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筑邶和刘志咏面色铁青,出于对那神秘的龙一的忌讳,倒也不多说什么,互相看了一眼,沉默的走出了大殿。
“嘻~两位大人,请吧!”一个老太监站在门口,笑语盈盈的说着。
刘志咏冷哼一声,赵筑邶倒是恢复的快,脸色平静,随着老太监出了宫。
问青天和慕容清只在守义帮待了半个时辰,见没等到刘志咏二人,便也不再等候,骑马去往城中的慕容医馆。
城外,树林内。
莎莎声响起,传入问青天的耳中,这种声音格外的响亮,问青天看着嫩绿的树叶,根本没有风吹,怎么会有这种秋日落叶声?
问青天谨慎了一些,将马速慢了下来,一把抓住慕容清的马缰绳,仔细地打量着周围。
慕容清也听到了这莎莎声,对于问青天的疑惑,慕容清却是十分笃定,这是蛊虫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大量的蛊虫。
要说用蛊虫对付江湖中人,自然是可以的,毕竟江湖中人会医的,并不占大多数,但要是用蛊虫来袭击问青天和慕容清,那便是有些贻笑大方了。
至少对于有经验的慕容清而言,是可以轻松解决的。
莎莎声近了,二人往四周看去,只见四周快速爬出白色的蛊虫,有指甲盖那般大小,但是数量很是惊人,从周围的草地,大树上,快速的爬行,快速汇聚过来,很明显,就是朝着他们而来的。
问青天一皱眉,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快速将药粉洒在身上和马儿身上,一股浓烈的中药味让周围的蛊虫有些忌惮,但还是朝着问青天的马儿爬来。
慕容清则是拿出一瓶红色的药粉,只是随手这么一撒,药粉在空中形成红色的烟雾,就绕在二人身旁,那些蛊虫才真正的停了下来。
一声刺耳的笛声响起,那些蛊虫快速朝着四周散去,问青天正疑惑之际,只听破空声响起,问青天急忙侧着身子,用一根银针挡下那飞来的东西。
问青天仔细看去,那银针上有着一个红色的蛊虫,蛊虫虽然不大,但问青天还是清晰的看出了这蛊虫的模样,蛊虫的脸长出两根长长的獠牙,眼睛是那种三角形,看起来甚是可怕,也很是让人肉麻,问青天将银针一扔,仔细打量着周围。
树林忽然传来女子的笑声,似是有迷惑力一般,听的问青天忍不住皱起眉头,只觉得甚是烦心,手中银针快速扔出,朝着那声音传来方向快速掷出,那笑声却没有丝毫的干扰。
“问青天,我们会再见的。”那女子说道。
问青天听的仔细,是那日随朱珠来到医馆的红纱女子,也是号称朱珠师父的人。
问青天皱了皱眉,大声说道:“喂,朱珠现在如何?”
安妍哈哈大笑着说道:“小郎君,别急,你们很快就要再见了。”
声音逐渐变小,证明这安妍越来越远了,问青天握紧拳头,咬紧牙关。
“走吧。”慕容清轻声说道。
“嗯。”问青天点了点头,俩人骑马快速朝着城中奔去。
崆峒派。
赵筑邶坐在椅子上,韩锦一也坐在椅子上,俩人面色平静。
这房间内只有二人,房间外也撤去了防守。
韩锦一先开口说道:“进了皇宫,见到那藏了很久的禁军了?”
