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诡魅,九幽巫师,从来没有哪一刻,拥有震撼与吃惊,那是雨打风吹,永世不灭的心惊与刻划的心痕,轻如鸿羽的话,带来五雷轰顶及,脑袋轰轰响的强悍打压、警醒。
剥落了的色彩,无非让意识界变的无力与苍白。流过的泪,无端升起血海与渗进血脉。
并非悲哀,只因梦醒之后逃不开的为心魔苦海,更为转不走的无边黑暗。谁都有千阙舞的独占春分,世间没有谁会升起爱怨嗔,可当无尽的漫漫长路与黑暗孤独走过之后。
就算天地都裂开,纵然江河变火海,会为了所爱而执迷不悟,更会永往直前。
粉骨碎身与?骨扬灰都不会害怕的,为了一份情,斩断所有又何妨?
死与灭绝的希望,没什么,值得等待与期望,不如拿紧有的,与命运挣扎,向时光叫板,走过风雪,背过黑夜,或许还能赢得半缕性命的华光,生命的精彩不是?
九幽巫师也好,夜宗如画也罢。不可否认的为,都为被捉弄,又可怜可叹的女子。
她们的存在,本生对世间就是伤害。
诡魅接受感召,快速的附体,去了如画的意识内,伺机而动,见机而行。好的为知晓夏靖一为魔王,并且成功的引导向了洛川州的对立方向。
坏的为撤太快了,让魔息生出不耐,若是明白他的逆鳞为千阙舞,还会自取其辱否?解不开的结,更为离不开的缘,一桩一桩,缠绕着过往的时光堆叠中,使她沦陷。
“你知晓我是谁么,又受过什么伤害,凭什么说的重来与偿还你够资格么?”
不甘与嘶吼的咆哮,使千阙舞微退了步。花飘零要上前,人微摇头才按耐。
魔息站立于身侧,即没有多去听对话,若是如画真敢对人动杀,必须过他这关。
千阙舞恢复数丝清明,追根究底问:“你还记得无奇城所说的吗?”
如画的言谈历历在耳,为什么会变成通天的不甘在侧了呢?
想过要放手,因妒而放弃了所有,也许世人逃不过一个天生又狭窄的心肠吧?
“记如何,不记又如何,女人虽然如落日,可你却为我面前的绊脚石,倘若你不死最终死的只为我。曾经想过不计较,更愿意放手的,知晓吗,我最看不惯你与他言笑晏晏?”
千阙舞望向魔息,周身泛着魔意,不讲情理,不容情面。
未免苦笑,世间痴男怨女何其多?缘何单单逃不过一个情字?
衍息摆脱不了白嚣的追逐与恩情,为洛川州三级仙尊的噩梦。
千阙舞永远都在追逐白嚣的脚步,无论牵引出星王,或者上古时代的风云起落。
如画竟为了夏靖一的追逐,甘愿平凡,偏偏受了世浪几回的打磨与变迁。
因为有爱,走过风雨,自由愉快。自古痴情难关,埋葬了多少春花秋月与往事成霜?
尘世中的反复,无非为该来复去且返反,是命无非婉红尘,一度溺水薄情高;渡乐生,熟能言?谁轻谁重哪衡量,载好载坏不分先。擦肩而过的为曾经,回首无奈够忍。
“所以你接受诡魅,混进了无奇城,只为要引发衍息的魔?”千阙舞辛酸问:
“你还是人吗,爱人需要的是相互体谅,尊重谅解包容忍耐。你可以长吁短叹命运的不公,更可以惊世骇俗的不愿屈服;也可以经历生死相依,同甘共苦去找寻信任与凝炼情缘。
为什么要一不做二不休,闹得衍息身落魔途,凭什么在衍息不中意你时,把他推向深渊?如画姑娘,如果当初知晓接受你会使柒安国损失三级仙尊,虎岩国度我宁愿我们从不相逢。”
如画的眼里,拥有了极度毁灭与败亡的花火。
那段时光,为她一生里最美好、璀璨、花开不败的时光,尽管只有短短的半年多一点。
可是夏靖一的态度与友好,应对友国嫡传还纳礼有不失温润的气度。
落到了无奇城内,几度的翻覆,反复无常的打转,徘徊在魔与道的两端。
心魔生而万物灭;诡魅的找上门来,无非为一份安稳,可她会毫不犹豫,连抵挡都没愿同流合污,无非为需要一个发泄口。难受若只为一者,何不把所有都葬送?
默默的在无奇城内主导,运转及背后安排,更要把所有做为都推开。
当夏靖一真的离开了众人,去了独运殿接受,魔王的使命时,她承认,只想赶去与他会合。宁愿活着一起沉沦魔途,也不愿爱人真的一世形同陌路。
为什么就贪心的,要把千阙舞除去呢?嫉妒无非是把双面刃,伤了体无完肤的同时。
越发使人性与浮世的名声、在意及不甘通通发挥到淋漓尽致。人心鬼蜮的魔,谁可控?
“你还是人吗?”如画笑出眼泪,拽住人的衣衫,连半点灵元都没有,只为不甘:
“就是因为你与千小蝶一次次的使他流露幸福,更是因为你的存在,使他彻底无视排斥挤兑漠视反对忽略我,才会引来诡魅的。你即不愿与他在一起,为什么不放手?
