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熙……”傅司淮咀嚼着这两个字,手指下意识的收紧,眼眸微眯,“你怎么知道?”
如果南溪一个人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果是和南予熙一起……
想到南予熙这个女人从小惹出的事,傅司淮眸光锐利。
京都首富的独生女这个头衔,足够让贪财的歹徒们陷入疯狂。
南溪和她在一起,只会被连累。
出了事,南家有能力保住南予熙,但不见得会保南溪。
想到这,傅司淮皱眉,陡然站起身。
他身姿挺拔,站起来不似平时慵懒,姿态潇洒而大气。
“傅先生……”许笙笙心底一惊。
“跟我一起走。”傅司淮吊儿郎当的扫了她一眼。
“去……去哪?”许笙笙一懵。
“救溪溪。”
许笙笙嘴角抽搐,并不想去。
别说是救南溪,就算南溪出了事她都不想去看一眼。
“不想去就算了。”傅司淮转身朝外走去。
许笙笙想了想,咬咬牙龈,快步跟了上去。
和傅司淮在一起,应该不会让她出事。
刚好,她也想去看看热闹。
上了傅司淮的车,许笙笙紧张得缩了缩身子。
车里很宽敞,还有星空顶,是某家的最新款。
座椅舒适,但许笙笙坐在这里,浑身不自在。
“那个阿墨,南溪是不是喜欢他?”傅司淮的声音拉回了许笙笙的思绪。
许笙笙一愣,想到日记本里的记录,本想脱口而出实情,却不敢说出来。
日记本的主人肯定是喜欢阿墨,因为全篇都在记录她和那个“阿墨”的点点滴滴。
但日记本的主人,可以是别人,决不能是南溪。
因为日记本的主人,很大可能就是玥玥。
如果南溪是玥玥,那她一切的希望都没有了。
她知道玥玥对傅司淮的重要性。
“我不知道……”许笙笙下意识的否定,“我只知道阿墨是个男的,然后……很优秀。”
话语间模棱两可,没承认,也没否认。
气氛开始降低,整个车厢里紧张的氛围又浓了几分。
“你从哪得来的消息?”傅司淮挑眉,低低的笑着,笑意不达眼底。
他查了这么久的人没查到,但许笙笙却查到了。
他知道许笙笙背后有沈家,但沈家不见得比傅家门路广。
“我很久以前捡到过一本日记本,里面提到过这个阿墨……当然,这个阿墨不一定就是你们说的那个阿墨。”
许笙笙紧张的补了一句。
她不敢说日记本里还有《爱之眼》的谱子。
“我还知道,这个阿墨,就在京都。”
……
京都,是华国的首都。
京都的中心地带处,某个四合院内,红色的月季爬满墙,蜿蜒到了墙外。
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路过的人都要朝里张望。
一个男人戴着墨镜,堂而皇之的坐在躺椅上,五官精致得像画里的人。
“阿墨,你确定要去海城?”旁边站着的男人都有些不赞同的看着他。
要是有心人就会发现,这几个人长得都不错,正是现在最火的爱豆团体。
沈之墨摘下眼镜,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新闻,笑得阳光:“当然要去,咱们不是要去那边参加一档娱乐节目吗?难道你们不去?”
其他的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沈之墨不敢承认,但他们却知道真相。
他根本不是为了工作而去的海城。
“这档海城的娱乐节目是个和素人恋爱的节目,墨哥,你真的要和素人恋爱吗?”
“你在说什么呢!”有人打了问话的人一下,“墨哥心底有人了,他怎么可能会和素人恋爱,别说素人,就算是当红女明星也不行!”
大家不再说话。
沈之墨心底有人的事,他们都知道。
因为沈之墨一喝酒就会叫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还在海城。
“可惜啊,咱们阿墨的心上人,喜欢别人。”
不是第一次被调侃,沈之墨并不在意。
“参加一期就会让节目组把我淘汰。”沈之墨架起墨镜,语调幽幽,“淘汰以后,我就在海城玩玩。”
“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一个白头发的男生指着他大吼,“你是我们组人气最高的,那些素人肯定会选你恋爱,你没有淘汰的机会。”
“你要是第一期就淘汰,大家肯定会觉得这个节目有黑幕……都不会看了。”
沈之墨颇为冷淡的站起身:“我和经纪人说了,只参加一期。”
说完后,转身进了屋子。
院子内有人叹气:“算了,他有自己的事要做,身为团队中的一员,我们都应该帮帮他。”
“那有什么用,那女人是别人的舔狗,又不是他的舔狗……”
“哐当”一声,屋内响起餐具碎裂的声音。
院子里忽然变得鸦雀无声。
海城郊区。
某个筒子楼里,南溪推开窗子,丈量了一下自己和一楼的距离。
楼层不高,但也不矮,她在第三层,旁边有一个平台,可以跳下去。
想到傅淮和她说的话,南溪垂下眼,心脏微微一缩。
傅淮先是给傅司淮打了电话,傅司淮说他不来。
紧接着,傅淮又给贺宇墨打了电话。
贺宇墨听到她出事的消息,就往这边赶了。
若非必要,她不想把每一个人扯进来。
她已经尝试过和那些保镖交涉,但那些人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此时她才知道,这一批保镖,是管家专门为这个冒牌货配的。
除了这个冒牌货的话,这些人谁的话也不听。
手机被收缴,出去也是问题。
全晓珊会关她多久,也是个谜团。
但当下最重要的,是回到南家,告诉自己父亲这件事。
她感觉全晓珊的野心,不止是做南家的大小姐这么简单。
“南溪小姐,贺先生来了。”
傅淮的声音响起,南溪连忙站起身,朝楼下一看,贺宇墨正在对着自己招手。
南溪勾唇一笑。
似乎知道南家的保镖不好对付,贺宇墨没有报警,悄悄在二楼的台子上搭建了一个气垫。
三楼是傅淮的家,二楼却不是,因此没有保镖守着。
当断即断,南溪二话没说,从三楼跳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辆房车正好停在了这个小区外。
“咱们住的酒店,就在这附近。”男人小声嘀咕,“这环境是不是太差了,节目组怎么给我们安排了这种地方,墨哥,你是不是说什么话得罪节目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