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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来宾当中,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就是镇上商店老板。老板身旁放着个轮椅,上面坐着一位年近60岁的老人。我曾看到县里的干部们都热情地和这位老人打招呼,可我却对他一无所知。

怀揣着好奇,我来到商店老板那坐下,和他闲聊起来。一番交谈后,经他介绍,我才知道这位老人是他的父亲,也是我们县的前任县长。我不禁暗自思忖,怪不得每次县里开会,出面的总是副县长或者办公室主任,原来前任县长是这般情况。更让我意外的是,前任县长竟是位坐轮椅的残疾人,而他的儿子,居然就是我们镇上商店的老板。

我连忙起身,恭敬地向前任县长问好,而后轻声询问他因何疾病离不开轮椅。

我和这位县长从未有过交集,自然谈不上印象好坏。但他儿子没有因为有个当县长的父亲就肆意张扬,这份低调让我心生好感。正因如此,我才关切地询问老人的病情,心里想着,要是不太复杂我就尽量帮他治治病。

商店老板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讲述起来:“我父亲曾经在南越战争中受了重伤,腰上有块弹片嵌入腰椎。当时医疗条件有限,医生们都不敢贸然取出来。”说着,他抬起手,指了指老人的脑袋,“他这里也也有一片,所以反应越来越迟钝。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就坐上了轮椅。因为他在部队级别高,转业到地方之后,按部队级别成了这个县的县长。后来他行动愈发不便,就渐渐不再公开出现在公众视线当中。但他当县长的时候兢兢业业,直到这两年,他脑子里的弹片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工作起来也越来越吃力。不过上面念他曾经对国家有重大功劳,所以也一直没让他从县长位置上退下来,直到现在才退休。他在当县长期间,从不让我们这些亲属占国家丝毫便宜,更没有为亲属安排或者调动过工作。”最后,商店老板感慨道:“我家老爷子,虽说不是那种能力特别出众的超级好官,但绝对是个清官。”

听闻此言,我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浓浓的敬佩之情。这又是一位参加过战争的老兵,是真正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老前辈呀!

我对商店老板的父亲好感倍增,当即转身,诚恳地对商店老板说:“快把您父亲推到游方道长那一桌,让道长给摸摸脉,让金大夫也帮忙诊一诊,看看她能不能用小针刀给治治。”

会诊之后,金镶玉秀眉微蹙,认真地说:“取出腰上的弹片让身体恢复,理论上只有两到三成的把握。脑袋里的弹片必须开颅,我不擅长,实在没有把握。”老道手捻胡须,缓缓开口:“身体太虚弱了,想要做手术必须调理半年以上再看看。”

他们两个人说的话让商店老板有些茫然。但我心里明白,也就是说这病不是不能治,只是需要的时间长,治疗难度大,而且还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

我看向老道,温和地说:“道长,您先给开个方子吧。”

老道应了一声,很快便开了用药补和食补两种方法调理身体的方子,说:“先按照这张方子调理身体三个月再看。”

老道神秘兮兮地趴在我和金镶玉的耳朵边,悄悄说:“身体有起色之后,每周至少要通经脉两次,如果病人能忍受疼痛,能每天疏通才更好。最后用金镶玉的针灸术和小针刀术,再加上控物术用灵力牵引弹片出来,这样预计治好的把握能达到六成以上。”

我转过头,耐心地咨询商店老板的意见。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纠结:“老爷子这情况真是一天比一天重了。家属和医生基本都没什么办法,属于束手无策的状态。我现在真是矛盾,给他治吧,又怕影响他寿命;不给他治吧,也怕他活不长,而且活着还都是受罪。哎!”

我能深深体会到他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诚地说:“你先按照游方道长这个方子,给老爷子调理三个月看看。如果他的精神头能够好起来,身体也健康些,找个合适机会,我再让这两位专家给会诊一下,兴许到那个时候把握会更大一些。”

商店老板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那也就只能先这样了。谢谢初五你们。”

之后,我来到了张叔、吉喆、王国勇、徐鑫、烧饼这一桌。这一桌上还有卖给我们粮食的龙江省战友,和卖给我们草料的蒙省战友。后面这两位战友,都是王贵勇通知来的。王贵勇其实还通知了其他的战友,只是人家都嫌路途遥远或者太忙,没能来。这两位战友是因为跟我们有生意关系才来的。而王贵勇叫来的司机里面,还有曾经我们部队的两位战友,那两位战友投靠了王国勇,一直给他打工,这次既是当司机,又来参加我的婚礼。

所以这一桌,除了徐鑫,几乎全是我的战友了。能有这么多战友来,我打心底里高兴。

王贵勇满脸好奇,忍不住问我:“我听吉喆说,你经历了一次特别玄乎的事情。到底是咋回事儿?能跟我们说说吗?”

其实我不太想说,但是这里面徐鑫和吉喆他们两个人都是知道的。而且王贵勇人家给我找了一个车队为我的结婚捧场,我要是不说,实在不好意思。我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说:“那我就小声说,你们注意听。以后我就再也不重复了,这个事情相关部门不让说。你们听了也就千万别往外说了,好不好?”

