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老者原本就红润的脸色更加酡红,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他抓起一块酱牛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这牛肉……真香!” 他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想当年……我可是……千杯不醉……”
沈南风看着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伸手接过老者手中的酒杯,轻声说道:“师父,少喝点。”
老者摆摆手,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说道:“没事……没事……我还能喝……”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呼噜声此起彼伏,在雅间内回荡。
苏芷看着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转头看向沈南风,轻声说道:“你师父真可爱。”
沈南风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抚摸着苏芷的头发,目光温柔。
门外陡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掌柜的!来人呐!掌柜的滚下楼梯了!” 这惊慌的呼喊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只见那位老者微微挑起眉毛,轻语道:“这不就来了!”
苏芷等人闻声匆忙出去,只见掌柜的狼狈地躺在楼梯下方,双手紧紧抱着腿部,怎么也爬不起来。
他的脸上有着磕伤的痕迹,鲜血正汩汩流出,看上去触目惊心。
老者优哉游哉地拿着一个肉团子,津津有味地边吃边凑着这热闹。
“掌柜的,我刚刚就说你今日不宜出行,好好在家呆着,你看这血光之灾不就来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此时的掌柜的已经痛得难以言语,只是抱着腿脚不住地呼喊着,那痛苦的模样令人揪心。
沈南风走上前去,为掌柜的摸了一下腿,发现腿竟然断了。好在他精通医术,赶忙进行诊治。
可当一切处理妥当,令人意外的是,掌柜的却紧紧拉住老者,不愿撒手。
“神仙,我错了,你在帮我看看我还有没有别的灾祸!”
他在自己的床头摸索半天,拿出一个金元宝。
“这些够不够!”
老者摇摇头,掌柜以为不够有要再拿。
他压住他的手:“不用这么多,你待会给我拿一份烤乳猪即可。”
沈南风看着自家师父这副馋嘴样子,无奈地摇摇头。
苏芷掩着嘴偷笑。
掌柜的连忙点头,吩咐小二去准备烤乳猪。
老者这才心满意足地从怀中拿出一个黄符递给掌柜。
“这护身符能避开一些危险,你每天带着即可。”
老者捻着胡须,眯着眼睛看着掌柜将符纸小心地收好。
苏芷和沈南风跟着老者出了酒楼。
“你师父的本事真大,怪不得你这个徒弟也如此优秀。”
“对了,我以后称你师父什么?”
沈南风:“我师父本名皇甫黎,外人称他星辰法师。”
出了酒楼,沈南风牵着苏芷的手,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漫步。街道两旁,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香气扑鼻而来,混杂着人声鼎沸,构成一幅热闹非凡的市井图景。苏芷的目光被一个街角的糖人摊吸引,五颜六色的糖人栩栩如生,看得她眼花缭乱。
沈南风注意到了苏芷的目光,宠溺地笑了笑:“想吃?”
苏芷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沈南风便走上前,买了一个兔子形状的糖人递给她。苏芷接过糖人,甜甜一笑,如同孩童般天真烂漫。
就在两人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一阵凄厉的哭喊声传入耳中。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正抱着一个孩子跪在地上乞讨。
妇人面容憔悴,眼中充满了绝望,她拉着过路人的衣角,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好心人啊,行行好吧,我丈夫卧病在床,孩子也病了,为了治病,家里的房子都卖了,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求求你们帮帮我们吧……”
妇人怀中的孩子脸色蜡黄,气息微弱,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咳嗽声,让人听着揪心。
周围的行人虽然同情妇人的遭遇,却大多只是匆匆而过,很少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苏芷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不忍,她轻轻拉了拉沈南风的衣袖,“南风,我们帮帮她吧。”
沈南风点点头,两人走到妇人面前。
妇人看到有人靠近,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她抱着孩子,向两人磕头:“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吧……”
沈南风蹲下身,轻轻地将孩子的手腕从妇人怀中托出来,为孩子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