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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宋灵淑呆愕片刻,眨了眨眼好奇问道:“这个孙老板可是叫孙升?”

“对呀,小娘子认识孙老板?”

“在东城坊听人提起过……他们可是回东城坊了?”

青年不疑有他,还以为宋灵淑急着找柯昌,微笑道:“他们应该回了东城坊的宅子,小娘子如果急着要找柯老板,明日巳时,我带小娘子去凉州城……”

“我今日还要返回凉州城,你告诉我柯老板的宅子在何处,我明日亲自去拜访!”

“哟,这……就不太好办了,柯老板又不认识小娘子,我怕门房太失礼了,把小娘子轰出来……”青年装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眼神四处飘着。

表明了要宋灵淑请他带路,带路自然是要再给一笔钱。

宋灵淑心领神会,也装出非常纠结的模样,最后狠心跺了跺脚道:“好吧,明早巳时,我在东城坊门楼前等你,若是小兄弟能带我认识柯老板与孙老板,我再出两倍的钱!”

青年乐开了花,笑得眼睛眯起,眸光中流露出一抹贪婪,连姿态都恭敬了几分。

“那可说好了,明日巳时,我定准时到东城坊,不过……这孙老板脾气怪,我可不保证他也愿意帮小娘子。”

“小兄弟只要帮我递话便好,他若不愿意,不是还有柯老板嘛。”宋灵淑微笑着点明了重点,就算孙老板不愿,也必须要带她认识柯老板。

青年躬身拱手,郑重道:“小娘子唤我刘尹便好,我们柯老板最喜欢结交像小娘子这样大方的商户,你尽管放心。”

宋灵淑离开铺子后,叫刘尹的青年还站在门前挥手相送。

走远后,撒塔娜快步跟了上来,兴奋地问道:“宋督察可是打听到孙升的行踪了?”

“打听到了,我们回医馆汇合,马上回凉州城。”

二人不敢多耽搁,加快脚步回了医馆,陆元方与荀晋已经等候良久。

……

申末酉初,日光渐渐西斜,金色的暖阳映照在远处的祁连山脉上,如同一眼望不到头,连绵不绝的金山。

祁连山丽口下,整座凉州城已经笼罩在晖阳夕照之中,耸立的哨塔仿若利剑,守护着这座安宁的城市。

西城城门口,孟敏领着十几名衙役,神色匆匆地骑马而过,直奔不远处的宁县司牧监。

在天将黑透前,宋灵淑几人回到了宁县。

俞友仁在医馆包扎了伤口,返回时被荀晋捆在马背上,又被一路颠簸,比去伏河县还惨,只能不断发出虚弱的哀嚎声。

几人还未到司牧监,远远就看见司牧监门口守着几个州府的衙役。

陆元方与宋灵淑对视一眼,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州府是何意。

把守在门口的衙役不认识宋灵淑几人,拔刀便喝问。

“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凉州督察使,你们是哪来的,竟敢带人包围司牧监。”宋灵淑迅速翻身下马,皱眉怒视着拦门的衙役。

衙役打量了几眼,迟疑片刻道:“我们是凉州府衙役,奉汤刺史之命,前来司牧监捉拿通敌叛国的奸细,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何人通敌叛国?司牧监的事还轮不到凉州府来管!”

陆元方突觉此事不简单,声严厉色地喝问,“是谁带你们来的,速去叫他出来!”

衙役被喷了一脸唾沫,愣了愣,转身就往里跑。

凉州府的人不但把守住了大门,连侧边通往后院马房的地方也牢牢守住,看样子,带人来司牧监的不是孟司马就是汤刺史。

昨日至今早离开之前,一切都风平浪静,凉州府怎么突然大张旗鼓抓奸细……难道他们也要介入司牧监的事?

