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下午五点钟到了省城。
其实,刘夏婷几天前就随着龚铭去了一回西安,除过花费了龚铭的一笔钱,还把宾馆都预订好了,订好宾馆的一整层房间。
因此,她就带着这个庞大的队伍直接驻进预订好的宾馆。
这群人花花绿绿,吵吵嚷嚷,操着浓重陕北话的陕北人的到来,简直把宾馆里的每个人都乐坏了。
在这些人眼里,如今的陕北人个个都有花不完的钱,要比宾馆老板有钱多了,好像都是开煤矿油矿的主儿,平时都开的不是“宝马”便是“奔驰”了。
说不准在哪一年开始,陕南人、关中人,包括本土的西安市人,或从外省来的客人,都对陕北人的看法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今的陕北人再不像过去那般贫穷粗暴,而是相当的富贵。
有些人一旦见到陕北人,顿时产生了一种肃穆敬畏的感觉,再不敢小觑陕北人,更不敢羞辱陕北人了。
就是这般奇怪,财富使一个人的社会地位、人格尊严以及作为一个人拥有的生存权利,都在人们不经意间被无限放大,就像重生一样一切都是崭新的。
听许多人讲陕北人的故事,本身就带着传奇性和震撼力。
陕北的拦羊小子都抽得是“红塔山”香烟,有的人扛着麻袋往银行存钞票,有的人把铁轨铺设在他的家门口,有的人娶了好几个老婆,有的人犯了罪进了监狱,住得是单间,也能洗澡、喝酒、抽烟、耍女人,有人一次性买断一条商业街,有的人开着几个十几个几十个小煤窑,还有的人把公安局长的老婆霸占成自己的情人,有的人花钱当上了县长市长,人大代表,更有人开上豪车乱撞人之后扬长而去。诸如此类,众说纷纭。真是如此吗?
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日益提高了,精神生活也要作出相应的改善,特别在影视歌唱演艺圈里的那些人物突然像从沉睡状态中苏醒一样,随后就像一股飓风猛烈地吹遍大江南北,占据了电视银屏的阵地,在观众的欢呼声中把他们的英容笑貌、艺术作品完善地展现在观众的面前,于是有些艺人们被观众们一路捧红,成为“明星”。
有些“明星”实实在在创造了灿若星辰的艺术作品,始终坚持着“艺术为了人民”的养宗旨和原则,得到观众们的喜爱和崇拜。
而有些所谓的明星,从此以后就以“明星”的身份伪心地哄骗着那些崇拜者们,在各种舞台上粉墨登场,在演艺圈大发洪财,偷税漏税,不洋不土,不男不女,人模狗样,故意制造绯闻以抬高自己的名声和地位,赚钱之后忘记根本,定居外国,没钱了,再回来捞取大笔钱财,无所不为其极,以至于亵渎了艺术本身,留给人们的便是遗臭万年的“艺术作品”,便是他们肮脏灵魂的最好见证。
正当此时,全社会人们的思想普遍还处于一种落后、保守和内敛的状态,许多有唱歌天赋的人并不敢敞开心扉通过歌唱的形式表情达意,因此,电视台最初举办这次选秀节目报名参加的人员并不多,来自全国各地报名的歌手仅仅有二百多名。
明天,在电视台演播大厅进行第一轮淘汰赛,最终选出成绩排列在前十五名的将在后天晚上八点半面向全国观众现场“民歌大奖赛”的实况转播。
在半个月时间内,电视台利用黄金广告时间进行大肆宣传,全国观众都在盼望中焦急地等待着。
第二天早晨,龚铭就迫不急待地电话联系夏婷,吩咐她赶八点前把春韵和李二傻带到电视台第二演播厅等候抽签,参加淘汰赛。
夏婷说昨天晚上请她和电视台台长吃饭的时候不就通知她了吗?这么重大的事情,她怎敢忘记嘛……那个姓宋的女台长昨晚说的话有没有保证性,她心里老是不放心的。
龚铭说她就不要操心这个问题了,他把台长喂得差不多了,还有那些评委们,也喂得不少啦,婷儿姐就悄悄捏定吃包子吧。
婷儿姐吩咐高军和九儿,给每个舞蹈人员和啦啦队成员发上一百元钱,想逛西安城的,就让他们结队而去,一定要注意安全,西安城里有不少偷人抢劫的“贼娃子”,可要当心,划分成若干个小组,分别由他们几个手脚灵活的带队。不想逛街的,就在宾馆里睡觉看电视节目,不要随便外出。
高军和九儿就去安排具体事宜了。
这些人大部分没有来过西安,都对举世闻名的西安怀有喜爱和向往之情。
当他们听说婷儿姐要给他们发钱逛街的时候,他们便不由自主地拍手喝彩,感谢婷儿姐对他们真切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