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没有大碍,可最后还是给叶古川逃走了,也不知道接下来叶古川又会如何寻找机会,现如今她已经离开了白家,叶古川背后还有更大的主使,这件事必须告诉叶璟泫。
心中正想着叶璟泫便来到了燕山,他先前就感觉到了建德三都镇地界气息波动十分汹涌,便是猜测到一二,好在黎心缇是全身而退,并没有受到多大的牵连。
“大护法!”左月的伤已经是恢复的差不多,单膝跪下俯首称臣,在叶璟泫的面前她自然是不敢太过于放肆。
“是属下失职,没有拦住黎小姐,请大护法不要怪罪黎心缇。”左月自知自己没有尽到责任,放走了黎心缇不说,还让她受了伤,但她担心不是自己会不会受到责罚,而是不希望黎心缇受到责罚。
黎心缇了然左月的用意,她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甚至还觉得是叶璟泫太过小心翼翼,即使叶古川根本就能夺走圣魔之心,但白储也是一条生命,她岂能枉顾?
“我这次来不是为了降罪的,大可不必如此。”叶璟泫明显有些许的愠怒,但是又恰到好处的隐藏起来,面具背后的神情没有人看得清楚,只是一双眼眸寒冷犹如冬天的飓风。
“你可是说叶古川背后的人?”正巧黎心缇也有这个疑惑,按道理来说,魔界应该没有在和叶古川一样是在魔界大乱时逃窜的人了,更是不会有如此功力深厚的魔族,就算是有为何叶璟泫会不知?
叶璟泫点点头,淡然的目光垂下望着桌案,紧抿得双唇而后微张,角度不大的吐字道,“你可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看来叶璟泫还是知道她就在白家的把?这样问岂不是就告诉她,叶璟泫在暗中保护着她?黎心缇微微勾唇,眼眸渐亮。
“倒是看不清,那人一身衣着和师傅当年的差不多,而且他身上也没有魔族的气息,但是法力好像是被封印住了一般,没有与我们交斗,仅仅只是带走了叶古川罢了。”
那人仅是出现了那么一刹那罢了,怎会知道他是何身份,更何况当时情况如此紧急,地宫中的一切都紊乱无比,只知道当时的白储是几近癫狂,甚至根本就无法控制住局面,黎心缇当时也是害怕极了,生怕白储的力量会殃及池鱼,到时候遭殃的就会是她了。
“我本就说过,你去了也是无济于事,只不过是个累赘罢了。”
叶璟泫淡淡的说着,就连头也不抬一下,就把黎心缇所有思绪都吃的死死的,甚至还一语中的击中了黎心缇最不敢承认的地方,他依旧是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丝毫不在意黎心缇现在是何神情。
站在叶璟泫面前的黎心缇竟然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有一股热意腾升,直到耳尖也染上了一股燥热,她才知道自己又被叶璟泫训斥了,甚至还贬低了她的能力。
白鹿本就不喜欢叶璟泫这等忽冷忽热的性子,心疼的看着黎心缇站在着左右不是,于是冲上前提黎心缇讲话。
“要不是为了你的圣魔之心,心缇那里会每次都去冒险!你...”
黎心缇赶紧弯身抱起了白鹿,打断了他激动的言语,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叶璟泫,生怕他会责罚白鹿,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跟叶璟泫对刚的好,免得受伤的还是自己。
即使叶璟泫是这般说了,她也还是他得徒弟,她的救命恩人,这是千年以来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大护法下一步打算如何?”左月先行开口打破了这等僵局,眼下是要继续抓捕叶古川,还是继续盯着圣魔之心。
桌案前的人抬起了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有序的扣着桌子,一声一响好似像在施迷魂阵法般,他沉思了一会之后才抬眸。
“先找到孟焱,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当年所有事情的人。”
叶璟泫想起了在鸡鸣山遇到了祁京墨,于是便猜到了孟焱肯定被祁京墨藏在了某个地方,如若当真是叶古川伤害了孟焱,那么他这不可一世的魔尊自然是不会放过叶古川,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叶古川一行人到底在计划这些什么。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唯有是找到了突破口,才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寻找孟焱这件事便是由叶璟泫亲力亲为了,黎心缇和左月都留在了燕山好好的休养生息,顺便在燕山中问问妖灵关于叶古川的事情。
而白家此时却是乌云蔽日,整个宅子都密不透风一般,满满全是压抑的氛围,原是白储终日昏迷不醒,可医师诊断却并无大碍,连黎心缇都是如此描述。
杨柳是一刻也无法安心,眼睛都已经哭到了红肿,期间好几次眼睛酸疼无意中睡了过去,醒来白储还是紧闭着双眼,浑身炽热无比。
偶尔还能听到白储在挣扎着什么,好似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噩梦,每每被白储的动静清醒,便是看到他浑身上下都是汗水。
白常清即使是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也是未见过这等情况,一时间找了无数的方子,都无济于事。
睡梦中的白储无神中抓住了杨柳的手,好似是在抓住他的救命稻草一般,嘴里嘶哑不清不楚的说着什么,可每次杨柳凑近了又听不到白储说话。
一来白老爷子不允许其他外界的医师来到白家给白储医治,又不愿意请其他的法师,思来想去就只剩下一个人可以求助,但这人已经是离开了白家,从哪里能找到她。
“要不是老爷子赶走了黎心缇!现在咱们储儿怎么会这样!”杨柳一边手给白储擦拭着汗水,肩膀突然的抖动弹开了白常笙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白常笙也是烦闷无比,他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思绪紊乱无比,要他如何做也是会惹到家里两位的不满,他干脆直接走出了地宫之外,对着天空仰天长叹。
曾经负责照顾白储的奶妈也是轮番日夜的守护着白储,路过白常笙的时候便说,“老爷啊,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储哥是在担心黎小姐,所以整日神志不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