赵筑邶笑了笑说道:“不错,还真有这么个禁军,而且看起来,实力不弱,反正我和刘志咏我们二人合力,估计也很难打过这其中一个人。”
韩锦一倒不意外,点头说道:“想要完成计划,这些人必须全部除掉,但这些人分散的很,都被朱瞻基派出去完成不同的任务了,想要把他们全部杀掉,怕是要等很长时间。”
赵筑邶笑着说道:“不会太久的,只要刘志咏和问青天一直都在我身旁,这些禁军,便也会一直在我身旁,只要这样,还是有机会的。”
韩锦一点了点头。
赵筑邶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说道:“这回看起来,那人很受朱瞻基的信任,不愧是第一代暗探,果然是实力非凡。”
韩锦一说道:“那位老人,可是做了很大的牺牲,所以,咱们崆峒绝对不能亏待与他。”
赵筑邶点了点头,想起大殿上那所谓的龙一,心里也是发愁,只得派人寻来笔墨,用笔墨记下:
龙一 年龄不详 性别不详 武功不详 门派不详 所练功夫与锁骨软骨有关,身体柔滑,似有太极底蕴。
天牢。
“滚开,都给老子滚开,怎么,我还命令不了你了?”刘志咏大怒着呵斥着,手狠狠的扇在面前几个守卫的脸上。
那守卫被扇的东倒西歪,甚至有吐出牙齿的人,但还是紧紧的堵在天牢口处,不让刘志咏进去。
“找死!”刘志咏一脚踢在守卫身上,这一脚用了十二成的力度,那守卫一个踉跄,猛地从天牢口的台阶摔了下去。
另一个守卫咬了咬牙,猛地挡在刘志咏身前,不肯让刘志咏再往前一步。
刘志咏心里倒是对眼前几个守卫有些刮目相看,即使拿出了锦衣卫和内行厂的令牌,还是秉持着‘没有圣旨不能入天牢’的命令,即使知道面前之人自己惹不起,但还是咬着牙顶着天牢口,用身子堵住入口。
刘志咏又是一脚,那守卫滚下台阶。
滚下台阶的守卫来不及喊疼,快速起身,快速爬上台阶,就这样,几个守卫还真就挡住了刘志咏。
一个老太监不动声色的来到刘志咏身后,冷眼看着刘志咏‘教训’几人,看着守卫那咬牙硬撑的模样,老太监最终还是于心不忍,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刘大人,这是何苦?怎么这么为难兄弟几个?”
刘志咏听到太监声音,想怒骂:“什么兄弟?你们这几个狗奴才也配和我称兄道弟?”
但是看到是这个老太监,刘志咏把想说的话吞进肚子里,只是淡淡笑道:“公公说笑了,我只是想进去看一眼,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老太监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看着几个已经挂了彩的守卫,轻叹一声说道:“你们几个,也真是的,大人只是想看个人而已,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就让他进去吧。”
“这...”几个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先说话。
“嗯?”老太监冷哼一声。
一个守卫身子一哆嗦,抱拳说道:“既然是阿福大人说话了,咱们自然要给些面子了,想必阿福大人在这,刘大人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老太监嘿嘿笑着,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张银票,就这般光天化日之下就递给了那说话的守卫。
那守卫吓的直哆嗦,虽然天牢口处只有他们几人,但也怕落了口舌。
“拿着吧,就算是皇上问起,你就如实说罢了,不要担忧,给兄弟们的茶水钱。”老太监笑着说着,那声音带着长长的刺音,让几人很是不舒服。
“是。”那守卫接过银票。
刘志咏对着老太监一拱手道了句谢,便急忙从天牢的楼梯口往下走,快步的搜寻着彩玉。
天牢关的都是死刑犯,大多都是杀人放火刺杀下毒一类人,一些犯人看着刘志咏进了天牢,见他身着普通衣物,未穿官服,便嘿嘿笑着说着荤话。
天牢用精铁打造的牢门,倒是成了保护他们的东西了,刘志咏冷冷的看着几个说胡话脏话的犯人,冷哼一声,快速朝着更深处找去。
终于,刘志咏看到了那彩玉,急忙来到牢门处,大声的喊道:“彩玉,彩玉,是你吗?”
