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大能也觉得自己勉为其难得有点儿装x。
蒋临风长得倒也没那么面目可憎，好歹是个黄花小姐姐，倒也没那么下不去口。
但是吧……
这种事儿要是非得带点儿什么附加价值，总让何大能感觉有点怪怪的。
果然，对面的蒋三金白了他一眼，也觉得何大能有点儿得了便宜卖乖。
就是蒋三金说话没何大能那么客气。
“给脸不要脸！”蒋三金瞪了何大能一眼，“要不是因为你小子是个纯阳之体，见了那么多鬼还屁事儿没有，我能白瞎了我儿的贞洁喂狗？”
何大能急了，但是一看蒋三金，觉得自己骂也骂不过他，想了想，打蛇打七寸，何大能心生一计，顿时窃喜，趾高气昂地翻了个白眼回敬给蒋三金。
“那这么说来，她和我阴阳和合一下，对你们可是有好处，那你们给我什么好处？”
眼看着蒋三金的眼睛瞟来瞟去，感觉是没憋好屁，何大能立马补上了一句。
“你给我多少钱！”
打蛇打七寸，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嘛，何大能倒也不是不想帮蒋临风，听着蒋三金刚才那话的意思，要是有自己的纯阳之体帮助蒋临风，她将来道法修行还能更上一层，至少没现在这么憋屈，何大能自己不是个上进的人，但是对那些严于律己的人都很有崇拜感，帮蒋临风一把不是不行，但是他就是不想让蒋三金这小老头儿这么痛快。
“钱啊……”
果然，看到蒋三金那嘬牙花子的样子，就知道让他掏钱比打他骂他还让他不痛快，何大能笑眯眯地看着蒋三金，背着手等着这小老头儿能憋出来什么屁。
“你看……”蒋三金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分期付款行不？”
“he——tui！”
何大能心说离谱离到他姥姥家了，这小老头儿花钱让自己和他徒弟打本儿还特么分期付款！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么！
蒋三金揣着手，倒是一脸理直气壮地给何大能讲道理。
“你看，这个这个这个……”
何大能瞪着眼睛，“你再敢瞎编我现在就走！”
蒋三金连忙拦住了何大能。
“你听我说，事情是这么个道理，首先吧，这个阴阳和合是蒋北西说的，到底行不行，咱心里也没谱啊，你说我要是直接把钱给了你，到时候事情没解决，你这钱拿得是不是挺亏心……”
“我一点儿也不亏——”
不等何大能把话说完，蒋三金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何大能心说这老黄鼠狼，真特么满嘴跑火车，吹牛显摆自己队友厉害的时候，张口闭口蒋北西如何如何，现在听说掏钱，立马又说蒋北西也不是那么靠谱。
蒋三金打断何大能，继续说道。
“再者说了，阴阳和合也不是一次就能搞定……”
“一次还不行？”何大能紧张地搂着自己的肩膀，“那要多少次？你们师徒俩该不会要把我榨干了吧？”
蒋三金明显是差点儿笑喷了，很使劲儿地憋了回去，一本正经地看着何大能。
“这也不好说，所以，一次性把钱给你也不合适，我一次一次给，你看行不行？”
何大能的眉毛都快拧成了麻花，总觉得这事情哪里有点儿不妥，但是，要说扔着蒋临风不管，又有点儿于心不忍，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一次多少钱？”
蒋三金笑了。
“五十。”
何大能想都不想迈腿就走。
“一百！一百二！不能再多了！”
一百二就一百二吧，何大能叹了口气，感觉心里说不出来的别扭，尤其是砍价的过程，让何大能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某种特殊职业者。
“先预付吧。”
何大能摊开手，蒋三金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何大能一言不合就要走的架势，只好勉为其难，抠抠搜搜地打开了办公桌抽屉上的锁，连开了三道锁，才打开了装钱的盒子，从里面掏出了皱皱巴巴的一叠零钱递给何大能。
“什么时候……”何大能叹了一声，“开始？”
“这事儿还要有点儿准备。”蒋三金捋着胡子，“我听你说，船上最厉害的，是那个叫小米的女鬼？”
何大能点头。
一想到那个叫小米的，何大能这会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在船上的时候，何大能是拿她没辙，现在好歹算是有了蒋三金这么个盟友，何大能立马来劲了。
“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去船上，都是她给下的套。”
蒋三金斜眼看了何大能一眼，“但我听着她那话的意思，是奔着你来的！”
何大能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谁叫咱花容月貌！你看，你不也琢磨着怎么让你徒弟从我身上弄点儿好处么！”
蒋三金倒是无话反驳。
“但是我看，那个小姑娘肯定还会来找你，你和我儿临风的事儿，就趁着对付她的时候！”
蒋三金给何大能简单解释了一下蒋临风变身的操作原理。
原来，蒋临风变身，还不是说变就变的。
当年蒋北西救蒋临风的时候，留了一点儿小bug。
蒋三金找到蒋临风的时候，她的魂魄已经离开了身体，但是一直在身体旁边逗留，很难界定她到底是人还是鬼，不过蒋北西发现蒋临风有个特点，她的魂魄比一般的鬼魂要强悍许多，甚至能吸纳很多鬼气。
蒋北西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在蒋临风的八字上动了手脚。
“在八字上动手脚？”何大能听完都惊呆了，将信将疑地斜睨着蒋三金，总感觉这小老头儿说得有点儿太邪乎了。“再厉害也不至于这么逆天吧？我就听说过通过八字改命的，还没听说过连八字都能改了的！”
蒋三金告诉何大能，其实蒋临风根本就没有八字。
人，居然还有没八字的，这特么谁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