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云邪在街上寻找老乞丐所给的失踪户地址时,隐约觉得周围似乎有视线在暗中窥探。
他一度以为只是幻觉,便加快步伐,但那股被监视的感觉并未消退,任凭他怎么加速前进,始终觉得有人在注视着他。
“哦?竟然有人跟踪监视我?看来我的调查方向没错,不然对方不至于紧张成这样。”云邪放缓脚步,闭上眼睛,悄然放出神识探查。
然而四周并未感知到任何灵气波动,唯独从聚仁堂方向传来微弱的反应,想必是还在睡觉的佟庆舒。
“没有一丝灵力波动,看来只是普通人。”云邪睁开眼低声道,“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毕竟普通人与修士实力相差悬殊,修士眼里一般不会将凡人放在心上,正如强壮的武士不会以战胜婴儿为荣,而凡人甚至连婴儿都算不上。
按照地址指引,云邪来到了乌木镇的西侧。
天气炎热,一位七旬老人悠闲地坐在一棵老黑树下,摇着扇子哼着小曲,神情惬意。
云邪上前问路:“老大爷,您知道树根家在哪吗?”
老人没有出声,嘴里的小曲也未断,只是抬起干枯的手,指向巷子深处一间破旧的房子。
云邪顺着方向望去,确定位置后,向老人道谢:“多谢。”
来到巷子尽头,阴暗破旧的宅门前,云邪站定。这是失踪者的家,他大声喊道:“有人在家吗?”
无人应声,破旧的门却突然发出“吱——呀——”的声响缓缓打开。
云邪顺势推门而入,迎面扑来一股发霉的气味,屋内一片荒废的痕迹。
窗户皆被木板钉死,只透出些许光线。
屋内陈设简陋,仅有一床、一桌、一椅,桌面已积满厚厚的灰尘。
云邪用指尖划过灰尘,观察后推测:“至少有半年没人住了。”
因屋内家具不多,云邪迅速搜索了一遍,却毫无所获,心中暗骂:“真是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不甘心之下,他再度仔细搜查,将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他手探入床底时,触碰到某种硬物,立刻打起精神,手臂用力伸长,费力将那物件取了出来。
云邪摊开手掌,发现是一节已发黄的竹筒。
“虽然有些旧了,但这显然是神药的容器。”他打开竹筒,发现内部已空空如也,显然药水早被人服用了。
他将竹筒收起,正准备推门离开,却发现门已被反锁。云邪用力一推,门发出嘎吱声却未打开。
“哼,被人锁住了?”他不屑一顾,丝毫不将凡人之举放在心上。
就在门外监视的两名中年男子准备得意之时,破旧的木门被猛地撞开,尘土飞扬,让人看不清内部情况。
“咳...咳...这...这是怎么回事?”两名男子被灰尘呛得眼泪直流。
片刻后,云邪从烟尘中大步走出,冷哼道:“这点小把戏也想困住修士?你们到底是太小瞧我,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男子们吓得不敢吭声,云邪对此不屑一顾,大步离去。
路上,云邪结合手头线索沉思道:“又是神药,难道失踪者都曾服用过神药?”
但他旋即否定了:“只是个猜测,若要验证,还得继续深入调查。”
回到聚仁堂,佟庆舒一脸神秘地将手藏在身后,笑问道:“你猜我刚弄到什么宝贝?”
“脑子?”云邪淡然回道,“确实算宝贝。”
“不是啦!”佟庆舒摇头笑道,“再猜猜!”
“智慧?这是对抗愚蠢的唯一良药。”云邪不客气地答道。
“我才不需要那玩意儿!”佟庆舒抗议。
见他一脸期待,云邪只得无奈叹气:“那好吧,你到底得了什么稀罕物?”
“看!”佟庆舒兴奋地从背后取出一节青色竹筒,得意地展示道:“认得这是什么吗?”
云邪脸色忽然一沉,低声问:“神药吗?华鹊给你的?”
“才不是呢!是华姑娘送的!”佟庆舒一脸温柔地望着竹筒,忍不住微笑道:“她还说神药本身是补药,闲暇时多喝对身体有益!”
“她要是说吃屎有益你怕是也会照办吧……”云邪眯起眼打量他,“你可别告诉我,喜欢上她了?”
佟庆舒竟然老实承认,傻笑着道:“是啊,我打算留下来陪她。”
云邪一头雾水,又追问:“你药喝了吗?”
“还没呢!”佟庆舒晃了晃竹筒道,“正准备要喝。”
“药还没喝就把你迷成这样?那喝完岂不是要更糟!”云邪满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