那缩在墙角的彩玉坐在碎草垫子上,正紧闭着眼睛,听到有人喊她,她急忙看去,却是那许久未见了的刘志咏。
彩玉此时神色憔悴,脸上一片苍白带着几点土灰,眼睛红肿,头发凌乱还有些杂草,还真有些丧家之犬的样子。
刘志咏看着彩玉的样子,气的他用力拍打在牢门,那精铁可是硬的很,震得刘志咏胳膊生疼。
“刘弟,你来了。”彩玉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慢慢的走了过来。
听着彩玉的声音,刘志咏的脾气不知怎得,就那般消失了,平静的看着彩玉,看着彩玉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
“彩姐,怎么落得如此下场?”刘志咏问道。
彩玉叹了一声,幽幽说道:“无非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狗屁!”刘志咏轻声说道。
彩玉一笑,看着刘志咏说道:“能让我替父入狱,已经是皇上开恩了,我父亲,已经可以离开京城了,我也只等秋后问斩,你...快些走吧。”
刘志咏看着彩玉的眼睛,那闪亮的大眼睛里全是平静神色,似乎对自己的或生或死都已不在意。
刘志咏听着彩玉说的那些,心里不禁感觉苦闷,彩玉这哪是替父入狱,明明是替他入狱,刘志咏自认自己风流倜傥不羁潇洒,但如今见彩玉替自己受苦,刘志咏心里却总是那般过意不去。
刘志咏用手抓住彩玉的手,小声说道:“听我的,我会带你离开的,好吗?答应我。”
彩玉轻笑摇头,从刘志咏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淡淡的说道:“回去吧。”
刘志咏低下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轻叹一声,仰起头擦了一把眼泪,温柔的说道:“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等着我。”
刘志咏转身便朝外走去,刘志咏走了许久,那彩玉才慢慢来到牢门处,看着出口方向,脸上也全是泪珠。
刘志咏出了天牢,瞳孔不自觉的一缩,那朱瞻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在这天牢入口,正笑着和几个守卫说话。
那几个守卫得意洋洋的样子,看起来是得了嘉奖的。
“刘大人,上来了?快些过来啊~”朱瞻基对着刘志咏摆手说道。
刘志咏看着朱瞻基,慢慢的走过去,眼睛一直盯着朱瞻基的眼睛,朱瞻基眼中只是笑意,一直都是,就算是刘志咏都快走到朱瞻基的脸上了,朱瞻基仍然是笑意浓浓,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刘大人,我和你说的那些,你还记得吗?怎么样,看到彩玉姑娘了吗?还真是个好姑娘啊。”朱瞻基笑着说道。
“哼,自然是记得,怎么会忘记。”刘志咏冷哼着说道。
朱瞻基笑道:“那便好,那便好,说起这天牢,朕倒是想起朕的妹妹,俊雅公主,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啧啧啧,也是在这天牢之中,我那妹妹为了那丁勾玉,唉~”朱瞻基苦笑摇头。
刘志咏看着朱瞻基,努力压制着自己的不满。
“哎呦,乱了乱了,说彩玉呢,说什么俊雅啊,好了好了,刘大人,快些去找吧,把我要的给我带来,不然,那彩玉姑娘,嘿嘿。”朱瞻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好,我会给你找来,你别对彩玉做什么,不然,我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那本名单。”刘志咏说道。
“好,我答应你,但你的时间可不多了,只要是秋日一到,第一刀,便是斩在这彩玉的脖子上,当然就算是最近,我也不会让她舒服的,这天牢里可都是些杀人凶犯,也是许久没有见过女人了,这彩玉,嘿嘿,不是对了他们的胃口吗?”朱瞻基笑着说道。
“你!”刘志咏大怒。
“三天,你只有三天时间。”朱瞻基笑容尽失,平静的说着,一甩袖子,转身便离去,身旁的老太监低着头,跟在朱瞻基的身后,慢慢的离开天牢。
“刘大人,天牢重地,请你离去。”那刚才答应老太监的守卫说道,声音是那么的激昂,刘志咏皱了皱眉,冷哼一声,也快速离去。
名单,谍报网名单,对于盗门来说,就是那最重要的东西了,若是说最近的谍报网人员,刘志咏还是知道一些,但若是说之前最先一辈的名单,怕是只有父亲,甚至是爷爷才有,刘志咏实在不想,因为这事去劳烦自己那想要退隐江湖的家人。
若是作假一份呢?
