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爹……”船夫的话停顿半刻,心情是愈发的忧愁,“在皇宫里当差啊……”
寓枳言疑惑地歪头,“当什么差?有我家阿倾厉害吗?”
他家阿倾可是长公主呢!
谁有她的权力大?!
想着,寓枳言的眼底闪过骄傲之色,“船家不必忧心,我家阿倾也在皇宫里当差,官职特别大的那种。”
阿倾交代过他,在外面不能对别人说出她长公主的身份,他可听话了!
闻言,船夫不再担忧,他们看起来就像是达官显贵,想必身份差不到哪儿去,那程公子现如今是踢到铁板了。
不多时。
辞倾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眼前,寓枳言立即黏糊糊地挨过去,船夫识趣的转身离开,继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划船。
人是铁饭是钢,必须得赚钱啊。
不赚钱,哪儿来的饭吃。
大概游了两个时辰的船,辞倾才带着寓枳言回到府中,急匆匆地拽着他进入卧房,霸道的命令,“尾巴变出来。”
坐在椅子上喝水的寓枳言脸颊滚烫,浓密的眼睫一颤一颤的,撇过脸不看她,“不变。”
她就是想……
坏阿倾……
一点都不害臊!
“不准拒绝。”辞倾语气凶巴巴的,迅速把他揽到腿上,“快点。”
光溜溜的腿传来些许的冷意,寓枳言红着脸下意识拢了拢,挡住重点部分位,“好吧,那阿倾不能……”
“我拒绝。”
“……”
“好吧……”寓枳言燥得慌,在她炙热的视线下变出尾巴,揪着她的衣服,声音小小的,“去床上,阿倾。”
辞倾盯着尾巴,喉咙不自觉上下滚动,低沉暗哑道:“好。”
她抱着他转战到床上。
“阿倾……”
“不要……”
寓枳言忍不住掉落珍珠,特别害怕被辞倾发现自己的怪异之处。
流眼泪好讨厌……
为什么自己总是掉珍珠……
“宝宝。”
辞倾缱绻温声的唤他,指腹抚掉他眼尾的泪水,平静的注视着他,“那里好像第一次变了……”
“你啊……”喉咙深处发出一道缓慢的轻笑,“真是个奇怪的小鲛人,咬几下就……”
后面的两个字她压在他耳边,唯有他清楚她说了什么,脑袋接着下移到他的侧颈,唇齿厮磨着软肉,随即一口咬穿嘴边细腻的肌肤。
寓枳言从刚才的还有点力气,在此时此刻尽数消散,毫无预兆的,猝不及防的。
“阿倾,血好喝吗?”
“嗯,好喝。”辞倾全身散发着愉悦的气息,头发丝想喝血的冲动被她给压制回去,嘴巴咬一下就行了,头发的话少吸点。
前两个世界没控制住,后面的世界她必须得控制,有些怕自己不受控吸干她家寓枳言。
“宝宝,你好香啊。”
辞倾蹭蹭寓枳言的锁骨,“是我见过最香的小鲛人。”
“阿倾……”寓枳言伸手搂住她的脖颈,哼哼唧唧的发出低吟,主动将吻送到她的脸上,而后迷离地闭上眼。
“你!你!”辞倾霎时间睁大眼睛,舌头有点打结,耳根发烫,倏地泛起红晕,“谁……谁准你亲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亲我!”
暧昧的气氛一下子消失不见,寓枳言却十分努力的想把它弄回来,可着劲的亲她,亲得她喘起粗气,逐渐气急败坏起来,恼羞成怒,“不准亲!”
寓枳言太坏了!
总想着逼她打破规则!!
她那么能忍,怎会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放弃自己的准则底线?!!
寓枳言变回双腿,委屈巴巴地勾住辞倾劲瘦的腰身,湿漉漉的眼眸望着她,鼻尖染着粉嫩的颜色,特别可怜,“为什么不能亲?”
辞倾呼吸艰难,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不能忍了,明明第一个世界她是非常的能忍!
谁知,禁欲千年,猛地开了荤,本质上果然还是有区别的,变得不太能忍!
她忍得住!
休想在勾引她!!
她没有丝毫饥渴!!!
辞倾大喘气,喉咙做出疯狂的吞咽动作,竭尽全力的冷静下来,沉稳道:“宝宝再等几日,后天我便能将剩下的契据收完送给你。”
“到那时,我们既可以在一张床上睡觉,也可以想亲就亲,想做什么都行。”
说实在的,寓枳言不怎么高兴,觉得现在就可以亲,可以睡觉,不一定非得等待后天。
他瘪了下嘴,乖乖的哦了声,“好,宝宝等阿倾,阿倾为何要给我这么多的钱?”
“不为什么。”辞倾揉揉他细软的发丝,“我想送给你而已。”
他没有记忆,她告诉他再多都是冤枉的,况且,她也不想告诉失忆的他,这对她,或者对他来说,都不公平。
……
“我说你最近怎么老爱往外跑,之前几个月都不见出去一次,原来是去见她啊……”
沈恪气得一棍子甩到跪在地上的沈叙后背,厉声道:“我警告你,最好跟她断了!长公主比她好得太多,对你有帮助,你日后要娶的人必须是她。”
“凭什么要断?”沈叙挺直背脊,眼睛直勾勾的凝视他,“父亲就那么想操控我的一切?”
沈恪顿时跳脚,“什么叫我想操控你?我是你爹,做的所有事是为你好,难道还能害你不成?”
“爹。”沈叙音色沉沉的喊他,“我不知你是如何发现的,我只想告诉你,我们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