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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茯苓站在原地,望着那空荡荡的窗口,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不安。

片刻后,她从怀中掏出裴缙霄的令牌,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显得神秘而高贵。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令牌,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

谢茯苓刚踏进昭平侯府的大门,就见陆哲远气势汹汹地迎面走来。他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她,脸上的怒火似乎要将整个大堂都点燃。

谢茯苓心中一紧,但她仍然保持镇定,微微福身行礼道:“夫君。”

陆哲远冷哼一声,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谢茯苓:“你还知道回来?你去了哪里?为何要与裴缙霄私会?”

谢茯苓心头一颤,丈夫明显误会了,但此时她必须保持冷静,缓缓道:“夫君,我去了裴府,但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那是什么?你与裴缙霄是什么关系?你为何要去裴府?”陆哲远的语气愈发严厉。

谢茯苓深吸一口气,决定将事情和盘托出:“夫君,我确实去了裴府,但我是为了二爷的事情。二爷牵扯进了瑞王叛变的案子,我担心他会有事,所以去求裴缙霄帮忙。”

陆哲远瞪大了眼睛,脸色稍缓,但仍然怀疑:“你说的是真的?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谢茯苓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本想回来后再告诉夫君,但没想到夫君已经知道了。”

陆哲远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为何要帮我二弟?他与你有什么关系?”

谢茯苓垂下眼帘,轻声道:“夫君,二爷是您的亲弟弟,我们是一家人。如果他出了事,侯府也会受到牵连。我作为您的妻子,自然要尽力保护家族。”

陆哲远沉默了片刻,脸色稍缓,但仍然严肃地道:“你要提供证据,证明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我无法相信你。”

谢茯苓幽幽叹了口气,盯着陆哲远,道:“夫君,裴缙霄这是摆明了要我们侯府出血,否则便不让见二爷。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

陆哲远紧锁着眉头,面上的愁苦之色显而易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夫人,你也知道,侯府的财力有限,二十万两银子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谢茯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紧紧地握住陆哲远的手,道:“夫君,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二爷被困在裴府。我已经为了支撑侯府,掏空了所有的嫁妆。现在,我只有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求老夫人帮忙。”

陆哲远闻言,面色微变,微微犹豫,脸上露出担忧之色:“老夫人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我担心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而且,她一直对我心存芥蒂,我去求她,只怕会适得其反。”

谢茯苓沉吟片刻,道:“侯爷,我知道你的顾虑,但事到如今,我们也别无他法。你不妨去试试,即使老夫人不同意,我们也不会损失什么。若她能答应,那便是侯府之幸。”

陆哲远撇了撇嘴,显然还是不甘情愿。

谢茯苓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讥诮,她望着陆哲远,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冷意:“昭平侯世子,您这颐指气使的模样,真是让人感到可笑。”

陆哲远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却强作镇定,回应道:“谢茯苓,你不过是个女子,岂能如此放肆。”

谢茯苓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放肆?我若真要放肆,你以为你能在这侯府立足吗?”

陆哲远心中一凛,却仍硬着头皮说道:“你莫要忘了,我是这昭平侯府的主人,你不过是我妻子,岂能干涉我之事。”

谢茯苓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站起身,逼近陆哲远,语气坚定:“昭平侯世子,你若再执迷不悟,我谢茯苓便不再是你的妻子。”

陆哲远脸色一变,他从未见过谢茯苓如此坚决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但仍强作镇定,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茯苓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地道:“三日期限即将到期,如果我还看不到当日欺辱的人来赔罪,那么,我可能也就不会再救你了。”

陆哲远瞳孔一缩,脸色愈发难看,他明白谢茯苓并非在开玩笑,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谢茯苓,你这是在威胁我?”陆哲远语气阴沉地道。

谢茯苓轻轻一笑,眼中满是嘲讽:“威胁?昭平侯世子,你以为自己还有资格被我威胁吗?”

陆哲远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他瞪着谢茯苓,咬紧牙关,却始终无法反驳。

谢茯苓望着陆哲远,语气渐渐缓和:“昭平侯世子,我并非要与你为敌,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这世间并非只有你一个人,有时候,低头并非是软弱,而是明智。”

陆哲远沉默了片刻,他看着谢茯苓,心中挣扎不已。

谢茯苓的话并非无理,但他却无法接受在谢茯苓面前示弱。

……

宣婉仪正品尝着燕窝,侍女翠莺突然火急火燎地跑进房来,气喘吁吁的。

宣婉仪轻轻放下手中的玉汤匙,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她静静地望着翠莺,待她气息稍平,才缓缓开口:“翠莺,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翠莺拍拍胸脯,努力平复呼吸,道:“夫人,奴婢刚刚从外面回来,听说谢茯苓在世子面前嚣张至极,她竟然要求您去向她赔罪!”

宣婉仪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冷笑一声:“她谢茯苓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翠莺愤愤地说:“就是,她什么规矩也不懂,哪里比得上夫人您大家闺秀。夫人,您以前在谢家时可曾被她压过一头?”

宣婉仪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回忆起在谢家的日子,那时她还是谢家的一名学子,与谢茯苓同窗共读。谢茯苓总是仗着家世背景,对她冷嘲热讽。

“是啊,那时,她总是欺负我,以为我永远都比不上她。”宣婉仪咬着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但现在,她错了,她根本不配与我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