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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湛索性将她的双手反剪到她的腰后,紧紧地扣住,心痛地说道:“暮浅,田医生不是已经给了我们方案了吗?我已经同意田医生的提议了,也捐了精。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你是个律师!你是法律的扞卫者!你为什么要答应做这种事情?”白暮浅铿锵有力地呵斥。

“又不是在国内,国外代、孕是合法化,又有什么关系?”戈湛不以为然。

白暮浅瞬间很是失望地看着戈湛,苦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明明有过一、夜、情,为什么你明明对我和小宝也还不错,我却一直无法动心。”

“为什么?”戈湛也很想知道这件事情。

白暮浅嘴角的苦笑,变成了冷笑:“因为,我们的三观不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我们三观不同,那你所谓的三观,就是让自己去死?撇下这世上,所有爱你的人吗?”戈湛反问道。

白暮浅却视死如归:“至少,我的死,能换来小宝生命的延续。”

“那我们结婚吧!”戈湛一脸较真地提议。

白暮浅果断拒绝:“我不会嫁给你。”

两个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行绑在一起,婚后只会更痛苦。

戈湛立即起身,去了自己的主卧。

不知道他在捣鼓着什么,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便疾步走了出来。

白暮浅疑惑地看着他时,他突然单膝下跪,从衣兜里掏出红丝绒礼盒,当着她的面打开。

“暮浅,从我想娶你的那时起,我就去定制了这枚求婚戒指。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求婚,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我只能将这枚求婚戒指暂且搁置。现在,我想通了,不管你爱不爱我,只要你嫁给我,我愿意给小宝捐一辈子的骨髓。”

戈湛仰着头,真挚而诚恳地看着白暮浅。

白暮浅却不为所动,淡然地说道:“戈湛,你应该听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句话吧!”

“当然听过。”

“我坚信的就是这个。”

“我不懂,我俩之间,和这句话有什么关系?”

“我一个不爱的人结婚,心灵便被束缚,也就意味着失去了自由。”

其实这种感受,她在墨黎深的身上便体会到了。

墨黎深对她真的非常好,好到让她感动、让她愧疚、让她怀疑自我。

这些纠结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更让她感到压抑与窒息。

她身边所有人都在指责她。

说墨黎深对她那么好,那么爱她,而她却不知好歹。

没有人替她考虑过,她明明不爱这个男人啊!

她甚至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墨黎深,只有无情的利用与利益关系。

“你对黎深,也是这种感受吗?”戈湛冷静地质问道。

“是!”白暮浅果断、笃定。

戈湛垂下眼帘,举着求婚戒指的手,也缓缓放下。

白暮浅不想跟他再废话下去,再次上前,故意激将道:“戈湛,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我……”戈湛欲言又止。

白暮浅步步紧逼:“你就不想要吗?哪怕是人性的欲望也好……”

戈湛身子一怔,目光从白暮浅的雪白的胸前和大腿上扫过时,心脏猛地加速跳动。

白暮浅决定直接本垒打,将戈湛推倒在沙发上。

就在她跨坐在戈湛的大腿上,准备动手解戈湛的裤腰带时,门铃不逢其时地响起。

戈湛也在这一刻,瞬间清醒,慌忙将白暮浅从自己身上推开。

“我、我去开门……”他找借口逃脱。

白暮浅一脸无奈,只能拿起风衣穿上。

“黎、黎深……你、你怎么也来了?”戈湛紧张到吞吞吐吐,像是自己背着兄弟跟兄弟女友偷情似的。

“暮浅在你这?”墨黎深冷冷地问道。

客厅里,白暮浅听到墨黎深的声音,不禁微微蹙眉。

“她、她……”戈湛咽了咽口水,心虚得难以启齿。

“你们在做什么?”墨黎深质问道。

白暮浅索性从客厅的沙发上起身,走到门口,毫不犹豫地挽上戈湛的臂弯:“墨黎深,我们分手吧!我还是决定……”

她的话还未说完,墨黎深踱步上前,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从戈湛身边给拽了过来。

“你能决定什么?不就是决定牺牲自己的命,去延续小宝的生命吗?白暮浅,我没看到,不代表我猜不到。演这种把戏,给谁看?当我三岁小孩?好骗?”

墨黎深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气都像是从胸腔中喷出的一阵怒火。

白暮浅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见她无话可说,男人再次命令道,“戈湛,去把暮浅的包拿过来,我和暮浅也该回家了。”

“好。”戈湛无奈地点了下头。

转身走到沙发旁,将白暮浅的包包拿给了墨黎深。

白暮浅意识到这男人要带自己走,使出浑身解数,扭动着手腕:“墨黎深,你放开我!我不回去!”

“你必须跟我走!”墨黎深冷冷地呵斥。

白暮浅不禁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戈湛,故意用语言刺激:“戈湛,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站在一旁看着做什么?帮我!”

“暮浅,对不起,我和黎深一样,不希望你冒这个生命危险。”戈湛爱莫能助地愣在一旁。

墨黎深淡漠地瞥了戈湛一眼,而后紧紧地抓着白暮浅的手腕,将她从这里带走。

他将她塞回了车上,强行将她绑在了副驾驶座上。

白暮浅又气又愤:“你是怎么找来的?你是不是跟踪我?我是人,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你为什么要限制我的活动自由?我想做任何事,都与你无关!”

她一直在抱怨,甚至破口大骂。

墨黎深能理解她的心情,也只是自顾自地开车,任由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宣泄内心的不满。

“墨黎深,我老实告诉你!我就是在利用你!从一开始,我就是故意接近你的!你给我停车!停车!听到了没有?我就是个图你金钱和权势的坏女人!”白暮浅越想越恼火,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不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