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局领导的指示,刑警队长司马南就毫不含糊的把杨副厅长接到了一间相对安静、舒适的办公室,给他泡茶递水,还让办公室人员给他上了一盘水果。
这是一个手握重权的上级领导,根本不能怠慢人家。
随后,司马南就叫来两名刑警,给杨副厅长翻看邱子红被毒死案的相关证据、证言,还给他播放了谭宝群、小翠、小勇这几个链条上的证人的录像。
杨副厅长表情十分严肃,不是像上次来的那样厉害和蛮横了,他毕竟也是懂法的一个领导。
这时,又进来一位刑警,拿来一个优盘,就在电脑上给杨厅长重放了审讯方捷的全程录像。杨副厅长眯着眼睛看完,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司马南就试探着说:“杨厅长,可以说我开始也不是很相信方秘书会对邱子红下毒,顶了天也是受他的上峰宝石集团董事长吴龙剑的指使,但事情完全不是我们想的那个剧情,他是因为爱上了卢曼才对邱子红下毒的。卢曼对玫瑰小姐赵青梅下狠手,方捷的目的很单纯,就是要减轻卢曼的罪责,好让她早日从局子里出来跟他完婚。”
杨副厅长剥开一根香蕉,但他吃到一半就扔进了垃圾篓子,然后说:“走,你带我去看看方捷那小子。”
此刻,刑警已经对方捷审讯完毕,但还没有把他送到拘留所,正在等候司马南的“指示”。没有刑警队长的“指示”,他们不敢擅作主张。
司马南就带领杨副厅长来到审讯室。
方捷万万没想到,杨副厅长会亲自到审讯室来看他。
他见到杨副厅长以后,一下就忍不住了,眼里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他喊了一声:“姥爷,我知道你在帮我,我没有犯罪前科,是一时糊涂犯下了重罪,只求免我一死。”
杨副厅长走到方捷跟前,二话没说,啪啪啪左右开弓在方捷脸上狂扇耳光,司马南冲上去,一把将杨副厅长抱住,然后劝退,他才住了手。
方捷的嘴角立刻就有鲜红的血流淌出来。
杨副厅长骂道:“你妈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儿子——你简直是个白痴,竟然为了一个喜欢出轨的女孩去毒死人,值得吗?这个世界再没有比你蠢的男人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却偏偏爱上一个杀人凶手、女魔头。你想求我帮忙,免你一死是吧?看来你还没蠢到家嘛,还知道自己犯下了死罪。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就准备挨枪子吧,我即使是你的亲爸也帮不了你,别说我是你姥爷了。”
说完,杨副厅长转身就走出了审讯室,头也不回地下了楼,钻进了他的小轿车里。司机在车里面等他。随即,小轿车启动,吐一股青烟,扬尘而去……
邱子红被方捷毒杀的案子侦破以后,新闻媒体依旧进行了连篇累牍的报道,有的记者还跟踪采写了“特稿”,一时间,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市花玫瑰小姐赵青梅也是从报纸、电视上看到的消息,凶手方捷尽管伏法,但她内心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刘红忙着做她的小吃部,顾不上看报纸看电视,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青梅就打电话给刘红说:“刘红,邱子红中毒死亡的案子破了,是方秘书干的。”
刘红大吃一惊:“方秘书,没搞错吧?不是说是宝石集团董事长吴龙剑下的毒吗?”
青梅说:“警方侦查得知,吴龙剑只是给邱子红暗中订餐,没下毒,真正下毒的人是他的秘书方捷。方秘书本想瞒天过海,嫁祸给他的领导的,结果警方拨开层层迷雾,把真凶找了出来。”
刘红说:“方秘书连自己的上司都敢陷害,胆子也够大的……”
刘红正说着话,却觉得有人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正是青梅。
刘红说:“青梅姐,你给我搞的哪一出,人都来了还给我打着电话。”
青梅说:“我心烦,就想四处转转,就转到你这来了。也想对你突然袭击,孙志勇被人砍断了双腿,看看你是不是又找男人了。”
刘红擂了青梅一拳:“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孙志勇是为我断的腿,仨多两少,还去找别的男人?”
青梅尖刻地说:“这事你不是没干过,当时你和孙志勇恋爱,突然插进来一个煤老板上官云,你不就把孙志勇抛弃了吗?”
刘红又擂了青梅一拳:“你净揭人短。”
青梅笑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邱子红的案子破了,你可以起诉向砍断你男友孙志勇腿的人提起民事诉讼索赔了。”
刘红一头雾水,有点反应不过来,就问:“砍断我男友腿的人是邱子红,她死了,我怎么找她索赔?”
青梅说:“你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呢?是董事长吴龙剑指使邱子红砍断孙志勇腿的,你起诉吴龙剑就行了。吴龙剑有钱,他赔得起。”
刘红终于明白了,就不停地点头。
青梅向西边一望,发现外号“两吨半”的邓姓女老板的油条店又开张了,就问:“刘红,你生意对头‘两吨半’再没有找你事吧?”
刘红说:“没有,她现在老实得很,见了我还很客气。她知道孙志勇有武功,厉害,她惹不起。”
青梅就说:“看来蛮横的还是怕不要命的,‘两吨半’是这条街上的一霸,能把她制服的,也只有孙志勇了。当初,我们还以为是她指使人砍断孙志勇腿的,看来她也就是虚张声势,欺软怕硬,没那种硬实力。”
刘红转了话说:“青梅姐,你和你老公产生了误会,现在和好了么?”
青梅说:“和好个屁,我都跟他分居了,我住到李娇的房子里去了。”
刘红又是一惊:“啊,你们都分居了?你们两个不是爱的死去活来的吗?”
青梅说:“爱得深,才伤得深。”
刘红问:“那李娇的情人余小威来了怎么办?”
青梅说:“李娇那是两室一厅,我住一间,他们两个住一间,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也相安无事。余小威看李娇的脸色行事,他也不敢撵我走。”
刘红担心道:“你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呀,难道你和你心中的白马王子就这样冷战下去?那你们的婚姻还能继续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