你不会饥不择食迫不急待的选择他成为依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使与质疑我的选择对错。他即是我梦境中命运里相逢相知相守相望的那一个,我宁愿与他一志沉沦黑暗坠入魔途”
魔息出手,将她拍飞,没让千阙舞受她的摇摆与捉弄。
千阙舞面色复杂的望了眼,双眼血红的衍息,又望着如画。
忽然感觉她的心真的很深,更连红尘中的寻春与夜漫,都能算计得那么多。
何苦计较多与寡,到头来,害人害己都变成残废与多余的呢?
修道人若是连坚持与初心都丢了,又要拿什么来渡过漫漫岁月?
“劝你休要动我力保的人。”魔息阴冷的道:“我对你说过许多回,你要干什么都无所谓,若是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动到需要保护者,我会使你怀疑人生,更会让你后悔来世上走一遭。”
呵,如画初时轻笑,待到笑过之后,泪水直流了脸庞,即不知是诡魅主导,亦或者是真的很伤心,该说的不该说的都道出来,才发现也许真的需要有人在身边。
指出所犯之错,才知要如何走下去;她能做的也只是从旁静待一份命运的审判,好来拥有一个归宿,恶来半身回夜宗的牢狱渡过。
何来苦叹与失意,无非大梦一场空,待得风花雪月情淡了,不过杯水煮清茶。
愁与浓,都由自来添杯加盏。无谓的盼与祈,只会成为梦中的浮世客,影如千江风月。
难觅过往的从容,更无法窥得大道的真情,道何来情与缘呢,无非为延续的多与寡吧。
魔息不再多给机会,醉言剑在手,要除如画之命。
“衍息”千阙舞阻挠说:“她为夜宗的一级嫡传,你别动手行么?”
“你要留下定时炸弹我无所谓,若要回洛川,滚。”魔息非常不耐,放下时间来听两个女人的念叨,若非衍息一直在控制与影响,他不可能呆到这会来动手。
千阙舞拽住他说:“我不允许你对她下手。我说过不仅你要回来,她也要回归。”
“你是有病么?”魔息对人可没有怜香惜玉的那一套问:“她为诡魅控制的,你又要拿什么来把她导回正途?何况若是留于你的地盘,你是要看着她一步步的踏上目标?”
“我不允许。”
“你能耐我何?”魔息一掌扫开人,醉言剑上手了结如画的性命。
诡魅眼见魔息一步步紧逼,额头冒起了冷汗:“你不能除了我的性命,诡姐知晓我出来了,若是我的元神是被你灭去,她在酆都地底,势必会出来向你讨仇。”
“魔王立于世,从来不害怕恩仇。”
“你算什么魔王?”诡魅娇媚带着一缕清风铺面,满是轻柔的姿态,嗤笑说:“当年诡姐同意应下,会出兵救你是为共夺四大造化国度的天下;为收容残兵败将的魔族,使酆都”
“那为诡族心野又大,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更是你主子的过份,才使得魔意中断。”
诡魅据理力争:“接受落魄的魔族,为诡姐应下你的条件,是你忘恩负义,抬头就把所有出卖,若非你途中离开,千丝万劫阵怎会失败,若非你放水,虎岩大将军又怎能生还?”
魔王冷嘲热讽问:“是否要让千岁寒同化为诡岁的存在,我变成另一个诡岁才为你诡族想要的呢?诡魅即拥有轮回青焰,又为何还不按约定来完成?”
诡魅眼微缩,不断的往后退。
魔息嘴角的笑意非但没有消去,化灵元,将所有魔氛笼罩于周身说:“魔与诡族结盟的缔约是扛四大国度的杀氛,你们控制他们的意至志为你所用。
诡岁是诡族的王者吧?你姐妹做了什么变成裙下鬼?四国的浩荡经纬国度,早在安排人手了吧?幸好有炼族承担。
倘若不是炼恨霜一味的要求得原谅,去了一趟风柳国度,把大祭司祭了天,四大国度都会在你们的掌握中吧?你以为我不知你们的黑暗与所犯之事?痴人说梦。”
“你?”诡魅往后退了步道:“你到底是谁?魔王不可能知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魔息嘴角扬起了个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阵前离开?”
诡魅最不可思议的也为此:“为什么?”
“忏悔去吧,无论是尘缘或者逍遥境天,我都不会放过完你们姐妹。”
诡魅连连向后退说:“魔族还有契约及魔王的精血在诡族巫师台上压着;你若敢动我必让你永世沉沦于酆都,若是你保证不会除我这道灵识,并且让我回去,我可以将之拿来交还。”
“哼,冥顽不灵。”魔息醉言剑上手,一剑起,斩断诡魅的生机,绝对不让她多活。
千阙舞对他们的话儿,头重脚轻。为什么衍息知晓那么多过往的事?
花飘零手起遥映剑,从旁拦住,叮,双剑交接,虎口流血:“卟,衍息仙尊不得除她的命啊。如画一为您的女人,二为夜宗的领头人,三为信陵国度的掌上明珠,您动她万劫不复。”
又望向旁边:“阙舞快快来说句话,你要沉默到何时,可知她死了衍息往后无退路?”
千阙舞木讷有加,竟不知要连手宰如画两剑,还是按照眼前的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