不行,朱瞻基这么多疑的一个人,怕是糊弄不了。
刘志咏只觉得很是困扰,也不知该去何处,便四处瞎走,竟然来到了那刑部侍郎的府口。
原本的繁华与现在的人走府空,让刘志咏唏嘘不已,想起那日刘志咏来到这刑部侍郎的门口,那两个看门的狗腿子,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如今,府门贴上封条,应该也被抄了家吧,看那封条上的所属,应该也是锦衣卫抄的家。
往些时日,刘志咏是那么的喜欢抄家,是那么的热爱抄家,只要抄家,刘志咏就能得到很多宝贝,很多金银,就能和赵筑邶一起潇洒快活,如今彩玉被抄家,那在天牢中的样子,让刘志咏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自己抄过的人家,多半,也都是繁华之后被散尽家人和财宝,以落魄之像离开京城,多半,甚至比这彩玉一家,还要落魄许多吧。
刘志咏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直到月亮挂在空中,刘志咏缓缓起身,随着月亮的光亮,回去了守义帮。
守义帮。
乔雀和乔和坐在椅子上,刘志咏站着,看着父女二人,心里想说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乔和开口说道:“志咏,你和小雀的婚事,也该办了吧,这次回守义帮,就把婚事办了吧,要是在发生什么事了,你一出京城,便是八九日,事情不要拖的太久。”
刘志咏看向乔雀,乔雀羞红脸,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刘志咏。
刘志咏却是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对于刘志咏的异样,乔和看在眼里,不自觉的皱起眉,低声问道:“怎么?嫌早吗?”
刘志咏仍然是不开口。
乔雀从期待变成失望,看着刘志咏,眼中流露出失望神色。
刘志咏轻叹一声开口说道:“彩玉,替父入狱...”
还没等刘志咏说完,乔和一拍桌子说道:“怎么?你想说什么?你和那彩玉是什么关系,你想好了再说!”
乔和的声音激动,眼神也爆发出浓烈的杀意。
刘志咏却是看向乔雀,默默开口说道:“有些事,由我而起,我若是不去解决,怕是会让我后悔一辈子。”
乔雀看着刘志咏,声音颤抖的质问道:“那,你就要抛弃我吗?”
刘志咏摇头说道:“我自然不会抛弃你。”
“那你就不要管彩玉,好吗?”小雀说道。
“不行。”刘志咏答道。
乔和站起身,慢慢走到刘志咏身边,看着刘志咏的眼睛,厉声说道:“你信不信,我打断你所有的骨头?”
刘志咏说道:“信,但我不能抛下彩玉。”
乔和的拳头紧握,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死死的看着刘志咏,眼中想要喷火一般。
刘志咏叹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去。
乔和猛地举起拳头,内力震得衣衫作响,就势便要砸在刘志咏的后背。
小雀上前几步急忙抓住乔和的手。
刘志远回头,神色复杂的看了小雀一眼。
小雀却是急忙说道:“快走啊,快走!”
刘志咏看着那愤怒的乔和,和眼中蓄满泪水的小雀,叹了一声,便离开了房间。
小雀见刘志咏离去,那抓着乔和的手也慢慢放下,眼中的泪水也迅速落下。
乔和气红了脸,拿起桌上的茶壶茶杯就摔在地上。
一时间,屋内只有茶具破碎声和小雀的哭声。
也不知什么时候,天上的明月被乌云遮住,轰隆隆一声雷响,倾盆大雨措不及防的就落了下来。
刘志咏也不在乎雨有多大,在雨中缓慢的走着,来到京城,城内早已不见行人,那街道两边的铺子也已经关了,刘志咏在雨中慢慢的走,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发现雨好像停了,一抬头,却是一顶油纸伞在自己的头顶。
打伞的问青天笑道:“志咏,今日还真是好雅兴啊,怎么想着雨中漫步啊?”