“午时,孟敏随我去找孙升时,他并不想掺和司牧监马病的调查,这才三个时辰不到,凉州府就突然带人上门……”

陆元方的目光扫向门口的衙役,开始怀疑孟敏之前是装出来骗他的。

“如果凉州府是找借口插手马瘟病一事,那倒还好,就怕真闹出什么通敌叛国的奸细……”宋灵淑回头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俞友仁。

俞友仁与郝大林都是孙升的棋子,孙升是齐王的人,若说通敌叛国是不太可能,怕只怕司牧监内部还藏着其他势力的。

多吉利用牧犬扩散马瘟病,卓茂是知情人的可能性很大,两人背后可能另有其人。

没过多久,孟敏携王敦神色匆忙而来。

孟敏还未停步,抬手就指着门口的衙役怒骂:“瞎了你们狗眼了,连宋督察与陆郎中也敢拦着。”

衙役站得笔直,脸上不为所动,仿若没有听到孟敏的骂声。

“恭迎宋督察与陆郎中,事出紧急,也是他们眼拙了,下官给两位赔礼!”孟敏躬身三拜,姿态放得非常低。

宋灵淑看出孟敏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连衙役也丝毫没有敬意,他们的表现,才代表了凉州府真正的意思。

“孟司马,司牧监何人通敌叛国,需要劳驾凉州府这般兴师动众?”

孟敏略一停顿,拱手道:“有人来州府报案,说司牧监监正卢绍承通敌叛国,还拿出了卢绍承通敌突厥的信件。事关重大,汤刺史命下官立刻带人前来搜查,还真找到了剩余的信件!”

“什么?!”

孟敏的话如同沸水滴入油锅,将宋灵淑与陆元方炸得四分五裂,脑袋有些发晕。

卢绍承这个监正做得极为窝囊,连俞友仁都能轻易算计他,他有什么能耐去通敌叛国,图什么好处?名和利哪样他都接不住,喝醉酒连家底都给人交代个遍。

他若真起了通敌的心思,不消几日,整个司牧监都知道,脑袋早就搬家了。

宋灵淑震惊地瞪着孟敏,“卢绍承怎么可能通敌叛国,是谁报的案?”

凉州府或许不知卢绍承与圣上的关系,司牧监其他人可都知道,不可能会举报自家监正通敌叛国,这简直荒谬。

“下官起初也不敢相信,但下官已经在卢绍承的房间内找到了实证,目前报案人被拘在州府。唉……下官怕卢绍承毁灭证据,所以来不及等宋督察与陆郎中回来了……”

孟敏沉重叹息,眼神躲躲闪闪地打量了宋灵淑一眼。

宋灵淑气得咬牙,“我问你,到底是谁报的案!”

“此人名叫孙升,曾卖给司牧监一批豆料……”

孟敏还未说完,陆元方脸色变得极为可怕,猛地上前揪住了他的衣襟,“孙升举报卢绍承通敌叛国?你难道不知孙升往豆料里掺了引发马瘟病的源头?他的话你们凉州府也敢相信……”

“唉唉……陆郎中,下官也是回州府后,这个孙升才出来报案,刺史知道此人涉及了马瘟病的案子,所以已经将他拘在了府衙内,两个案子并不冲突,此案过后,宋督察也可以将这个孙升抓起来审问……”孟敏后退一步,试图挣脱束缚,却被陆元方攥得更死。

宋灵淑怒视着孟敏,冷笑道:“这如何不冲突,卢绍承若是通敌叛国,那我大虞岂不是将几万战马,拱手交到了敌国的手上,孟司马这是在与我装糊涂?”

孙升这招倒打一耙做得真绝,给卢绍承安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再借机反咬一口,说是卢绍承逼他往豆料里掺东西。

到那个时候,没人再相信他孙升是洛阳齐王的人,只会说有人试图脱罪,诬陷于他。这算盘打得真响,连卢绍承‘通敌’的证据都准备好了,早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

孟敏一时语塞,目光瞥向后方的司牧监主簿王敦,用眼神示意王敦出面。

“宋督察,这是从卢监正书房中搜出来的信件,请过目!”王敦一脸惶恐,双手递上一封信件。

前头跟着俞友仁诬陷卢绍承时,她就讨厌这个趋炎附势的主簿,现在又给凉州府的人帮腔,真不知自己的上官是哪位吗?

宋灵淑恼怒地瞪了王敦一眼,夺过了他手中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