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斑放下茶碗,“咳咳,我知晓你来意,也愿意帮这个忙,但是这些棉花我要一半。”
净言:“……呃,我……”
王斑抬了抬手,“不必多言,谁家都不容易,我若不帮,怕是你一半也留不住。”
“再说了,咳咳,你曾经也是出家人,理当慈悲为怀才是啊。”
净言……??
【蛙靠,慈悲你奶奶个腿儿!】
净言向王婶,只见王婶低头在抠手上的死皮,怎么都不抬头……
净言深呼吸一口气,“……好。”
【哎呀呦,以为是个小可怜,原来是个精明鬼,呵呵呵,趁火打劫,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啧啧啧,亏了亏了,作为报答,让我选个味道最好的药丸子给你补身体吧!】
净言装作有气不敢生的样子,憋屈的回去了。
王婶一头雾水,问儿子:“净言这是怎么了?”
王斑淡淡的笑了笑,“她快无处可去了,在提前准备搬家了。”
“娘,你去收拾一下柴房吧,一个月要她二十个钱住宿费,也不多她给的起,她要是不给就让她在家做工吧。”
“净言能干,给和不给,她平日也能帮家里干活,怎么都不会亏,挺好的不是吗?”
王婶:“……好……好的。”
说实话,有个这样的儿子,她多少有点怵得慌。
王婶在清理柴房了,王斑慢悠悠站起来,站着了门口,看向净言织布房点起了灯火,面无表情却嘴角微微勾起,“多好的乐子啊~”
是了,病歪歪的王斑活计干不了,走又走不远。
平日除了抄书,也就是邻居家热闹可以看了,又近又不费钱,更不费事,一抬头的功夫,乐子尽收眼底。
王斑看着净言那傻子,一步步从毫无所觉,再到今天摘芦花狸猫换太子~
呵呵呵,他只觉得真好看。
也不知道,那虚伪的假和尚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唔,假和尚挣钱能力还不错,应该能活下来。
没关系,乐子之一到他家里了,他的日子应该会变得有趣了呢~
王婶吭哧吭哧把柴房的柴火玛整齐,但是那可是柴火,再整齐也乱七八糟的。
她出门想问问儿子意见,可是看见自家儿子又在门口看着隔壁鬼畜的笑,她咽了咽口水,“我儿,你看柴房这会不会太……”
“无事,有落脚地就不错了,她不会介意的。”
“咳咳,娘,早些睡吧,明儿有乐子看。”王斑轻轻转身,拿两颗还热着的蛋塞到肚子处暖着。
然后慢悠悠回到了自己屋,慢悠悠脱了鞋袜盖上了棉被。
门外的王婶:“……”
王婶看向净言方向叹了口气,“哎,也是个可怜姑娘。”
净言的织布机确实在织布,今天忙一忙,明天卖掉两匹布,再买些针线回来做些衣裳,身上的衣裳都快磨的透明了!
戒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反正净言起床洗漱时,他已经在念早课了。
净言挑眉,把家里为数不多的粮食都收了起来,【吃屎吧你!】
抱起两匹布,冒着晨光的露珠,缓缓往镇上走去。
咕噜噜,戒嗔饿了,不过,今天没有听到以往叫他吃饭的声音。
戒嗔皱眉,又叹了口气,“人大了,该走了。”
等他出来后发现院中无人,想到可能去卖布了,摇了摇头,“做事毫无章法。”
抬脚走进灶间,寻摸一圈只找到去岁的去岁,净言腌制的咸菜疙瘩,上头都结了盐晶了,可见多咸!
戒嗔脸色不好,这玩意他不爱吃,因为这是净言第一次练手之作,味道苦涩难当,又咸又干。
为了不浪费,这两年一直是净言用这个佐餐。
这次戒嗔没有说什么,拿了钵再次出门。
净言的两匹粗棉布换了880文钱,差点就能得一两银子,若不是她手太粗糙,换成织绸能挣更多些。
可见净言平日多能干,可惜,她只能徘徊在织麻布和粗棉布徘徊,挣了钱自己一文钱还捞不着。
这次,净言没有去买米面稻谷,油盐也没有买,回回都是,踏马的刚花完了钱,刚想休息一下,戒嗔就说她大了,让她走,真真是有病呢!
净言买了一堆药材,又买了针线细棉布,虽然没有胸,她也是女孩子,也得准备件肚兜吧!
她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戒嗔已经把女尼带回来了。
院子的美貌女尼不仅有姿色,看她包裹的布也比净言的衣裳好,可见身上钱财还不错。
美貌女尼的头发已经过耳,用了红色布条纠缠着编了条辫子。
女尼肤白貌美,秋水剪瞳,鼻小巧秀气,唇厚而圆润,因修佛,身上还带了些‘尔等不配于我说话的清冷感’!
别说还真别说,好看,尤其是她还有一种让人落下神坛的亵渎欲,征服欲,真好看!
女尼和戒嗔站在一起时,两人般配的很!
净言细数,【女尼两个,唔……不不,自己不配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