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的知道,刚才我们看见尸体的时候,这条路是一个直线的路,中间没有任何岔口,但是刚才我们看见的那个黑色利爪一定不会是现实当中存在东西,简单来说如果有这种东西存在的话,一定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把我们放过去了。所以我觉得这个东西很有可能是机关加幻觉的产物。
说是幻觉,其实我觉得这个东西很可能是一个做出来的影子,巨大的东西会给人压迫感,在这么惊悚又黑暗的空间当中,人在恐惧里会看错很多东西,在这当中我是被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的,如果这个真的是什么怪物的手,那么刚才那一下我应该就死了。
但是我并没有死,所以我有时间可以去分析到底是什么东西打到了我,所以在第二次那个东西叫我和黎簇打飞的时候,我清楚的感受到那是一块木头。说实话,在这种特别诡异的地方,如果触及到人工痕迹的话,我反而没有那么害怕。毕竟比起怪力乱神来说,人就好思考多了。
黎簇跟在我屁股后边儿吵吵闹闹,他非常急切的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我并没有给他解释,因为我也不知道如何跟他说这件事。我很清楚对方的目标好像是我,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选择是我。整个故事当中其实与我的关系并不大,我知道他牵扯着黑瞎子,也知道他牵扯着闷油瓶,但我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起到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吗?说实话,这个时候我其实已经有一点点生气了。但是没有办法,不管是闷油瓶,还是黑瞎子,我都不能不管他们。
黎簇似乎察觉到我现在并不想给他解释,所以他渐渐的安静了来,就跟在我身边,这边的路比之前的路要狭小,在走过一段路之后会出现石板的痕迹,这里的人为痕迹就变得十分明显了,两边的墙壁用颜料画了一些穷奇的花纹,像是我之前看见的那个放着紫水晶和琥珀棺的那个房间,整条长廊的两边都是跪趴着的灯奴,但是里面的燃料已经凝固了。
黎簇试着去想点燃一个,但是失败了,他又试了两次,然后不知道怎么着,他就捡起地上的石头打火,那两块石头打出来的火是紫色的,落在灯奴上之后,找次瞬间点火,他吓得哇了一声,我看过去的时候,灯奴背上的火焰像是传染一样,一个又一个的延续下去,一时间整条路都变得亮堂许多,我也能看清墙壁上的壁画。
但是这个壁画很奇怪,它不像是一般传统壁画那样,要么是个故事,要么是个飞天的美好祝愿,它比起来更像是个场景,整整两面墙,似乎都画得是一个场景
壁画上画的似乎是某个村落当中,忽然来了一种像狗又不是狗的生物,它们冲进村子当中,好像是吃村里面的小孩和老人,但是却给年轻人送去猎物,而那些年轻人当中的男人就把村子里的老人孩子还有女人送去当做祭品,村子里的人供奉着这种似狗非狗的生物,以获得荣华富贵。后来这里面的老人和小孩还有女人都没有了,这些男人就把主意打到隔壁村去了,但是隔壁村的男人意识到献祭女人和老人的问题,于是他们联合起来,将这群出卖自己家人的男人们都抓了起来,用他们去供奉那个像狗一样的生物,他们同样获得了财富。
但是很可惜,这些男人最终还是被金钱的诱惑所打败,他们最终和上一个村子一样,走了同样的路,直到下一个村子的人把他们出卖。
“这个故事...”黎簇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转头问我“你看图说话真牛逼,上学时候作文肯定是满分,胡说八道的技能绝了。”
他说着,我踢了他一脚,但是他并没有在意而是说,“这个怪物已经选中了这些男的,是它们辅佐这些男人,如果它们辅佐女人的话,也是一样的结果。”
我看了一眼壁画,跟他道“父权社会,没有如果,神话都知道男人更容易掌权。”
“可是神话都是男人杜撰出来的不是吗?”黎簇说话的时候摇摇头,“我就是觉得这种事情不公平,凭什么女人老人孩子这种弱者先牺牲。”
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这孩子现在已经开始考虑这种事情了吗?想当初我上学的时候其实也考虑过这种问题,但是因为我家都是女人强悍,即便是男人们很多花花肠子,但不管是我老妈还是我奶奶,都是在大事上做决策的那个人,不过我爷爷不愿意我奶奶参与进来,或者说我爹和我爷爷都不愿意我她们也陷入危险当中。
我拍拍黎簇的肩膀道:“其实自古以来,女人和孩子都是希望,也许这种表达是表达了古人们的讽刺,是在说这些愚蠢的人先把自己的希望都磨灭了。”
黎簇摇摇头,他没有再继续反驳,和我往前走了一段然后问我道“解老板没有跟我们具体的说,我们来的这里到底是谁的墓?”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这里并不是古墓,而是一个道场。”
“道场?”黎簇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其实我从进来之后又对于这里的布局有所怀疑,这个地方藏在雪山之下,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天然形成的一种奇观,但是越走越深才发现,这里的人为痕迹很多,他们不想让人进来,在外面做了一层又一层的机关和把守,但是我们现在所走的这条路很有可能才是真的那一条。
闷油瓶比我走的更深,如果那个机关有问题的话,以他做事的风格,为了防止后面的队伍中招,他应该会想尽办法破坏掉才对,而那个机关他却留下来了。虽然我不敢肯定,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是他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