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江璃戈赶忙拽住了萧醒嵘,“她既以这样的毒计陷害我们,我们难道不该投桃报李,赔她一个如意郎君?”
“对哦!”
萧醒嵘忙不迭地点点头,思忖片刻又赶忙摇头,双手护胸。
“你可别打我主意啊!就王雅这样的女子,给小爷提鞋那都是不配的!”
“你也算得上如意郎君?顶多就占一‘狼’字。”
江璃戈翻了个白眼,无语至极,而后凑了过去与萧醒嵘低声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萧醒嵘听得眼眸一亮,不无钦佩地冲江璃戈伸了个大拇指。
“高啊!”
“好了,各自行动吧!”
话音刚落,萧醒嵘已然没了身影。
……
一炷香后,萧醒嵘和一群公子哥儿一路吵吵嚷嚷地进了侯府客房所在的院子。
京城里以顽劣出名的邓家五公子一马当先,“我亲耳听见的,岂会有假?张引枫就是私会小姑娘去了!”
萧醒嵘第一个跳出来唱反调,“你以为是你呢?张兄素来稳重,可干不出这等事儿来。”
邓五气得嗷嗷直叫,“我非得带你去亲眼瞧瞧不可!”
说罢,一行人便已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就听见一阵阵男女欢好的靡靡之音,便是在场没少去过花楼的公子哥们都不约而同的臊红了脸。
公子哥们正手足无措时,就见一群闺阁千金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公子千金们忙不迭地避嫌,偏生邓五是个浑的,瞧见姑娘堆里的郑宝瑶先是一愣,随之惊讶道。
“你怎么在外面?那里头是?”
“什么?”
郑宝瑶闻言疑惑不已,屋里的动静却越来越大,思忖之间郑宝瑶似乎也回过神来,一双杏眼怒火中烧,大声唤了旁边的嬷嬷。
“奶娘,你去瞧瞧!”
听到这里,众人还有什么不懂的?
想来是那郑宝瑶刚被赐婚的夫婿,婚前玩些野趣,偏生还被抓了个正着。
只见那奶嬷嬷怒气冲冲地上前,一脚踹开房门,房间里那交缠的身躯就这样被暴露在众人视野之中。
是张引枫和王雅。
偏生邓五是个荤素不忌,还看不懂眼色的,张大了嘴感慨一句:
“原来,张引枫的小情人是自个儿表妹啊?”
萧醒嵘努力忍着才没笑出声来,当即决定,下次若还有这等看热闹的时候,定要带上邓五。
听人这般议论,一直站在人群外围的小丫鬟难以置信地冲出重围,直到瞧见屋中场景后才失力地摔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
小丫鬟是王雅的贴身婢女秋娥,秋娥低声喃喃了两句才恍然回过神来。
不可以就这样算了!
主仆一体,一荣俱荣,王雅今日出了这般大的事儿,自己若不做些什么回府后可就真的活不成了!
只有将此事定义为构陷,一切才能有转机!
这般想着,秋娥噌地起身,面向众人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响头,哭喊道。
“请各位公子、小姐为我家小姐做主啊!我家小姐分明是陪昭华公主前来的,为何会突然发生这等事情来,定是那昭华公主刻意构陷啊!”
秋娥话声落罢,一些素来瞧不上江璃戈的闺阁千金也帮腔道。
“是啊,明明是一道来的,没道理昭华公主一个人走了啊。”
“为何啊?就因为上次王雅与昭华公主呛声了几句吗?这格局未免也太小了吧!”
“就是,昭华公主怎的如此歹毒!”
人群中,议论声愈演愈烈,屋里两人也已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套了衣服,厉声喊冤:
“昭华公主好恶毒的心啊,竟然下药毁我们清白!”
院子正热闹着,就听身后传来少女一声讽刺的轻笑。
“本公主前去取个衣裳的时间,怎就被扣上了歹毒的帽子了?”
秋娥径直冲到江璃戈跟前,眼眶红红的控诉。
“若公主无意构陷,为何一道前来更衣,公主却独自不见踪影?”
“本公主先行离开,是因为我那婢女迟迟不将干净衣服送来,我担心有意外,这便出去寻人去了。”
江璃戈解释罢,又指了一旁的老嬷嬷,“怕耽误王小姐时间,我还特意托了嬷嬷带话,这一点嬷嬷可以为我作证。”
“昭华公主的确与老奴交代过此事,结果老奴前去连门都没进就被请了出来,想来王小姐的确是有要事吧!”
江璃戈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险些没笑出来,“要事”两字,用得着实耐人寻味。
不过倒也正常,王雅为了事情进展顺利,自然是不会叫老嬷嬷轻易入内的。
而老嬷嬷是侯府老太君身边的人,在侯府素有权威,被人如此下了颜面,自然不会轻易揭过。
阴阳怪气,落井下石,王雅都得受着。
有了老嬷嬷的证词,众人对江璃戈的怀疑也就少了几分。
秋娥见状赶忙又道:“公主不在场,正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这才刻意找了嬷嬷作证!我家小姐与张公子乃是表亲,自幼就是相识的,若两人有情又怎会等到今日,在别人府中?”
江璃戈打量了小丫鬟一眼,不得不说,这小丫鬟倒是比王雅要聪明些。
不过,小丫鬟再聪明,站到了她江璃戈的对立面,也只能惜败。
“你说得不错,此事的确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算计。”江璃戈说罢,轻轻拍了拍手,“带上来!”
江璃戈说罢,众人便看见风泉押着一个身着侯府下人衣裳的女子上前,女子似吓得不轻,人都抖成了筛子。
秋娥一眼就认出了女子乃是王雅在侯府买通的下人,当即便知事情恐怕早已败露了。
“有人买通了这个婢女,在吃食中下了药,下的就是那下作的药。”
江璃戈说罢,莹莹一笑抬手遥指王雅。
“而算计这一切的人,正是王家小姐,王雅。”
王雅此刻已从羞愧中回过神来,赶忙反驳:
“昭华公主随手抓个贱婢,就空口白牙污蔑于我?这世间还有王法吗!”
“媚药的药品,已经从这丫鬟的房间里搜出来了。”
“那又如何?”王雅轻哼一声,“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居心叵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