刘志咏笑了笑,没有说话。
问青天笑道:“志咏,雨中漫步对身子可不好,走吧,随我去医馆吧。”
刘志咏点了点头。
俩人就在雨中打着一把伞,朝着医馆走去。
街道上没有行人,只有轰隆隆的雷声和激烈的雨点。
还好是夏日的雨,虽然也是冰凉,但也比初春和秋日的雨要好的许多,问青天看着地上落下溅起的雨珠,想起自己随江才第一次去寻师娘的那些日子,问青天微微笑了笑,思绪却全在那几日。
不多时,二人来到医馆。
今日医馆没了病人,倒也是难得的悠闲。
问青天将刘志咏请进医馆,将油纸伞合拢放在门口,给刘志咏拿了身衣服,沏了壶热茶,俩人便在问青天的房间内,沉默着听着雨声。
“志咏,今日也算是一起做了件雅事啊,听雨,还真是有些雅兴。”问青天嘿嘿笑着说道。
刘志咏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吐出一口气,混合着湿气和热气,在屋中形成了些许白雾,又一晃下散开。
问青天看着刘志咏的模样,轻叹一声说道:“志咏,看你的样子,多半是因为乔雀和彩玉的事吧。”
刘志咏点了点头说道:“刚才去了守义帮,话没聊完,便只能离去了。”
问青天说道:“怎么,是乔雀不喜彩玉吗?”
刘志咏笑着说道:“不喜吗?倒也算不上吧,反正我觉得,乔雀喜欢我,但她绝不允许我喜欢别人。”
问青天拍着刘志咏的肩膀说道:“咱们刘大人可是内行厂的人,有个三妻四妾怎么啦?大明律也是允许的,再说了,咱们几人,谁在乎什么大明律啊。”
刘志咏笑了笑,没有说话。
问青天说道:“志咏,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想好了再说。”
见刘志咏点头,问青天缓缓说道:“第一,你喜欢彩玉吗?第二,彩玉和小雀,你更喜欢谁?第三,若是你只能拥有一个,你想要彩玉,还是小雀?第四,你真的想到解决办法了吗?”
刘志咏张了张嘴,却听问青天说道:“别急着回复我,我不想听你的答案,我要你问问自己的内心,我和你不一样,我和大姐的婚事,确实是有些巧合和意外,但我对于朱珠,那是陪伴五年的感情,所以,她们二人,我要尽我的全力,留下她们,但是对你而言,怎么想的,怎么办的,你们都发生了什么事,值不值得,你都是你要考虑的了。”
刘志咏低下头,许久没有说话。
问青天轻笑道:“好了,在这好好的睡一觉吧,茶水快喝,别凉了,好好休息,希望明天早上,你能够想明白了。”
问青天也不等刘志咏回复,推开门走了出去。
慕容清站在门口,问青天搂住慕容清的腰,和慕容清去了她的房间。
一夜,让刘志咏想明白这些,还是能够办到的。
第二日,问青天早早的起床,做了顿早饭,却久久不见刘志咏出来,问青天只得去敲门询问,却没得到刘志咏的回复。
问青天推开门,只见房间内床被整齐叠好,茶杯茶壶都整齐放好,桌上茶杯下压着一张纸。
问青天抽出纸,看了起来。
:青天,多谢了,我想我应该想明白了,这些日子,要麻烦你和筑邶在京城多和朱瞻基周旋了,对了,朱瞻基身边的高手出现了,他们叫自己龙骑禁军,那龙四已经被崆峒弟子杀死了,那龙一我和筑邶见了一面,他的功夫确实是没见过的,一定要小心对待,我现在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去寻我父亲和爷爷,对了,别忘和乔雀说一声,等我回来,我自然会给她一个答复。
问青天轻笑一声,将信收入怀中。
将房间门关上,下了二楼,却听见有脚步传来,而且听声音人数不少,这么早便来看病,多半是重病,问青天也来不及吃饭了,快步出门去接病人。
出了东门,看到来人,问青天却是感觉有点奇怪,为什么赵筑邶要带着韩锦一,韩锦统,还有那韩老来医馆,莫不是韩老年纪大了,身体出问题了?
