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仁堂有了华蓉这么一个年轻女孩来帮忙,病人们的不安情绪在她温柔的安抚下一一得以满足。
“华姑娘.....我渴了......”
“来了!”一眨眼的功夫,载着面罩的华蓉就勤快地端来一配温水,扶起病人慢慢喂下去。
“华姑娘.....我想上茅厕。”一名女病人拉了拉华蓉的衣袖道。
“来!我扶你去。”她主动搀扶女病人离开,没有丝毫嫌弃。
所有病人都用看仙女的眼神来看待华蓉,本来黯淡无光的眼眸中再现出生机。
丘大夫在医馆内不断翻阅医学书籍,按照病人们的病征来寻找治疗的方法。
他花了几天时间把聚仁堂内的藏书都翻了一遍,可惜都找不到能治的药方。
“可恶!”丘大夫懊恼地靠坐在椅子上。
门外,正在门缝偷看的华鹊慢慢地把门关上,悄然而退。
丘大夫的医术也算是货真价实,能让他露出如此为难的表情,看来真的是遇到了大问题。
华鹊也琢磨着该如何减轻大家的负担,忽然间脑海里传来一把声音,是黑袍人标志性的沙哑声在说:“只要种下它再以人血灌溉,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华鹊起初还嫌弃黑色种子太过晦气而随手丢在扭曲树林中,对此他开始感到有点后悔。
现在整座乌木镇也面临生死关头,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有一丝希望可以成功就不应该放弃。
“没办法了......只好赌一把了!”华鹊咬了咬牙动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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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扭曲树林中,华鹊弯着腰在黑色的土地上翻来找去,寻找当初黑袍人给予他的种子。
“我记得应该是丢在这里附近......”他凭着当时的记忆来到了树林入口。
可是想在黑色的土地上找一颗黑色的种子又谈何容易?
既然眼睛视觉不好使,华鹊就像是盲人摸象般一点一点在地上摸。
只要摸到巴掌大小,硬硬的东西他都会拿起,基本上都只是些普通的黑色石头。
就在华鹊觉得一切只是徒然准备打算下山之际,脚边忽然就感觉踢到了硬物。
华鹊怔了怔弯下腰,再次站起来时手里己多了一颗表面带着泥土的黑色种子。
“找到了!”华鹊情绪激动道。
这下华鹊可珍而重之的将种子捧在掌心,急忙找了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把黑色种子放了在刚抗的坑中。
“以人血灌溉......吗?”
虽然对黑色种子一无所知,但是跟种子接触的那瞬间,他就明白到种子绝非寻常之物。
眼下能提供人血的人就只有华鹊了,他唯有拿着小刀在食指上划出一道伤口,往黑色种子上滴了一滴鲜血。
鲜红的血珠刚落在种子上就被表皮给吸了进去,华鹊也是头一回目睹如此神奇之物,于是又往里多滴了几滴。
种子就像是无底洞般大肆吸食着鲜血,华鹊为了滴血手指都被捏得发白没有血色。
过了良久,他的付出终于迎来第一次收获。
种子在吸食够足够的血液以后,黑色的外皮忽然“啪”的一声裂开,一根黑色的嫩芽从裂缝中顶了出来。
“成......成功了!”华鹊欢呼道:“那怪人果然没有骗我!”
为了加快种子的生长,华鹊决定咬紧牙关来一把狠的。
这一次他在手腕上浅浅划了一刀,伤口先是出现一道细缝,随后缝里有血珠渗出,最终血如小泉自腕中落下。
黑色幼芽贪婪地吸食着华鹊的鲜血,在其帮助下开始以飞快的速度在成长。
不消一会儿,种子就长成一株不到膝盖高的小树。
华鹊见状大喜,心想:“要是再淋下去,这树会长成什么样?”
本来他还想继续喂血但是忽然间眼前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脚步。
“不好......喂太多血,现在有点贫血了。”华鹊脸色苍白得失去血色。
为免失血过多致死,他急忙止血并包扎伤口。
望着眼前发芽成长的小树,华鹊心中也重新燃起希望。
“好!只要我每天持续喂血,这小树很快就能长成大树!到时候大家就有救了!”华鹊高兴道。
他牢牢地记下小树的位置后就下山回去,华蓉一见到兄长脸色苍白便忧心地前来慰问日:“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华蓉用手给华鹊的额头探热,没想到他摸上去冰冰冷冷的,叫她惊慌道:“该不会是被传染了吧?”
华鹊苦笑道:“不是,我跟丘大夫都有喝预防药,没那么容易被传染的。”
“那......”华蓉不解道:“那你为什么突然就成这模样了?”
华鹊本想把黑色种子的事告于妹妹,可是他实在说不出种子需要用人血来喂食一事。
再三犹豫过后,他决定先压下不表改为说:“我只是最近睡得有点不好罢了,没事。”
华蓉半信半疑但嘴巴上还是说:“你要真不舒服可真的要说。”
华鹊微笑了笑便像往日一样照顾聚仁堂内的病人,他很有信心在不久的他们就会有药可治。
第二天,华鹊又来了小树所在的扭曲树林内,手上还提着一只活的大白鸭。
昨天晚上华鹊已经仔细算过,单是靠他一个人的血就想让小树长大,似乎远不够用,于是他便想着用动物的血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代替。
华鹊把“呱呱”叫的大白鸭提到小树面前,用小刀割开了喉咙,霎时间鲜血四溅,大白鸭在他手中挣扎了一会儿后便没了动静。
而面前的小树足足吸收了远比昨天多的鲜血,但是树身却没有半点成长,依然维持在同一个高度不变。
“没有用吗?”
华鹊虽然婉惜但对此结果还是不会感到意外,毕竟黑袍人当初就告诉过他必须以人血灌溉才行。
本来他还想用动物血来代替,现在这条路被封堵上以后,华鹊能选择的就几乎就只剩下两条路。
要么用他的血来灌溉小树,要么就用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