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歌甚是得意的看了江俏俏一眼。
此前她算计江晚宁时,是说服过不窟利用江俏俏的。
在她看来不窟这种充满野心抱负的人根本不屑于江俏俏这种幼稚又无脑无胆识的人。
只有她才配得上不窟,才能成就他的大业。
不窟他能利用江俏俏一次就足以代表他并不怎么在乎她,在眼下这种时刻他定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向着巫师。
面对巫师的指认,江俏俏紧抱着玉盅:“他们两个准备私自催动蛊毒。”
“是他们忤逆王上在先,我并非要抢玉盅蛊虫,只不过是看不惯他们瞒着王上行事罢了!”
她回了江晚歌一个眼神,你江晚歌会挑拨离间,她就不会了吗。
不窟把江俏俏上下看了一遍,问:“你为何穿成这样?你是偷跑出来的?”
这样答非所问让在场人都有些愣神,江俏俏快速转动着脑子:“对!”
“我听说王后要行忤逆之事,来不及多想随意套了件衣服就出来了。”
“没注意到是婢女衣服的。”
一听全是漏洞的借口让不窟微拧起眉,他沉声道:“来人,把玉夫人带回去!”
江俏俏抱紧玉盅,跟乖觉的跟着人走。
只要不让他两得到玉盅催动蛊毒就行。
“玉盅留下。”不窟淡淡补了一句。
但巫师不乐意了,抢了国宝蛊虫就这惩罚?这压根没责罚罢!
他当下走到不窟面前,语气强硬了起来:“请王上严惩玉夫人!”
江俏俏也硬了起来,她跟着道:“我不会把玉盅给你们的!”
“你们私自忤逆王上命令!”
“请王上严惩王后和巫师!”
不就是硬碰硬吗,谁不会。
不窟瞅着面前两人,叹了口气,他瞅着江俏俏语气微软:“玉夫人,别惹本王上发火,把玉盅给巫师。”
江俏俏不依:“给他们了然后呢?”
“再由着他们催动蛊虫?!”
“王上你答应过我的,也下过命令了,说好不让他们催动的,可他们不听你的就这样算了?!”
“哼,既然你失言,那我也不必遵守我的承诺了!”
她意有所指的朝小腹看了一眼,要挟意味明显。
不窟顿了顿,看着巫师冷声道:“巫师,本王上说过不许催动蛊毒的罢。”
“既然如此,这玉盅和蛊虫暂时放在玉夫人这里也无碍。”
“她会帮忙照顾好的。”
巫师根本没想过不窟会拒绝他的提议,且小小的训斥了他,当下恼怒至极。
“王上!你将犬戎国宝交给大凉小女保管?是何意?!”
“你就不怕她把蛊虫给弄伤弄死吗。”
不窟望着江俏俏,眼中警告意味明显。
江俏俏忙道:“我不会伤它的,我听说它死了我大姐姐就会死,我才不想我大姐姐死的。”
“巫师,你听到了。”不窟道,“玉夫人是不会伤它的,你安心。”
说罢他沉着脸把江俏俏带了回去。
江晚歌瞅见两人离开的背影,凑到巫师身旁:“巫师,王上竟被这女人蒙了心,您一定要……”
“住嘴!”巫师抬手不让她再说,“那条蛊虫玉夫人是不敢动的,王后也休要再挑拨我与王上的关系!”
江晚歌吃了瘪,不敢再随意劝。
巫师盯着不窟远去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甩手离开。
此事绝不会就这样算了,他肯定是要有所行动的。
这已经不是一个小蛊虫那样简单的事了,而是他对犬戎王上的控制权之争以及不窟对整个犬戎部族的忠诚度问题。
就如同王后所言,不窟他袒护了玉夫人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他绝对不允许玉夫人凌驾于他和其他犬戎族长之上!
但他也不会再随意听王后这个女人的,他得与其他族长详细商议一番,从根本上解决此事。
一番思量后他迅速召集了几位族长。
“王上最近似有为女子蒙蔽之像,你我众人皆危,可能犬戎征服大凉大计都会受到影响。”
“诸位对此可有什么好的解决法子?”
巫师的意思很明显, 不窟是他们推举到王位的,当年若没有他们的支持不窟根本无法行事。
眼下这个王上不甚听话,那就该敲打敲打,让他看清楚巫师与其他族长的重要。
从根本上来讲,他们才是不可分割的,是为了犬戎大业而凝聚的。
不窟他得认清此现实。
女人玩玩可以,但因女人冷落或者偏心了他们就不行!
半天解释下来,其他族长都对巫师此举有些不以为意,觉得他小题大做了。
“巫师,一个玉夫人而已,何至于要动用我们的集体之力?”
“你真有所不满,悄悄将她杀了便是,何必直接与王上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