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虽然绅士,但也不是没脾气,尤其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丢了脸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坑骗我跟伊人订婚……”
顾静姝就这么看着他们狗咬狗,实在无趣了想也不想大步流星的离开。
有了前车之鉴,后面的佣人也没有一个敢拦着她。
见顾静姝走远了,江辰彻底熛怒,他抓住又一次打在他身上的麻绳,冷冰冰的看着发疯的老女人,“要解除婚姻也可以,只不过毁约的是你们,媒体怎么写也是媒体的事情。对了,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想过要拿顾家一分钱,徐阿姨你的女儿真的连静姝半点都比不上。”
要是真的由顾家单方面提出接触婚姻,那么臭名昭着的将会是顾家,真那么执意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他是发现了,越是跟徐美莲俩母女接触,越是能刷新他的三观。
回想起顾静姝以前两个人交往的时候,女人的温柔和小亲呢,无一都在敲打他柔软的心房,真是悔不当初。
要不是把名声看太重了,他应该当场带顾静姝离开这里才对,为什么他跟顾静姝会走到这种地步?!
“静姝怎么会那么偏激……”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脑子里面,久久挥之不去。就跟魔怔了一样,女人,不知不觉红了眼眶,鼻尖有些泛酸。
回到家后,李叔向前走进一步,“夫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是要现在吃吗?”
顾静姝摇摇头,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心里面烦躁的很,一路回到卧室,她叫佣人拿了几瓶红酒上来在桌上放着两个酒杯,假装跟别人一起对一枚,就这么玩的不亦乐乎。
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谁能让她难受到这种地步,看着心烦,不看也烦,某些记忆跟扎了根一样,她从来没打算要跟江辰复合,可是彻底分开还一次次被江辰伤害,她好像也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洒脱。
人心啊……真是难以琢磨的东西。
傅念琛回来的时候,李叔第一时间把看到的反常说了出来,“先生,夫人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大高兴呢,晚饭一直都没吃,从回来到现在就没离开过卧室。”
面无表情的俊脸眉头大力皱起,似乎是对顾静姝不吃晚饭而生气。
“知道了。”
他应着,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递给了佣人,就这么着一件白衬衫回了卧房。
推门而入,一股红酒的酒香味扑面而来,他正想发作却看到趴在桌上脸红扑扑的女人,瞬间所有不好的情绪都消磨的一干二净。
傅念琛把人捞进怀里,“为什么不开心?嗯?”
脑袋沉重的顾静姝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强撑着醉酒的痛苦,傻乎乎的用食指戳了戳男人的胸膛。
如实交代,“看到了不想看的人,所以不开心。”
傅念琛立即秒懂这话是什么意思,连拦住顾静姝的手都不自觉紧了几分,“你还忘不掉江辰?!”
原本透着宠溺的语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凶狠的质问。傅念琛要宠一个女人的时候,想多宠就多宠,当然……要是生气了的话,那可是把大海移过来都灭不掉的火。
她情绪本来就不是很乐观,被这么凶巴巴一问,顿时小情绪就上来了,大力甩开傅念琛的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途中还撞倒了桌子。
“傅!念!琛!”
她咬牙嚼字喊出男人的名字,被酒熏的红红的脸蛋看起来有些无厘头,她半眯着眼指着面前的人,“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很多很多……很多年?
就算这个人伤害了你,背叛了你,你也打算放弃了不爱了,可是,当这个人以另一种你从来没看过的姿态再次出现在你面前时,你难道不会崩溃么?
他哀求着控诉着,哪怕你真的一点都不爱了,你也做不到真正的无动于衷啊……”
顾静姝说着说着,眼眶一热,脸上都流淌着泪水。
总有那么一个人,能让你不爱却也不想伤害的。
这些日子她很难受,偶尔她会想,江辰也没做错什么啊,就只是没有选择她而已。
“顾静姝!”
男人的声音震耳欲聋,猛地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卧房瞬间响起各种酒瓶子砸碎的声音,刺耳的很。
他捧着顾静姝的脸,让这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直视他,“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的男人谈恋爱,把最美好的年纪最稀罕的青春都挥霍在了别人身上,跟这些相比你那些什么垃圾崩溃不崩溃又算的上什么?”
难道你就这么钟情与渣男?你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要不是顾静姝被陷害了,给了他出手的理由,要不然他连真正接近顾静姝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他有可能会彻底错过这个女人,顾静姝也会跟别的男人一直在一起,他就忍不住暴怒。
她打了个酒嗝,歪着脑袋问,“小哥哥,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呀?”
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了旁边的梳妆台,傅念琛立即把人重新抱回怀里。
他在她耳边恶狠狠道,“我警告你,敢再对别的男人动心思,我就拧断那个人的脖子。”
闻言,也不知道顾静姝到底是听没听懂,傻不拉几的笑个不停。
下一秒又没了声音,瞳孔逐渐聚集,半仰着头看傅念琛,颇为认真道,“我,我我不喜欢别人的,我喜欢我老公。呼,悄悄跟你说个秘密,你怎么长的这么好看呢,还长的……有点像我老公唉。”
一直紧绷着一张脸的傅念琛,猝不及防就被棉花打了一下。
刚刚凶狠的样子也退却不少,他用鼻尖轻轻蹭着顾静姝的脸,“乖。”
男人抿紧了下唇,突然缓声开口,“家里面的佣人煮了粥有助你消化,下次不要跟乱七八糟的人见面,会让你生理性恶心。嗯?”
顾静姝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旁边这个男人是在跟她说话,那语气简直跟刚刚的样子判若两人,也难怪她没反应过来,随即立即点点头,看起来乖巧的不行,“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要说好多个好多个谢谢你呢。”
傅念琛用余光观察着小醉酒鬼,淡薄的唇不经意上扬,“谢谢这个词,只在嘴上说那都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