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能传心中警铃大作,弯腰拽起江晚宁的头发吼道:“你还有什么招数一并使出来,老子还怕你个黄毛丫头不成。”
江晚宁还没从上个巴掌中恢复过来,她斜睨着赵能传在心里默数。
“五四三……”
“砰!”
半蹲着的赵能传轰然倒地。
江晚宁把头发从他手里拿出来,缓了缓,待自己眼前不再冒金星时,才从地上爬起来坐在桌子边喘气。
“被你夺了一次针,肯定不会再用同一个招数的啊!”江晚宁抬脚在赵能传身上踢了两脚。
她把桌子上的四五只空茶碗里都倒满茶水,而后把细长透明的指尖浸泡在里来回晃动着。
“得亏老娘这次准备的齐全,知道你这家伙难搞不仅随时随地下药,连指甲都用麻药浸泡了好几天的!不然你以为我抓你后背作甚?!肯定是为了下药啊!不然真跟你调情吗!”
江晚宁又往他身上踹了几脚,肿着一半脸,慢悠悠的为自己清洗着手指甲。
等她洗完手后,本想直接就走的,低头瞥见晕倒在地的赵能传一个不太善良道德的想法冒了出来。
自打上次给小意然做了开胸手术后她很久没有拿手术刀了。
俗话说的好,三天不练手生,江晚宁感觉她手术刀的手法要生疏了,她要对不起祖师爷了。
这样想着,江晚宁用意念拿出大大小小一排手术刀来。
这个赵能传既然那么喜欢女人,何不直接把他自己变成女人呢。
这样他就能自己玩自己了,nice~
江晚宁很认真的想着,秉承着科研的态度解开了赵能传的裤腰带。
一根黑乎乎散发着腥臭味的东西露了出来。
江晚宁捂上口罩,摒弃杂念认真研究起来。
性转手术她没实际操作过,但基本上的原理她是明白的。
她摸着石头过河,边思索边操作,一点点把这个她从未做过的手术完美体验了一遍。
“好嘞!”
江晚宁剪断最后一根肠溶线,很贴心的为赵能传重新穿上裤子后,打开门顺着墙角摸了出去。
许是因为赵能传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这个别院除了那两位侍女外,他没有安排任何侍卫。
而那两位侍女在见到江晚宁时也被一人一针扎晕了过去。
走出院子江晚宁按照在马车里记下的路线原路返回,她刚拐过一个街角赵四带着几个侍卫迎面走了过来。
冤家路窄。
“你为何会在这里?侯爷呢!”赵四发问。
江晚宁见状镇定道:“我说服了侯爷,侯爷说计划取消,放我出来了。”
赵四明显不相信,他家侯爷不可能放任美人离开的。
“喏,想必赵侍卫把我的身份调查了一清二楚罢,那我为太后和端王殿下医治的事情肯定也是知道的咯。”
“先不提我是不是睿王妃,单是有太后和陛下的青眼,侯爷都不可能收了我的,毕竟是天子脚下,有些事情被捅到圣前有伤大雅的。”
江晚宁信口掰扯着,把利弊给赵四分析的清清楚楚。
赵四拧着眉,眼中的疑虑一点点退散。
最基本的,这江晚宁此次出来身边并未跟随侯府的人,想来侯爷确实是要放她走了。
就在江晚宁觉得赵四这关能通过时,背后传来了矮个侍女的声音:“她把侯爷打伤了!别让她跑了!”
事情败露,江晚宁拔腿就跑。
身后赵四带着侍卫们一路追赶。
慌乱间她也不知自己跑进了哪条路,只觉得路的尽头似乎是一堵墙。
她跑进了死胡同。
身后是赵四带着侍卫追兵,前面是一堵墙。
天要亡我!
江晚宁仰头哀叹。
“看你还往哪儿跑!”赵四自后边追了上来,一群侍卫把后路堵得严严实实。
除了上天,她再无逃脱可能。
江晚宁掐着腰喘着粗气摆着手道:“我认输,自己跟你们走,这跑的我太累了。”
话音未落,江晚宁觉得腰间一紧,低头一看一条鞭子稳稳缠住她的腰身,而后她整个人腾空飞起,稳稳落在路边的房檐上。
真上天了!
江晚宁看着来人不免惊喜:“祝主管!”
“王妃?”祝言惊异地瞅了她一眼,把鞭子从她腰上收回,与她拉开了距离拱手道:“见过王妃。”
“见过见过。”江晚宁站起身在房檐上走着,“我们要抓紧时间回去,小妮还在侯府里。”
祝言扭头看了看右后方:“小妮是谁?”
江晚宁道:“来不及解释了,咱们赶紧回侯府!”
祝言僵持不下,只能把江晚宁带了回去。
两人刚到达侯府,江晚宁便看到面容凝重的谢辰瑾正带着他的亲卫在东武侯府门口厮杀。
远远看去,他身边横七竖八倒了不少人,东武侯府的大门也有被他的人撞开的意思。
“这鳖……硬赶着进瓮啊。”江晚宁面露难色。
祝言道:“什么鳖?”
江晚宁:“没什么赶紧找人!”
她边在屋檐上走着边把西厢阁发生的事情说给祝言听。
那些人是为了掩护她才突然动手,被抓的,她不能看着他们去死,也不能看到小妮被糟蹋。
“王妃请抓紧了。”祝言把江晚宁背在背上,飞檐走壁,直奔东武侯府。
这厢,就在赵四与江晚宁半路相遇时,赵能传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了。
毕竟指甲缝里的麻药剂量并不多,时效也不长。
他差人喊来了府医,每个大夫都对着他的下体摇头,声称从未见过这样诡异奇怪的事情。
一般太监净身只是把子孙根切除,而东武侯这不仅没了子孙根,从外形上看与女子无异,这……
现在的东武侯到底是男是女?!
赵能传盯着自己的东西看了一会儿,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一片血红与愤恨。
“江晚宁,本侯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因手术失血脸上惨白,又因愤怒面部血管激涨,显得他整张脸煞白的同时透露着不正常的潮红,狰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