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啪嗒”一声落到地上,华鹊捂着伤口接连后退了好几步,鲜血自伤口喷涌而出。
“怎么可能...…我的力量应该在你之上才对!”华鹊咬牙恨恨道。
华鹊藉由魔种的帮助虽然获得了不亚于云邪的力量,但是云邪自开窍后就经历过各种战斗,是从尸山血海走过来的人。
两人之间的经验差距是完全不在一个等级的。
云邪握着囚魔尺摆好架式,冷冷道:“给三岁小孩一把刀,他就能打赢大人了吗?”
华鹊见云邪竟然以三岁小孩来形容自己,当即被激怒,伤口立即止血并伸出肉芽触须将断臂从地上捡起,重新驳回。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确认能活动自如后就狠狠地瞪了云邪一眼。
“那要试试才知道!”华鹊眼中红芒一闪,催动体内灵气。
云邪忽然感到脚底下隆隆作响,刚把注意力往下挪时,一大束狂暴的树根便破土而出,想将他抓入地下绞死。
“嗖”的一声,黑尺携带着破邪之力猛挥而出,直接将树根削断。
树根就像是触手般吃了疼以后就缩回地底之下,被砍断的部份如同蜥蜴的断尾般在地上不断弹跳,过了一会儿才萎缩消亡。
华鹊还不放弃,两手凭空一合催动两棵大树同时抡起比人还粗的树枝朝云邪击去。
两道巨大的力量同时轰击到地上,直接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当中却不见云邪的踪影。
华鹊正着急云邪的下落,身后又冷不防传来对方的声音:“我在这里。”
“什么!?”
华鹊万万没想过云邪的速度会如此之快,正要回身防御时背后已重重地吃了一击。
一记袈裟斩从左肩直接砍到右腰,力度不但破开了华鹊的护身灵气伤及肉身,伤势足可见骨。
云邪乘胜追击,挥动囚魔尺直取华鹊项上人头。
华鹊强忍着剧痛发出怒吼,树根如同尖刺般从地上刺出,逼使云邪不得不后退撤离。
而他把握这个空档拉开距离,伤口也在肉芽的蠕动下慢慢愈合。
“嗤......”云邪目睹华鹊的愈合能力以后感到相当棘手。
华鹊也恨得咬牙切齿,明明已经拥有跟修士匹敌的力量却还是拿云邪没办法。
气得不可开交的他脸色沉了下来,脑海中想到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哈哈哈......”华鹊捂着脸仰天狂笑,良久后眼中红光闪烁道:“我怎么就那么傻呢?”
云邪没有松懈,死盯着华鹊的举动不放,心想:“这家伙想干嘛?”
“力量的话......”华鹊把手往系在腰间的布袋探去,一字一顿道:“明明就......”
又一颗黑色种子被华鹊拎在手上狞笑道:“要多少有多少!!!!!”
眼见华鹊竟然想要植入第二颗魔种,云邪心感不妙,挥动囚魔尺欺身上前想要阻止:“休想!!!!”
云邪的动作迅猛,一眨眼的功夫已举尺来到华鹊面前准备一劈而下。
说时迟,那时快,华鹊在最后一刻已将魔种再度按到胸口之上。
霎时间一阵强大的力量直接掀飞云邪,威力也远比第一颗时来得强大。
“我要力量!!!!我要活下去!!!!!”劲风中的华鹊大叫道。
在华鹊强大的求生欲望下,第二颗魔种逆着强大的斥力被按在胸口之上。
掀起的能量波动堪比风暴,华鹊忍受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咆哮道:“呜哦哦哦!!!!”
撼动天地的力量亦使到地面凹陷并出现裂纹,所有的树木都被劲风给刮得弯起了腰。
过了良久,波动终于平息下来,华鹊伫立在原地的深坑中喘着粗气,没有倒下。
他嘴角挂着邪笑恣意释放力量,光是气势就让云邪愣住了。
前后还不到半个时辰,对方就已经在短时间内提升了两次力量。
“哈哈哈哈哈!”华鹊感觉到体内能够支配的力量再一次变强了!
他走到一棵大树前用手按在树干上催动灵气,大量黑气自其体内渗出并缠绕到树上。
未几,干燥的树皮上竟然崩裂出了一张狰狞痛苦的人脸,整棵树也剧烈震抖着从栽种的土坑中爬了出来。
树枝成了粗壮的手臂作疯狂挥舞,树根也盘绕成腿,踏着阑跚的步伐朝云邪袭来。
云邪目睹后当场就惊呆了,因为如今的华鹊居然有能力直接把一棵普通的大树变成服从命令的树妖!
这能力比起刚刚单纯控制植物,明显得到质的提升。
树妖抡起木拳如同暴风般追击云邪,每一击的威力也堪比二星修士的拳劲,他仅仅挡了两招虎口就已经被树妖的猛击给震出血来。
“滚开!”云邪大喝一声朝树妖拦腰斩去!
没想到原先还能清脆利落地砍断树根的斩击,如今劈在树妖身上竟如同搔痒!连一道伤痕都没能在上方留下!
云邪有见及此也惊呆了,可是树妖没给他时间佩服,抡起木拳直接揍了过去
就在云邪与树妖纠缠时,不远处的华鹊也没有闲着,在制作完第一只树妖以后他还是感到精力充沛,灵气量仍然满满的。
“单是一只树妖还不足以拿下你吗?”
华鹊森然一笑,手按在另一棵树上催动灵气,转化出新的一只树妖朝云邪袭去:“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何谓恐惧吧!”
云邪本来已被强悍的树妖给弄得焦头烂额,忙不暇及,没想到身后有沉重的脚步又朝他冲来。
回首一望便惊觉树妖又多了一只!现在的他遭到两只树妖同时夹击,瞬间落入下风!
“可恶......”云邪握紧着囚魔尺,脑海里开始寻找破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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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厢,月亮高高挂在天空,白银的月纱穿过扭曲树林的枝叶,轻轻洒在佟庆舒的“尸首”之上。
随着月光照耀的时间变长,佟庆舒的手指突然起了微微的抽动,人也因为不舒服而呻吟起来。
“呜......”
随后动作愈来愈大,先是手指,接着整只手也能动了,后来更是蔓延至全身。
佟庆舒浑浑噩噩地坐了起来,记忆混乱道:“我记得好像被华鹊给捅了一刀......”
手下意识地朝脖子伸去,果然是摸到了一个粗糙的伤口,一个被刀捅出来的大血洞。
幸而这种致命伤在暴露在月光底下后也慢慢愈合起来。
佟庆舒虽然活下来,但却对此感到十分不解,自己明明是在白天被割喉放血了,为何能存活了下来?
他带着满满的疑惑扫视四周想要寻找答案,殊不知却看到华蓉奄奄一息地躺了在旁边!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