱黎心缇的事情,好在白储尚且还存在着些许原身的理智,放过了这家人。
他寻着那群复杂的气息找去,他们这伙人竟然躲在了陈氏祠堂后的小宅院内,难怪他很难发现她们的踪迹,看来这群人真是会找到地方,借着陈氏祠堂的气息掩盖了他们身上半妖半魔的气味。
白储只是藏在了暗处,并没有直接进去打草惊蛇,确认了他们不会再晚上行动之后,白储下意识使唤出的法术却不是他们的法师之术,而是魔族的圣魔之焰。
这魔焰通体呈蓝青色火苗,在黑夜中没有任何的光亮,甚至是不会产生任何的气味,凡是受到魔焰的不管是人或是妖,都不可能侥幸逃脱,统统会化为虚无。
白储使出此法时他是没有意识的,只觉得是由心而生告诉他这般的计策,只见那魔焰渐渐将整座宅院笼罩,待那些半魔族人发觉时已经是回天乏术,他们的叫声已经被火焰笼罩,最后是只剩下了焰火扑哧的声音。
他从黑暗中走出,冷眼看着面前的场景,他只觉得现在的思绪全部被杀戮笼罩,好似永远都不会饱腹的饕餮一般,他强行收回了那满意的眼神,略略施法用结界将这里包围起来,随后盾身离开了陈氏祠堂。
一夜之间白储解决了半数的半魔族,暗线回到了陈氏祠堂之后慌不择路的跑回到鹿吴山地界内禀报了情况。
而白储却好似记不起这件事情,一觉醒来之后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疼痛感,依稀还记得自己是去陈氏祠堂,可是具体做了什么却是模棱两可记忆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