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远很后悔,如果好好跟赵青梅协商,不冲动,不上去打人,事情可能会有个好的结局,他也能拿到一笔不错的赔偿金。
虽然赵青梅不会同意很大的款项,但磨下来至少能拿十万左右没问题。
而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贾科长不仅已经表态,而且也跟相关部门联系好,接下来就是“走程序”了……
没办法,王德远“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有回去等待司法部门的最后裁决。
赵青梅要去看望“独臂老公”陈鹏飞,钱九宏就开着面包车把她送到了医院,然后自己开车回华娱公司办理业务去了。
当然,这起事故的始作俑者就是卢曼,卢曼要整一下情敌赵青梅老公的计划实现了,无论最后赔多赔少,但陈鹏飞的公司是要给人家老头赔定了……
青梅不可能想到这一切都是卢曼的阴谋,谁也不可能想到。
但是,青梅要把这件事跟老公陈鹏飞说一说。纸里包不住火,早说晚说都得说。
虽然陈鹏飞还在受伤住院期间,但他的伤势已经稳定,有些事情及时沟通并不会影响他的病情和治疗。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青梅已经忍受到了极限,若不跟老公“倾吐”,她都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进了病房,青梅发现老公坐在床上,精神很好。其实,他已经能下床走动了。除了断了一根胳膊,其他的擦伤之类已完全恢复,后脑勺的伤口也基本愈合,脑袋里的零件损伤不大,对于他的智力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刚刚还好好的青梅,一见到老公情绪几近奔溃,眼泪一下子就湿了眼眶。要不是护工在旁边,她真要泪如雨下了。
陈鹏飞就把护工支了出去,示意他自己要跟老婆说话。
护工也是个明白人,就赶快闪人了。
护工一离开,青梅的泪就噗簌簌掉了下来。
陈鹏飞拉了她一把,用纸巾擦着她的眼眶问:“老婆,你不是在《致命诱惑》剧组拍戏去了吗,怎么还能出来看我?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青梅就坦白道:“戏不拍了,换主角了,我下来了。最近发生了许多事,心里憋屈得没处诉说,我是实在憋不住了,只有跟你来说了。”
陈鹏飞一把将青梅搂在怀里,青梅也就顺势抱住他,将头勾在他的肩膀上。
陈鹏飞说:“别怕,老婆,主角丢了至少还有我,你是我生命中永远的主角。”
一听这话,青梅心里就好受多了。
她擦干泪,对老公说:“鹏飞,事情我一件件跟你说。先说华娱公司广告牌的事,我们五路口立交桥上的广告牌被风吹落,砸中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老头的儿子跟我们闹,在医院闹,在工商局闹,在交管部门闹,要我们赔偿一百万,至少五十万……我最后选择了走司法程序,事情才告一段落。这不,我刚从工商局赶过来。”
陈鹏飞一听,眉毛蹙在了一起,这事儿有蹊跷啊!
他就说:“不可能呀,我们的广告牌固定得坚实、牢靠,我们曾自己做过实验,六七级大风一般都不会把牌子刮掉的。因为怕出事故,所以实验多次,我们才安装上去的。再说了,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广告牌,还没出现过一次事故啊!”
青梅说:“你的意思是,可能有人搞鬼?”
陈鹏飞挠挠头皮说:“我感到事情有蹊跷,不仅有人搞鬼,而且可能有人故意陷害我们。”
陈鹏飞的判断是对的,是卢曼搞的鬼,也是卢曼故意要陷害他,但他根本没有办法把她抓住。
老公这么一说,青梅也就认为事故应该是有人为因素了,就说:“可是,即使我们认为有人搞鬼,那如何才能把这个人挖出来呢?”
这还真是个难题。
如果要挖出搞鬼的人,只有报警。
可是,就凭陈鹏飞的猜测警方会立案侦察吗?绝对不会的。你有什么依据呢,你仅仅是一个猜测呀!
警方会训斥你,一个猜测你就来报警,不是浪费公共资源吗?
陈鹏飞说:“是的,即使我们的判断是对的,我们还真没办法把这个人挖出来。”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陈鹏飞就打电话,让他的业务经理钱九宏赶紧到医院来一趟。
不敢怠慢,钱九宏接到电话就往医院赶。
不一会儿,他就到了陈鹏飞的病房。
陈鹏飞询问了钱九宏广告牌安装的情况,钱九宏拍着胸膛说,绝对牢固,别说是五六级风,就是七八级风也不可能把牌子刮掉。
钱九宏说他也在纳闷,是不是螺丝或者铁栓什么的年久锈蚀了,被风挂断了?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这些广告牌的悬挂和宣传都是有时间段的,不可能常年悬挂。而这个掉下去砸伤人的广告牌,悬挂时间只有十二个月。
这就是说,这么短的时间内,螺丝、铁栓之类的东西不会被锈蚀掉。
陈鹏飞就让钱九宏去五路口的立交桥上,看看广告牌固定位置的断裂处有没有什么玄机。
钱九宏就立刻奔赴五路口……
过了一阵,钱九宏就进来说:“老板,你的猜测是对的,确实有人搞鬼,我发现固定广告牌的螺丝、铁栓被人用钳子动过,已经松动,而绑扎牌子的细钢筋有工业剪剪过的痕迹……”
青梅背心一阵发凉,叹道:“原来真有人搞鬼呀!”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鹏飞喃喃自语。
钱九宏在病房内走来走去,然后说:“我想到一个人。”
青梅和鹏飞异口同声地问:“谁?”
钱九宏说:“卢曼!”
青梅不解了,就说:“怎么会是她?她一个女孩子见了虫子都会怕,还会在那么高的立交桥上去作案吗?”
钱九宏说:“因为卢曼在我们华娱公司工作过,对此业务比较了解、熟悉,她最有作案可能,也最有作案动机。”
青梅说:“你这么一说,就越来越像她搞的鬼了,但我们没有抓住她呀,怎么才能把她作案的证据找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