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体恢复到巅峰状态,开启擒天功和三头六臂,赵囚将被困住的老鼠彻底碾碎。
就当他准备故技重施,在敌人出现的一瞬间,将其重伤时。
整座演武场突然虚幻起来,画面一转,眼前出现数座石屋。
熟悉地声音传入耳中,那是蛮族成员打磨铁器地声音,以及关闭石屋中传来的娇喘声。
赵囚身躯微微颤抖,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慌忙地向记忆中的位置跑去,路过的蛮二虎夫妇,热切地同他打着招呼。
桃树和土包都消失了,被埋藏在心底的身影再次浮现在眼前。
一缕微风吹过,漆黑地长发随风舞动。
石屋前,处理妖兽的二丫猛地回首,望着赵囚的身影泪水直流。
两人同时向前冲去,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赵囚抱着二丫向石屋内走去。
远处观望的二虎夫妇会心一笑。
二虎起身走回石屋中,取出火甲鳖嘱咐妻子熬制。
不多时石屋内响起了蛮族部落中最美妙的声音,那是传承的声音。
直至七日后,二丫才推开石门走出,见此二虎连忙将准备好的肉汤端到她身前。
“谢谢二虎哥,我会还的。”二丫脸上浮出一抹幸福地笑容,走回石屋内。
二虎同样会心一笑,苦守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赵囚的归来。
“二丫总算迎来了好日子。”就在二虎感叹之时,他妻子上前,将其拖回石屋中,称被感染到,需要传承。
两人的日子很平淡,赵囚频频进入山林中打猎,在石屋中储存了大量地食物。
九个月后,两人有了第一个孩子,按照蛮族部落的习俗,这孩子应当姓蛮,延续蛮族的传统。
然而二丫却不拘于世俗,让其随父姓,赵囚给女童取名赵梦。
唯一可惜的是,他在部落中未曾找到大壮地身影。
在赵囚的贴心照顾下,二丫丰腴了不少,其在也不需要前往山林中打猎,只在石屋中照看孩子。
他贴心地在石屋周围种上了桃花树,给孩子打造了不少玩具。
桃树下的秋千,成为了孩子们笑声最多的地方,二丫也开朗了不少,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桃子成熟了五十多回,被部落中的孩童饱饱吞食,二丫也早已完成了心中的执念,成为部落中地位最高的女性。
只是近日,她发现赵郎有些闷闷不乐,总是一个人坐在秋千上,痴痴地望向天空。
她们的大女儿,许配给了二虎的儿子,两人也有了他们的后代,石屋就建立在赵囚石屋不远处。
以往,赵囚的外孙女来,他都会贴心地将其放在脖子上,在空中飞舞。
近几日,他却只是让希望之锤带着外孙女去飞行。
二丫走到赵囚身旁,同他一起坐在秋千上,轻声道:“赵郎,我的心愿已经完成了,这里不属于你。”
赵囚呆愣地看着身旁的二丫,嘶哑道:“你都知道了?”
二丫轻轻点头,将脑袋倚靠在赵囚肩膀上,说这段时间她很幸福,她也希望这场梦永远不会醒。
可她不能如此自私,将赵囚束缚在梦中。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突兀地二丫拿出一柄匕首,刺穿了赵囚地心脏。
她伏在赵囚的耳边,轻声道:“赵郎谢谢你,回到属于你的世界中。”
眼前浮现密密麻麻地裂痕,宛若一面完整地镜子被打碎,赵囚看清了。
演武台上一枚硕大的贝壳,开合间一枚圆润地珍珠,散发出柔和地光芒。
“谢谢,谢谢你让我弥补了内心的遗憾。”他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
身上涌出一道雷电,将眼前的贝类妖兽打成齑粉。
直至今日,他才彻底放下了内心的负担,哪怕他知道那是一场梦,可也不忍心打断这场梦境。
那是他亲手为自己编织的一场大梦,一份不敢触碰的梦。
贝类妖兽只是将他埋在心底的东西放大。
这一层的敌人,对赵囚来说并不艰难,反而让他正视了内心。
然而他不知的是,在以往倒悬塔开启之时,多少天骄倒在了自己编织的梦境中。
哪怕最后亲手打破了梦境,也沦为行尸走肉,活在过往,甚至沦为疯魔。
咔嚓一声,捆住内心的锁链断裂了,他将自身打造的锁链彻底粉碎。
过往的记忆喷涌而出,那是同二丫经历的点点滴滴,直至二丫彻底死在怀中。
桃花下的土包依旧,昔日桃花依旧红,不见旧人影。
赵囚只是短暂扫视了几眼,便迈步离开,就像二丫所说,他还有前路要走,只需要偶尔地驻足,回首望一眼便足够了。
七十一层的敌人随之浮现,赵囚冲上前去,同其缠斗在一起。
他招式凌厉,丝毫不拖泥带水,整个人显得异常果断,宛若挣脱枷锁的猛兽。
武技同功法,相互配合,既有着宛若天劫的雷霆,也有着武道的拳脚。
灵力和肉身的结合,让他渐入佳境,将自身打磨下的根基彻底发挥出来。
若是修为高深的大能在此,便会发现,赵囚已经走出了自己的道路,不再拘泥于所练功法和武技的束缚。
两者杂糅在一起,不显突兀。
一拳轰出,灵力裹挟着力量喷涌而出,凌厉地拳印飞出。
还未等他尽兴,身前的敌人却已经彻底败亡,随之而来的是第七十二层的敌人。
赵囚逐渐沉浸在酣畅淋漓的感觉中,此时他需要源源不断地对手来帮他打磨。
肉身力量和灵力在身体中流转,泾渭分明,随着他的一招一式喷涌而出。
笼罩在身旁的场域仿佛活过来了一般,逐渐向赵囚体内收缩。
直至最后彻底消失在周围,随之,他体内浮现出数个小型场域,流转在经脉中。
小草扎根在紫府周围,随着涌来的灵力摇曳。
直至经脉中充斥满小型场域,喷涌的灵力宛若大海一般,在经脉中流转。
赵囚整个人的气势,再次得到拔高,隐约已经触碰到了炼虚境的屏障。
一名紫府中期修士,却触碰到了炼虚境屏障,说出去谁敢信。
可这一幕却真切地发生在了赵囚身上。
随着他不断演练功法,演武台上的敌人,也一个个随之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