问青天也是听赵筑邶说过韩家这些事,知道现在韩家也算是赵筑邶的亲人,问青天自然不好拂袖离去,只得笑容满面走上前去,笑着说道:“原来是赵兄,韩老,还有两位姐妹,快,快些请进。”
韩遇春笑着说道:“青天,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问青天笑道:“托您的福,一切还好。”
韩遇春笑着,也不客气,就那么大步走进医馆。
赵筑邶偷偷给问青天使眼色,示意问青天不要多言,问青天却是有些不解,但也还是按照赵筑邶的暗示,吩咐小营上了壶茶水,便一句话也不说。
韩遇春偷偷打量了一眼问青天,暗自点了点头,这问青天相貌端庄,之前与他也是有过交往,脾气秉性也很好,性格也不差,再有这赵筑邶在中帮助,想必锦统拜师的事,多半也能成了。
问青天笑着给韩遇春倒茶水,想请赵筑邶和韩家姐妹落座,可是这是医馆,哪有那么多的椅子?问青天也只得对着俩姐妹歉意笑了笑。
韩遇春忽然开口说道:“青天,今年你多大了?”
问青天不太明白韩遇春的意图,也只好如实回答:“今年,我已经正满十八。”
“哦,还不到弱冠之年。”韩遇春喝着茶水,斜眼看了一眼问青天。
问青天被韩遇春看的不自在,只是点了点头,便朝着赵筑邶看去,眨了眨眼。
赵筑邶微微摇头,问青天却是不明白了,今日这几人来这医馆,怎么感觉这么怪异,莫不是有什么事相求?若是小事,我想筑邶应该就说几句话,该办的也就办了,若是大事,那会是什么事呢?
问青天缓慢呼吸,感受着周围人的目光,忽然,他发现那韩锦统看向自己的眼光中,有着期待,有着欣赏。
问青天猛地一哆嗦,开口说道:“韩老,内子还没来给你请安,属实不和礼数,勿怪,我这就上楼请她下来。”
韩遇春却是摆手说道:“无妨无妨,想必昨日慕容神医是劳累到深夜吧,医馆救死扶伤才是重要的,我一个糟老头子,还是不要麻烦她了。”
问青天轻笑一声,继续感受着,只觉得那韩锦统的眼光似乎越来越火热,问青天更是不明白了,只得咬了咬牙,看向赵筑邶,眼中尽是胁迫之色。
赵筑邶无奈用手扶着额头,躲开问青天的视线。
问青天心想:“不管什么事,总要说出来吧,就这么耗着也不是回事,虽然这几人是筑邶的亲人,但要求若是过分,我不答应,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么等着,还不如说出来。”
问青天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便率先开口说道:“韩老,我观你面色红润,呼吸沉稳,不是有疾病缠身的样子,筑邶的身体我是了解的,不会有什么疾病,您家这两位女儿,身体也不差,所以,韩老,您来医馆,有什么指示?”
韩遇春笑了笑,对于问青天那句‘您家这两个女儿’,韩遇春还是挺满意的,见问青天直奔主题,韩遇春也觉得在医馆拖延问青天时间也不是那么回事,便点了点头说道:“指示谈不上,确实有事相求。”
问青天说道:“请讲。”
韩遇春却是反问道:“青天,你觉得锦统,这丫头,怎么样?”
问青天心里‘咯噔’一下,那欧阳一语的问题刚解决,怎么又出现这种问题了?难不成自己今年桃花劫泛滥啊?
问青天轻笑一声说道:“韩老,您别用丫头来称呼她啊,只要对我用不应该,您家锦统姐...今年估计已经有二十余岁了吧。”
韩遇春点头说道:“不错,已经有二十又一了,年纪刚好。”
问青天额头上汗一下就出来了,轻叹一声说道:“您,想说什么,不妨直接说吧。”
问青天感觉到韩锦统眼神越发期待,带着几分羞涩,问青天也感觉到了楼上慕容清的情绪,呼吸越发的有些急促了。
韩遇春笑道:“既然你三番两次让我开口,我不说倒显得我矫情了,我想请你,当锦统的老师,如何?”
问青天正绞尽脑子想着怎么拒绝,却听韩遇春说是拜师一说,问青天一愣问道:“哦~只是拜师?”
“对呀,拜师啊,哈哈哈哈,看来问公子有些误会啊,哈哈哈哈。”韩遇春大笑着说道。
问青天也是一笑,但也就是一笑,只觉得自己有些尴尬。
“快,锦统,快给你师父叩头。”韩遇春见问青天没有拒绝,急忙说道。
韩锦统可是快的很,几步来到问青天身前,作势就跪下,要给问青天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