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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正军的看来,朱勇成肯定会找张宁德借钱。

这是软饭男的惯用思路,所谓路径依赖!

嗯,必须要找张宁德拆穿这小子的真面目了。

唐晓芙把书信找了出来,交给了林正军,笑道:“你这是打算揭穿朱勇成了?”

“没错,现在不揭穿他还等着过年啊,张宁德不是《燕京文艺》的编辑吗?应该有她的同事参加文代会。今天我就找她去,直接把情书给她,让朱勇成翻车!”

“好!朱勇成这种跳梁小丑,就应该让他受到惩罚!”

安排好这一切,林正军才在周家众人的簇拥下,出了家属院,登上一辆公交车,向京西宾馆赶了过去。

抵达宾馆大门口,就看到刘新武正在和一群年轻作家在楼下遛弯聊天。

林正军向门卫出示介绍信,走了进去,笑着招呼道:“新武!”

刘新武连忙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就是林正军同志,《牧马人》的作者!”

“正军同志,你怎么才来?”

“特别喜欢你的《牧马人》,写的真好!”

“有空给我们《延河》写个稿子吧!求求你了!”

“你可歇了吧,《十月》和《燕京文艺》还没搞到正军的稿子呢,啥时候轮到你们《延河》啊?”

一群年轻作家都纷纷迎了过来,和林正军握手,满脸崇敬之色,有的套近乎,有的约稿,还有为了约稿怼来怼去的。

刘新武在一边介绍着,林正军一一和大家握手。

王蒙,瘦长脸,一笑眼睛就眯成一条缝。

这位是燕京代表团的,后世还当过《人民文学》总编,一任文化部掌舵者。

此前在西疆那边劳动改造了二十年,目前刚刚恢复名誉,是燕京市作协的专业作家,兼任《燕京文艺》的副总编。

林正军笑道:“王老师,你认识张宁德同志吗?”

“当然啊,我们同一个办公室。我是副总编,她是我手下的编辑!”王蒙笑道。

林正军问:“她参加文代会了吗?”

王蒙失笑道:“她参加工作才几个月罢了,哪有资格参加这种高规格的会议啊?怎么,你想认识她?”

林正军点头道:“嗯,我有点私事找她!”

“那简单,晚上我带你过去!我去她家玩过几次呢!”王蒙笑道。

“好!”

刘新武继续介绍。

路遥、贾平娃、莫申,这三位都是陕省代表团的作家。

从70年代末期到80年代初期,陕省作家群就形成了一支强大的创作队伍,很快把陕省文坛,打造成了全国文学版图中的重镇。

路遥现在还主要写短篇小说,并担任《延河》编辑,他后来发表的《平凡的世界》可是鼓舞了一代人。

比如贾平娃,去年就在《沪上文艺》发表了《月牙儿》,并在今年获得首届短篇优秀小说奖。

再比如莫申,写的《窗口》也得到了首届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遗憾的是林正军没有见到陈忠实。

这两年是他创作的低潮期,他真正闻名全国的是靠《白鹿原》的发表。

大家寒暄了一阵子,刘新武笑道:“你不是想采访孙玉敏老师吗?人家一直在房间等着你呢!”

“走,放下行李就去!”

“啥意思?正军要走啊?还没聊够呢!”大家恋恋不舍拉着林正军不让走。

刘新武笑骂:“都给我滚蛋,人家林正军正在创作一篇新小说,打算在我们《十月》上发表呢,要采访京剧大师孙玉敏老师,搜集素材呢!”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受到一万点暴击,一个个嗷嗷惨叫起来。

“不是吧,正军《山楂树之恋》不是要发表在11月《人民文学》上吗?这又整出一个?”

“一个月一个?老母猪下崽也没你这么快啊!”

“生产队的驴都没你能干!”

众人那叫一个羡慕妒忌恨啊。

这年月文学青年诸多,但复刊创刊的文学杂志就那么几个,发表作品相当困难,大家伙一年能发表一篇就算不错了,但林正军就能一月一篇!

林正军先回到房间,把行李放下,不由感叹一声,这里环境真好。

各个房间都装了电话,还让大家免费随便打,你敢想?

这年头,电信业发展不足,电话可以说是一种奢侈品,只有少数人才能安装和使用,大部分人打电话都会去邮电局。申请装机手续繁琐,费用,尤其是长途电话费用相对于普通人的收入特别贵。

此外,还有初装费、服务费、月租费和维护费用,那可不是普通家庭能够承受得起的。仅仅初装费一部要几千块钱呢。

林正军先给工业学院门卫室打了个电话,让周阳光接电话。

片刻后,又打回去,周阳光接到了,林正军告诉了他房间电话和文代会组委会的电话,方便联系。

而后,林正军又给贺胜打了一个电话,商量如何对付朱勇成的事情。

贺胜笑道:“77年,燕京工业学院的确走丢了一名叫顾思念的女教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的朱家父子涉及的案子不会是这个吧!”

“对,就是她。”

“嗯,这个案子当时就是我经办的,只是由于我负责老流氓案,就转交给同事了。”

贺胜道:“我记得,我当时走访调查的时候,发现顾思念和朱勇成处过一段时间对象。我认为他有重大作案嫌疑,但很快排除嫌疑了,因为他有不在场证明,原来是他指使人的啊!”

“屁的男女朋友,这女教师完全是被胁迫的,处对象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她比朱勇成大五六岁,可能吗?”林正军道。

“有道理。要不干脆现在就抓了吧,我特么熬鹰一段时间,就不信他不撂了。”

“不行,这么干会惊动他的共犯,共犯可能畏罪潜逃,甚至可能在逃脱之前杀人灭口。”

林正军道:“现在我们围城打援的计划已经实施的差不多了。你从现在开始,严密跟踪朱大为朱勇成父子,和他们接触的人,一个都别放过。我估计不到半个月,共犯拿不到封口费,就得跳出来了!”

“好!”

贺胜言听计从,挂断电话。

林正军放下电话,找出个笔记本和钢笔,跟着刘新武来到孙玉敏老师的房间采访。

“正军同志,我看过你的《牧马人》,特别喜欢,”

见到林正军,孙老师非常高兴,让二人坐下,又给他们倒茶,笑语晏晏地道:“我听常香玉老师说,你要找我搜集素材,写戏曲家的故事,我特别高兴,一直盼着你来呢!”

她现在腿还没有彻底复原,走起来一瘸一拐的,看上去挺可怜的。

“我构思的这部小说时间跨度漫长……”

林正军道:“我想了解民国期间的戏曲行当,比如天桥戏院,比如孩子们如何学艺的……”

“那你算找对人了!”

孙玉敏笑得很爽朗:“我和解放前成立的鸣华京剧团、梨园工会都渊源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