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的谢敏敏,看着窗外发呆。
她现在不在永峰广场,也不在村委会。
而是待在自己的家里。
二层小楼,有一个办公室。
看着窗外发呆。
大概过了几分钟之后,她突然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爸!”
她在院子里喊了两句,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
脸上总算是浮现出了笑容。
现在的谢景瑞,真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每天戴着个帽子,仿佛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
背着双手,到处找人多的地方,与人聊天下棋。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定以为这人就是村里的原住民。
“爸!”
谢敏敏出了家门口,再次喊了一句。
“在这呢,啥事呀?”
那语气,那口音,根本分不出来。
他本就是洪武县城本地人。
哪能不会这里的口音?
“刘叔刚才……”
说到这里,她突然闭上了嘴巴。
因为谢景瑞听到这里之后,突然把头扭到了一旁。
拿出了一包烟,给村里的几个老头,一人一支。
一群人就坐在墙根处,聊着天,晒起了太阳。
不知道为什么。
谢敏敏看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心里竟然特别的安静。
这种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墙根这里晒太阳,真就这么舒服?
她体会不到,却经常看到一群人在这里闲聊。
就算是郭栋和李震也经常这样。
不管干净不干净,就这么席地一坐。
起身的时候,随后在屁股上拍打两下。
“没事了,我要去做饭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苦笑一声,摇摇头,准备走回去。
“做饭可以,去果冻那里搞点萝卜回来。
他那里的萝卜效果不错,吃了对身体好!”
谢敏敏嘴角抽了两下:“知道了!”
雪停了,太阳出来了。
映射在雪地里,刺得人眼睛生疼。
谢敏敏双手插入口袋,就这么走在村里的大路上。
想着刘洋的那个电话。
她心里其实清楚。
刘洋也是迫不得已,否则不会厚着脸皮去打自己的电话。
连刘蓝都搬出来了。
想到刘蓝,谢敏敏心里也有点不好受。
都是自己作的,刘洋有了现在的下场,能怪得了谁?
让她没有想到的就是王庆的撤资。
天天关注新闻,她早就在对方撤资的时候,得到了第一手的资料。
当时就是一头雾水。
就算是仙桃村跟祥和酒店没了合作,也不影响祥和酒店的壮大吧。
难道没有仙桃村提供的蔬菜,以王庆的本事,还能发展不了一个大酒店?
扯淡?
所以其中肯定还有着她不知道事情在里头。
她现在就是给郭栋打工的一个小员工。
这种事情她不想牵扯太深,也不想去过问。
“敏敏,你这是去哪呢?”
走到李震家门口的时候,杨丽突然走了出来。
肚子已经有点了迹象。
穿上那宽松的衣服,看起来至少像那么回事了。
脸上带着笑容,哪里还是以前那个酷保镖的样子。
“去晓涵家,讨点萝卜。”
搓了搓手,谢敏敏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来到了杨丽的旁边。
拉着对方左看右看:“看不出来,你现在挺有一个小媳妇的样子。”
可不是咋的。
杨丽身上穿着大棉袄。
不知道是从哪买的,还是花色的。
门口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完毕。
双后互揣着,活脱脱的一名村妇。
只是这村妇有点漂亮!
“萝卜?”杨丽突然笑了起来:“她家的萝卜可不能多吃。”
谢敏敏拉住了对方的手臂。
似乎是为了取暖。
听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不过我爸喜欢。
他以前身体不怎么好,自从吃了萝卜之后,就一直念叨着。”
“那我跟你一起,我刚好也要去讨着蔬菜吃。”
说到这里,她突然回头,朝着自家的房顶上看去。
“震哥,我跟敏敏去一趟晓涵那里,等会就回来。”
房顶上,李震正在清理着积雪。
一铲子一铲子的积雪往楼下甩。
听到这里,笑了起来:“去吧,顺便帮我带瓶酒回来。
那小子的酒跟别人的一样,喝着暖和。”
两个女人就这么互相拉着对方的手臂,离开了!
看到那路上留下的一个个脚印,李震心里特别的满足。
把手中的铲子往房顶上一丢,摸出了一个手机,打起了电话。
“果冻,我媳妇和敏敏去你家了,等会把你那酒给我整两瓶。
啥?你在医馆?出啥事了?
是不是晓涵怀上了?”
医馆内,郭栋正站在那里看着任国梁给福伯看着病。
他的眉头紧皱。
雪没停的时候他就过来了。
饭才做了一半。
等他来到医馆的时候,雪停了,太阳出来了。
可是福伯却是病了。
一种怪病。
连姥爷和爷爷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昨天他去买盐,给龙龙治疗的时候还见着福伯了呢。
当时的福伯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不知道有多精神呢。
怎么一场大雪落下,这人就变了。
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但是身体肯定有毛病。
因为此时的福伯坐着坐着就打起了盹来。
仿佛想睡觉一般,精神头越来越弱。
“怎么样?”
一旁的郭安看到任国梁收手,连忙询问了一句。
任国梁收针,皱着眉头,一脸的凝重。
“没用!”
两个老头帮忙看了许久了,真就是一点病因都查不出来。
郭栋就这么听着。
他刚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不过他一直在福伯的身上扫来扫去。
“查不出原因,现在我也拿这事没有办法!”
任国梁说完,直接收起了银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郭栋。
郭栋围着福伯开始转悠了起来。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听到这里,孟英俊连连点头。
“是好好的,昨天还跟龙龙玩呢。”
“那他今天有没有去哪里?”
孟英俊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正想摇头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
连忙说道:“昨天不是下雨吗,我爸他……他突然说要出去买东西。”
“去哪买?商业街?”
“不是……是去了永峰广场。”
郭栋眉头皱的更深了。
伸手拉起了福伯的手,号起了脉来。
两个老家伙站在一旁,不知道郭栋问这些事情什么含义。
不过此时的郭栋,在号完脉之后,突然取出了一根银针。
就这么迅速地朝着福伯的手腕上刺去。
这一刺,可是让任国梁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