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左瞅瞅右瞧瞧的,发现鸡笼子里面真的少了一只鸡,而且还是最肥的那只老母鸡。这可是他辛辛苦苦的下乡放电影,老乡给的福利鸡啊。
他还想着用这只鸡讨好一下厂里面的领导呢,没想到现在竟然被人给偷了。顿时他就火冒三丈,气的在原地蹦高。
一脚踹开自家房门,许大茂对着屋子里面怒气冲冲的喊道。
“娄晓娥,你给我出来。你是怎么看的家?笼子里面的鸡少了一只你没看见么?”
娄晓娥此时才刚起床,浑身没什么力气的也懒得跟许大茂吵架。当她听到许大茂说笼子里面的鸡少了一只后,也是赶忙走了出来。
照理来说娄晓娥这种千金大小姐是不怎么在意这几只鸡的,但是自从嫁到这个四合院后,生活条件那是急转直下。
幸亏她爹娄半城还能偶尔接济她一下,不然她是熬不过这苦日子的。
她看了下鸡笼子后,发现里面真的少了一只老母鸡。她还想着等感冒好了用这只老母鸡补一下身子呢,当下心里也是有些着急。
而许大茂则是压根不管娄晓娥感没感冒,上来就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个有胳膊有腿的人,整天就知道在家里面睡大觉,连喂鸡这点小事都干不好。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听到许大茂的数落后,娄晓娥自然是不甘示弱。
“我没用?你现在倒是开始说起我没用了。你轧钢厂放映员的工作难道不是我娄家给你找的么?”
“要不然你以为就凭你爹那点本事,能把你安排进轧钢厂这么好的单位?”
“没你之前,轧钢厂连个放映员都没有。你去了才给加上个放映员的工作,哪怕到现在了也只有你一个放映员。”
“许大茂,别说这里面的事情你不知道?”
听到娄晓娥又说到自己工作的事,许大茂当即就是把脸一扭,耍起了无赖。
“这都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你还拿出来说。我就承了你娄家一次情,难道还要被你说一辈子不成?”
“就承了一次情?许大茂你还真是有脸开口。我哪次回娘家不拿点钱回来?要是全指望你,我恐怕早就饿死了。”
“就说我上次拿回来放抽屉里面的小黄鱼,是不是你给偷走了?”
一提到小黄鱼,许大茂就有些心虚了。他做梦都想着能从放映员的职位上升一升官,混个科员什么的。所以偶尔就会拿娄晓娥的钱来送给领导。
但是现在娄晓娥问起来这回事,自然是不能承认的。
“什么小黄鱼,我没看见。指不定是你自己脑袋不好,忘记放哪了呢。我许大茂自己有的是钱,干嘛还去偷你的钱,真是笑话。”
娄晓娥冷笑一声。“你是有钱,你的钱都不知道花在哪个臭寡妇身上了吧?你别以为我闻不出来。你每次从乡下放电影回来,身上都能闻到一股廉价的胭脂花粉香味。你说,你个大男人身上哪来的这香味?”
“那是我用香皂洗脸的香味,你自己闻差了怪得了我么?你真当自己是属狗的呢?”
娄晓娥见他不承认,又继续说道。
“我是不是属狗的你不清楚,但是你肯定清楚你自己是属狗的吧?我都听别人说了,你许大茂在轧钢厂里面也不安分,还用食堂里面的白面馒头勾引寡妇。”
“而且你竟然连住在一个院里面的寡妇都勾引,兔子都还知道不吃窝边草呢,你许大茂竟然连个兔子都不如。嫁给你真是算我倒了八辈子的霉。”
说完娄晓娥还呸的一声吐在了许大茂的脸上。许大茂本来就被她说的有些血气上涌,当听到娄晓娥说他连兔子都不如的时候,是彻底的愤怒了。
“你竟敢骂我是兔爷?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着许大茂的巴掌就朝着娄晓娥的脸上扇去。
这一巴掌可没留手,娄晓娥吃痛瞬间脸就朝一旁歪去。一侧的脸蛋肿胀了起来,而嘴角的鲜血也慢慢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娄晓娥也懒得跟许大茂动手了,她又不是没还过手,知道自己是打不过许大茂,最后还是自己吃亏。
她冷眼瞧着要继续打自己的许大茂,口气冰冷的说道。
“好好好!许大茂你又动手打我是吧?上一次你打完我,在我爹面前是怎么道歉的?不是说再也不敢跟我动手了么?”
“就你这种说话跟放屁一样的也算是个男人?只敢在家动手打老婆,怎么不敢在轧钢厂里面动手打那些嘲笑你的人呢?”
许大茂被娄晓娥的语气给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又给自己狡辩道。
“在轧钢厂里面那都是同事之间开玩笑,那能叫嘲笑么?再说了,他们开我玩笑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么?”
“行!许大茂!我看咱们这日子也不用凑合过了。我现在就回娘家,等过几天我脸上的伤好了,咱们就去街道办把婚给离了,省的你再说我占着你的地方。”
说完娄晓娥就要朝外面走去。而许大茂自然是不敢让她这样子回娘家,要是被娄半城见到她女儿又被自己打肿了脸,不知道还会怎么整治自己呢。
上一次他打了娄晓娥,被她爹知道后,可是让自己跑遍了大半个北京城的农村去放电影,差点就回不来了。这次要是再让他看到了娄晓娥的惨状,那自己不得被整死啊。
于是许大茂动手拉扯着娄晓娥不让她走。娄晓娥的力气没他的大,自然两个人就又吵了起来。
这一会儿的功夫,吵架的动静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这年代人们的精神生活那叫一个匮乏,可以说娱乐的项目相当的很少。
所以说这邻居家哪里有吵架的就第一时间过来瞧热闹。要不是这些人刚才都要做晚饭,恐怕在许大茂他们刚开始吵架的时候就跑过来了。
现在晚饭做好了,正好看完一场戏然后再回去边吃饭边讨论美滋滋。
见到围观的邻居渐渐的变多,娄晓娥也不往外走了,转身就回到了屋内。她本来就瞧不起四合院里面的人,都是一群聒噪的市井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