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现在是我问你答环节。”
拔高音量强调,“我问你答,我问你答。”
“哦。”
“她没看见你的玉佩?”
“没。”
“你……”
想骂几句,又怕自己嘴上不把门,说出不该说的。传到小师叔耳畔轻则一顿揍,重则往死里揍,不敢说了。
头疼怎么会没看见,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藏在衣领下。
“天气热,别穿高领的,免得捂出痱子。”说完挂断电话。
童如雪陷入懵圈状态。
“怎么关心起我长不长痱子了?真是稀奇。”
“我联系不上他,打来却说奇奇怪怪的话。”
嘟囔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没抓住重点,思前想后,把刚刚的聊天内容捋了一遍。
猛的一拍大腿,“对,玉佩,师父怎么总提玉佩啊?”
封云有洁癖,四十度的高温天气,他一天至少冲两次凉。
这会儿刚冲完,擦着湿漉漉的自来卷,朝童如雪走来。
“嘟囔什么呢?”问道。
“师父呗,说天气热,让我穿低领的衣服。”
“我三岁起就跟他习武了,他可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就挺奇怪的。”
有些时候,童如雪跟鱼一样,只有七秒记忆。这会儿她已将捋出来的重点遗忘,扯上其他了。
纵使封云有超强大脑,也没怀疑什么。
“最近天气的确热,他关心你,没什么奇怪的。”
听封云这么一说,童如雪也不纠结了。
“嗯。”
“收拾东西,十分钟后下楼。”
“好。”
童如雪答应完连忙回卧室收拾下午要用的东西。
忽然看见搭在床边的枕头随时都有掉到地上的可能,跑过去将枕头放好后玉佩闯进她的视线。
这才记起夜里失眠,后来抱着玉佩才睡着。
小心翼翼的拿起,轻轻抚摸。
“你的心真狠。”
“可是怎么办?我还是很想你。”
“很想很想你。”
泪珠子毫无征兆,细细簌簌的落下。
怕被封云看见,赶紧抽了几张纸擦干。
挤出一个笑,“下午陪我高考,就当送考了。”
戴上玉佩,整理好心情走出卧室。
已在门口等待的封云看见了,瞳孔微缩,复杂的神色从中一闪而过。
极快,童如雪并没发现。
“把玉佩放在家里。”
封云说着上前,动手取玉佩。
童如雪……我的东西我还不能做主了?搞笑。
“为什么不能戴啊?师父说能保佑我,让戴上,你又不让戴,凭什么都听你们的啊?”气呼呼的质问。
封云先在心里给饶天义记了一笔。
随后骨节分明,消瘦修长的手指抚平童如雪微蹙的眉头。
童如雪抬头,对上他藏着万千星辰的眼眸,气势上弱了许多。
“干,干什么,都跟玉佩过意不去啊?”
封云取下玉佩,“珍贵,你也不想弄丢吧?乖,放回去。”
温柔、好听的声音在童如雪耳畔擦过,一瞬间自己的想法好像不重要了。
机械的回屋,把玉佩放回老地方。
“不戴就不戴,干嘛搞这种……乖。”
学封云的声音,她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咦,真肉麻。”
只是高扬的唇角比AK都难压,满心欢喜无法掩藏。
四舍五入,好心情等于好兆头,一会儿考数学她肯定能超常发挥。
绝对考的全会,蒙的全对。
可有人见不得她好,非要添堵。
一出小区就被童裕堵住。
封云将童如雪拉到身后,阴沉着一张脸说,“童总,打断你另一条腿也就分分钟的事儿,不麻烦。”
童裕不敢得罪封云,不管封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只能受着,受不了也得受,别无选择。
童如雪……毒舌云,我喜欢。
调皮的挠挠封云的手心,低声道,“没事,安心啦。”
说完从封云身后走出,甩了一下头发,怀抱双手打量童裕。
“童总这是记起还有我这么个女儿,来给我送考了?”
“如雪,我们搬家了,这是地址,回家的时候别走错。“
把一张纸条塞进童如雪手中,转身就走。
童如雪冲一瘸一拐的背影大喊,“有病吧?”
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纸条,竟然是外婆家的地址。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的看了一遍。
“如雪,怎么了?”封云关心的问。
“这上面的地址是外婆家的地址,他怎么搬去外婆家住了?”
封云拿过纸条,看了一眼后揉成团,准确的扔进五米外的垃圾桶。
“记住,你不要去找他,不管他住哪里你都别去。”
“至于你想知道的,交给我,我来查。”
话里话外的关心让童如雪感动,用力点头,“嗯,我知道了。”
不远处的一辆豪车里,黄敏眼神恶毒的看着童如雪。
“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收拾个孤儿而已,瞻前顾后,一拖再拖,竟还让参加高考了。”
“要我说,直接丢进公海里最省事儿。”
一旁闭目养神的黄戎城倏地的睁眼,警告道,“别乱来,否则谁也保不了你。”
黄敏是被惯大的孩子,在此之前黄戎城从没对她说过重话,这会儿眼泪都出来了。
黄戎城不忍心,拍拍她的肩,“别哭,爸爸也是为你好。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不值得,还是在封云身上多花点心思吧。”
“再说她成绩差,参不参加高考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自取其辱。”
“嗯,爸爸,我知道了。”
这个点儿车流量大,黄敏说完下车,刻意穿过马路追上封云。
“封帅,我加你微信了,你忙着学习,没时间看手机,可能没发现,记得通过一下。”
封云瞥来,眼神中的不屑令黄敏抓狂,好不容易才按住即将暴走的情绪。
“封帅,记得通过一下哦,方便联系。”
“哼。”
封云冷哼一声,握住童如雪的手腕,不管不顾别人的目光,大步流星的朝学校走去。
黄敏气的直跺脚。
玄门二爷的气不得不吃,封云嘛,她可不惯着,一定要给点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