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谢宥清感觉有一道温热的气息扑在了自己脸上,只不过这股气息还比较微弱,谢宥清连忙抬头看向云绝,仍旧是闭着眼沉睡着,但是不一样了。
感觉云绝整个人有了生机,不再像之前冰冷苍白。
谢宥清又低下头,用自己的脸贴着云绝的脸,有温度了,虽然还是很低,但不是以前那种冷冰冰的了。
又缓缓向下,将耳朵贴在了心脏的位置,传来了震动的感觉,虽然微弱,但确实是有了心跳。
“阿愿.....”
谢宥清趴在云绝身上,嗓音哽咽,却充满了欣喜,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宿主,明明再等三天就好了!你怎么还是动用灵力了?】
系统008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宿主,四天都过来了,怎么就不能等最后三天了,又动用了灵力,乞求老大没有察觉到吧。
老大掌管着万千小世界,应该也有一时不察吧......应该?
【等不了了!你没看见我男人都想殉情了吗?】
云绝狠狠敲了系统008一个爆栗,自己实在不想等下去了,呜呜呜,谢宥清都快把自己折磨死了,眼看着谢宥清一天比一天颓废和绝望,自己怎么可能再等下去。
就算被爹爹察觉了,大不了下个小世界再受些苦罢了,反正自己和谢宥清总会相遇。
某个小世界内。
“看看你养出来的小崽子,简直无法无天!”
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男子怒瞪着旁边的男人。
那个男人身穿一袭玄衣,凑到红衣男子耳边低笑一声,嗓音低沉,“师尊可是冤枉弟子了,我可是一直养着师尊,哪有时间去管小崽子。”
“哼!既然这样,当初又何苦算计我。”
红衣男子斜睨了一眼玄衣男子,冷冰冰地说道。
玄衣男子立刻变了脸色,委屈的看着红衣男子,“师尊,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再提此事了吗?是我混账。”
“你自己的儿子自己管,夭寿,根本封不住这小崽子的灵力。”
红衣男子小声吐槽,轻飘飘揭过刚刚的话题。
“好,我管。”
玄衣男子无奈的说道,又亲了亲自家师尊,“还想去哪玩吗?”
*
谢明诚和白玟玉听到云绝快要苏醒了的消息,也赶忙过来查看情况。
这时,云绝的气息已经趋于平稳,心跳也规律有力,体温也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类的温度,面色白皙红润。
“小清,阿愿应该也快醒了,各项指标都已经正常了,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白玟玉温柔地问道。
谢宥清看着床上恢复生机的云绝,忐忑不安的心也终于落回了原地,点了点头,“好。”
随即起身回了自己房间去清洗自己,等阿愿醒过来,要让阿愿看到干干净净的自己。
白玟玉松了口气,和谢明诚都看着床上的云绝。
“这真是个奇迹。”谢明诚感慨道。
“或许小愿真的是有特殊的体质吧,不然怎么能和病毒母体共存,还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白玟玉笑着说道,小愿醒过来了,小清也就活过来了,这几天一直担心,生怕自家傻小子一个想不开就殉情了。
“或许吧,不过再醒过来,小愿也只是个正常的孩子。”
谢明诚嘴角微微扬起,心中的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很快,谢宥清就回来了,继续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云绝,谢明诚和白玟玉见此也就先回去了,他们也终于放心了。
“阿愿,怎么还不醒过来?你已经睡了很久了。”
谢宥清抬手抚摸着云绝温热的脸颊,令人心安的温度,不再是冷冰冰的,居然还有点不习惯。
想到此处,谢宥清不禁轻笑,抬眸就对上了一对漆黑的眼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似乎还有一抹金色一闪而过。
“阿愿。”
谢宥清温柔唤道,手指轻轻摩挲着云绝的侧脸,眼神缱绻眷恋。
云绝眨了眨眼,想说话,但是好像因为太久没说话,有些说不出来。
谢宥清轻笑,“怎么傻乎乎的,你不会醒过来就傻了吧。”
说着,将云绝扶了起来,让他倚靠在床头,又端过来一杯温水,慢慢喂着云绝喝下。
云绝本想自己端着喝,但是动了动胳膊,有些无力,罢了。
喝了一杯水,云绝终于觉得好受多了,嗓子也好多了。
“哥哥。”
云绝轻声说道,嗓音还有些暗哑。
“嗓子不舒服就先不要说话,不急。”谢宥清心疼地说道,就知道阿愿醒过来嗓子会不舒服。
“没事,多说说,就好了。”
云绝缓慢地说着,再不说话,他就真的变成哑巴了!
“倒也是。”
谢宥清轻笑,“那就多说说,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云绝摇摇头,“我觉得我能打死一头牛。”
“好好好,我家阿愿最厉害。”
谢宥清不以为意,躺在床上四五天,还一下子失去那么多力量,不禁调侃着说道,“还想打死一头牛呢,阿愿不如先端起来这杯水再说?”
云绝狠狠瞪了一眼谢宥清,狗男人,拆自己的台,等我彻底好了,一定要让你见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看着云绝的眼神,谢宥清莫名就读懂了,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嘶,咋还不让说实话呢。
又躺了一天,云绝彻底恢复了,直接把谢宥清拉到床上,压在自己身下,让狗男人看看自己有多厉害。
第二天,云绝就没起来床,哀怨的看着面前的谢宥清。
谢宥清忍不住的笑,“老婆,别这样看我,我还没吃饱呢。”
云绝愤恨的扭过头,狗男人,不管哪个世界,床上都是一个德性,虽然确实很爽。
在屋里闷了三天,云绝才扯着谢宥清出了门,谢宥清一脸满足。
“中心基地目前也就先这样,先重建别的城市,把中心基地里的人分出去,最后再重新规划这里。”
谢宥清慢慢的说道,却见云绝停了脚步,顺着云绝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一株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小草,那一抹绿色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这就是新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