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离开了青竹峰,将一些无用的杂物,或者不常用的日常物件都放在了自己的外门弟子居所,玄铁峰之上。
他将这些杂物放下之后,石磊便离开了玄铁峰,再次向灵兽场而去。
青竹峰上……
周光扶着他老叔返回了居所。他为自己的叔叔敷了膏药,又扶上了床。而后便前往了综务殿内,他今天想要将石磊除名。
在周光看来,虽说他的叔叔是因为石磊的枣红马所伤,但是周光是把这笔账记在了石磊的头上。
因为在宗门内,弟子彼此之间是不可以互相打斗,轻则会受到刑堂的重罚,重则不但会被逐出宗门,甚至可能会被完全的废去修为。因此宗门弟子一般是不敢在宗门内互相斗殴的。
当然宗门内弟子间互相争斗,也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在宗门广场上立下契约,开生死斗场。
但是出现这种状况很少。因为大部分情况下宗门内的弟子之间矛盾是可以调和的。
最主要的是大部分的宗门都不会开设这种生死擂的模式。这也包括了乾元宗,御兽宗在内。
因为这种生死斗的模式太过于极端。
一般正派的宗门都是不主张这种极端的争斗方式来解决问题的。从宗门角度看来,这是不利于宗门的稳定和发展的。
然而,也有一些宗门可能对弟子之间的竞争和挑战持较为开放的态度。在这些宗门中,生死决斗是被视为一种考验弟子实力和勇气的方式,或者是解决争端和矛盾的极端手段。
但是这种宗门周光还并不知晓。
因此现在周光所想到的办法就是将石磊给逐出宗门。这样他也就可以给他叔叔报仇了,也可以为自己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最重要的是,在他和他的外门老叔看来,只要石磊被挤出乾元宗,那便失去了宗门的护佑。宗门的那些法规条律就无法管束到他和他叔叔。他们便可以随意拿捏石磊,甚至可以将石磊置之于死地,到时候那匹枣红马不依然是自己的吗!?
周光前往综务殿的路上就是这么思考的。
只是当他来到综务殿,使用了他老叔的令牌,又申请查阅了一下杂役弟子的身份名录之后,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石磊的姓名记录?!
这令他心生疑惑,于是他便上前向着综务殿的执事弟子询问。
经过一番查询之后,周光才震惊的知道了一个事实。
石磊现在并非是杂役弟子,而是灵兽场的执事。
这事实让周光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他无法相信石磊的修为竟然比他高。他无法相信石磊已然突破了炼气初期。他无法相信石磊已然是一名外门弟子。他无法相信石磊而且还是一名灵兽场的执事!
他此刻内心非常的不甘心,又非常的困惑。
周光回到了青竹峰上,将事情的始末给他叔叔又复述了一遍。
“什么?你是说他现在是灵兽场的执事?!”他叔叔名叫周广升,当他听到石磊已然是一名执事,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因为先前他和石磊争执的时候,石磊并没有顶撞他。他一直以为是石磊怕他,一直以为是石磊怂。
他也没有仔细的查看石磊的修为。加上石磊本身就练习的是无极桩功。他的身上本身就带着一股淡然而隐秘的气质。这让石磊身上根本不会出现任何的灵气波动。
一般同阶的修士根本无法感知到石磊的修为。除非是刻意的用神识去感知他身上的修为。而如果用神识刻意的去感知对方的修为,这是修士之间非常禁忌的,等同于挑衅。
可令人好笑的是,当时周广升根本就没有去探查石磊的修为。因此周广升也不知道石磊的修为竟然已是炼气中期了。
“没想到我竟然小看了这小子。他竟然是一名炼气中期的修士?!”周广升有点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道。
“是啊,叔,我也觉得这小子藏的可真够深的。没想到他这么厉害,竟然比我还强。我记得他以前可是伪灵根呀!他的修为是怎么提升的呀?”周光挠着脑袋十分的疑惑。
“你说他是一名伪灵根修士,”周广升听到周光如此一说,不由得又有些疑惑。
伪灵根的杂役弟子他见的多了。他知道若是没有足够的丹药或者机缘辅助的话,伪灵根弟子一般是很难突破到炼气中期的。
“是啊,不错,这姓石的以前就住在我前排的屋子里。我是看着他在灵厨堂慢慢长大的。”
“嗯,你继续说,我对这小子现在很感兴趣。”周广升阴恻恻的说道。
“好的,叔。据我所知他……,”
“……他前一段时间一直跟着红哥他们,后来他们前往了蛮兽森林捕猎,后来就很长时间没看见他人了。”
“别跟我提红哥那些人!”周广升有些不屑的说道。
“是是是,叔,我这不是说事儿吗?”周光连连点头应道。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再次见到他时,您老已经高升了。我当时就看见了那匹马。我想着这匹马看着好看呀,多漂亮呀!我就想着将其取来,孝敬给叔叔你呀,要是叔叔你骑着这匹马,然后在在青竹峰上那么一走,那该是多威风呐!”
“妈的,你还跟我提那匹马!”周广升揉了揉自己的腹部,有些心有余悸。
“是是是,那,那我咋说呀?”周光一脸苦瓜相,用着哀怨的眼神看着周广升。
“行了,行了,你走吧。”周广升见到周光如此一副样子十分嫌弃,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正在周光想离开之时,忽然周广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对着周光说道,“慢着,你先别走。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那个红哥,还有这姓石的牵了一匹马回来?”
周光刚要离开的步伐立刻顿在了空中。
他转过头,听到他的叔叔周广升如此一说,顿时又一脸苦瓜相,满脸的哀怨之色。
他心中暗道,“我的叔啊,你这究竟是让我讲?还是不让我讲呀?怎么一会儿不让我说红哥和那匹马?!现在怎么又要我说这红哥和那匹马呀?你这可让我怎么说呀?”
周光那苦瓜脸上除了哀怨之色,现在又多了一些十分急切的思考模样,他似乎是想要找寻到一种合适的方法跟他叔叔解释这红哥和枣红马的事。可是他又怕他叔叔生气,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妈的,周光,我让你说话呢!你耳朵长了没有?你这蠢猪!?”周广升对着周光吼道。他此刻似乎已然不再觉得腹痛,一巴掌就呼在了周光的脑袋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