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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带血的断臂被甩了过来,宁籍拉着姒禾,快速往旁边闪躲,避开了那条断臂。

断臂掉落在墓道口上,地上都染了些鲜红的血,这里大 的血腥味也浓了一分。

紧接着,一些人又把地上的尸块,或杂物往这边的岩壁扔,方法虽然粗劣,但确实也有点用,当即有几个凶尸注意到了墓口上的活人,便转身往石梯上走来,他们的压力也减了一些。

宁籍和姒禾的面色都很难看,主要是这些人的做法太下作。

此时,那几个凶尸还未上来,不远处隐匿着的那只鬼物倒是先发出了攻击!

一阵阴风吹来,宁籍手中的火把都被吹灭了,腰间符牌上的光更亮了一些,他当即朝那阴风打出了一张符,一瞬间,那符便在半空中自燃了!

在符火亮起时,一道凄厉的鬼叫声也随之响起,十分刺耳。

啊— —

厉鬼惨叫,半空中隐约显现了一张骇人的鬼脸,但很快又隐匿了,鬼叫声停止,阴风也停了,但那厉鬼没有被彻底杀死,最多也只是受了些损伤,不过,倒是没有再对两人发出攻击。

底下那些与凶尸对峙的人听到声音后,分神抬头看来,心有余悸,也庆幸着那鬼物没来攻击他们,不然真的要招架不住了,因为他们身上的灵符不多了。

这会,往墓道口而来的几个凶尸已走了一半的石梯,宁籍不急不躁的取出几张特制的定尸符,然后与姒禾退回墓道里,等候那几具凶尸的到来。

姒禾取出了匕首,静静看着墓道口。

嗬~嗬~

那几个凶尸过来了。

踏、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不一会,墓道口处陆续出现了几个身影。

光线很昏暗,只有外边岩洞里的一些夜明珠和火光添了点光亮。

随着凶尸的靠近,它们身上难闻的尸臭味也飘来了过来,让人恶心。

宁籍当即出手,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了几根长针,他眼疾手快、动作迅速的把长针连同符纸扎在几个凶尸的额头上,一转眼,它们便被定住了身形。

它们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吼叫声也停了。

看着宁籍这一手,姒禾想起曾经那个姜老头也是这般对付凶尸,这样方便取灵精。

岩洞底下依旧传来厮杀声和各种叫声,但这里却安静了下来,没了动静,但由于角度问题,底下的人也看不到这里的情况。

这里暂时没有危机,宁籍便把这几具凶尸踹倒,然后蹲下身来,仔细查看。

姒禾也走了过来,蹲下身,看向地上这几具面相骇人的凶尸。

这些凶尸身上穿着盔甲,生前应该是士兵。

由于以前看过天山古墓里的凶尸,所以姒禾一看这些凶尸,便知有不少年头了,而且从凶尸的外形和破烂的衣物也能看的出来。

最主要是,这些凶尸身上没有挖了过灵精的痕迹,这让她眼中闪过一抹亮色。

她正要动手,便见宁籍也取出了一把匕首,他说:“我来吧。”

“好吧。”姒禾收回了匕首,然后伸出手,凭着记忆,给宁籍指着蕴养灵精的位置。

宁籍按照她所指,先在凶尸的胸口处划了一道,盔甲破裂,露出了里那黝黑而坚硬的身躯,刚才这一刀,只在凶尸的胸口划了浅浅一道,可见其身躯的坚硬。

宁籍这回再用了些力,尖锐的匕首顿时把凶尸的胸腔给割开,一番搅弄,终是挖出了一颗如东珠般大的灵精。

这颗黑黝黝的灵精珠子,个头不错,蕴养的还可以,姒禾很是满意,连忙取出一个小玉壶。

宁籍将灵精取出来后,看了一眼,然后拿了一块布把腥臭的液体擦拭干净后,便把灵精装进了姒禾手中的玉壶里。

这会,岩洞底下的人与那些凶尸陷入僵持的局面,凶尸因他们的灵器,不敢靠近,他们手上也没有对付凶尸的东西,暂时都奈何不了对方。

暗处还有不明的鬼物在窥视,让他们不敢有一点放松,全靠身上的驱邪符纸来震慑,但这里的阴煞之气太过沉重,符纸上的符力也在慢慢消耗,再这样下去,等符纸没了效用,那些鬼物肯定便会开始攻击。

这艰难的处境,让他们心下沉沉。

刚才他们把一些东西扔向上面的墓道口,就是想引开一些凶尸,减轻压力,但现在来看,是一点效果没有,他们依旧被逼在死角、困着。

而上面的墓道口倒是安静下来了,虽然也有一点声音,但底下这些凶尸吼叫声不断,他们也听不清上面的动静,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当然,对于那二人的死活,他们不在意,只是烦躁那二人没有一点用,没有让他们脱离困境。

相比岩底下的人,宁籍和姒禾就显得轻松自在多了。

宁籍按照姒禾所指的位置,陆续把三具凶尸里的灵精取出来,不过,或许是蕴养的时间还不够长,总共只取出九颗灵精,其中八颗的个头都很小,只有最开始那颗是最大的。

但有收获也算不错了。

在取灵精的时候,也没有凶尸和鬼物再上来打扰,很顺利。

就在宁籍把最后一颗灵精擦拭干净,放入玉壶里后,墓道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是又有人来了。

姒禾把玉壶的盖子塞好,警惕的看向墓道里,只见之前逃出去的那两人又回来了!

那两人看到宁籍和姒禾,再看那熟悉的墓道口,顿时一脸懵,显然很是震惊怎么又回来了。

对此,姒禾暗道,果然呢,这里真是有鬼打墙,这两人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鬼打墙!鬼打墙!他娘的,这里居然有鬼打墙,我说刚才那路就不对劲!!!”

其中一人面色震惊又气愤,站在距离姒禾她们三米远的地方停下了。

另一个见状,也慌了神,都快要哭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办?我们怎么出去……”

“我怎么知道!”那穿青衣的男人抓了抓头发,神情烦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