大家早就好奇心爆棚,纷纷不停点头。就连不明所以的张叔,也赶忙把脑袋凑了过来。

进入西王母娘娘瑶池之前的事情,吉喆和徐鑫都是清楚的。在这之前我肯定不会说谎。重点就是我们下水之后的事情,一直到我们在那城门洞穿越之前。我都不用谨慎言辞,因为张波和乔英真已经回去了,乔英真很可能已经跟徐鑫联系过了。我不知道乔英真跟徐鑫他俩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也不清楚乔英真会跟他说多少。不过我们之前已经说好了,从穿过传送法阵以后的事情,不管对谁,不管什么时候,永远只说过了18天,永远都不要说在妖行界的事情。他们两个是发过誓的,我相信他们不会往外说。

我开始缓缓讲述,从坐潜水器下去看见第一只石头大乌龟开始,一直说到过了那个城门洞被穿越传送出水面。他们听着我的讲述,表情从好奇逐渐变成震惊,一步一步感觉这件事情越来越玄幻离奇。

我说了见到的巨大野兽,说了我和柳清柔去探索大岛,说了那个女人想采补我,我拼命逃跑,慌不择路跑进了巨大野兽的巢穴,最后跳进了海里,而那个女人去了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自此便和她分开。我说了后来海上起台风,我们所待的那个岛太小,很可能会被水浪淹没,我们就冒险往大岛去,结果被吸进了台风气旋的中心,回到南海岛,被冲上了海岸,直到我回来接受各个部门的调查。

张叔听完整个过程,情绪有些激动,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略带责备地说:“我说你小子怎么会一下子没消息那么长时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你小子呢。原来你小子经历了这么离奇的事情。并且回来也不跟我汇报,真是拿你张叔不当自己人呀。”

我赶忙轻轻握住张叔的手,轻声安抚道:“张叔您小声一点吧。他们不让说。不信您问问吉喆和徐鑫这两个人,他们敢公开说吗?这事儿除了我媳妇知道,其他人我都没说过,真的。好在我有个懂事的媳妇儿,她找了有道行的人给我算了命,说我过两三年就会回来,她这才死心塌地地等着我。并且一直以我在我老丈人那里帮忙当幌子隐瞒了大家,让我老丈人背了两年多的黑锅,也两年都没敢回国。要不是王哥今天问,你们又都是战友让我信得过,我肯定一辈子都不向别人说了。”

我这么一说,问题的焦点一下子就转到了吉喆和徐鑫身上。他们两个人的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情,估计心里也在想着该如何为这件事情作出解释。

吉喆看了看徐鑫,无奈地开口:“这事怨我。当初我还以为秦初五家条件不算太好,就拉着他去挣点钱,参加了一个探险队。这支探险队以破解未解之谜、考古历史遗迹为任务目标,也就是说,会去一些离奇古怪的地方。我们那次去的是藏区那个传说中的西王母瑶池,就是一个高原融雪湖。因为秦初五的身手在这支队伍所有人当中显得得特别强,最后选了4个人去下那个湖,其中就有秦初五。原本的任务目标就是下湖里面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历史遗迹,拍拍照片、录个像也就上来了。谁能想到真的出现了离奇的事情,初五他们一块失踪了4个人,我们也都受到了抓捕和审查。好在最后能证明是一场灵异事件,并非真是人为失误,这样我才被关了半年就放了出来,而我们老板被关了一年半。”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徐鑫。

徐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补充道:“不好意思,我就是小吉的老板。他们都是被我带去的。说起来这支队伍规格还是很高的,里面有各种专家,还有大家族公子,最主要的还有官方背景,更有有关部门和几个财团暗中支持。我其实是好不容易才搭上这些人的关系,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去。我主要目的就是跟大家族的公子能交个朋友,做点生意让他们能够照顾我。呵呵,我和小吉也参加过两次冒险,见识过他们的能力。我觉得冒险就是烧点钱,受点累,但也确实惊险刺激,让人很喜欢那种感觉。谁知道那次真出事儿了,让我真的后怕起来。我跟初五也是好朋友,出事之后我也一直心里不好受。好在是好人有好报、吉人天相,让初五他们这次回来了,我这愧疚的心呀这才平复下来。”

他说完,我就不免要跟他打听一下我们失踪之后的事情,还有乔英真和张波的消息。

徐鑫接着说:“你们下去以后信号受到异常的干扰,不能再联系了。没过多久那个浮漂球就自己冒上来了,我们赶快捞起来,发现绳子被从中间截断了。所有人当时就慌了神,毕竟当时就那么一个潜水器,其他人也下不去。我们都担心得要命,叶君生就赶快跟外界联系。后来还动用了军方的关系,调来了大型金属探测器和深海潜水员,从冰面和水下都去寻找。但那个地方磁场和电波异常,设备总是失灵。大家都寄希望于那些深海潜水员能够有所发现,可他们上来之后说除了下面有一些石头雕像根本就没有潜水器,而且他们还拍了照片,也证明他们说的不假。那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我们就想到了他们可能去了其他的空间世界,不然也不至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再后来突然来了一帮神秘部门的人,他们都有神奇的本领,他们也下去找了,找了一个星期也是没什么发现。不过后来他们也把我们都给抓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鑫的眼光还忍不住瞥了一下我老道大哥、二哥和房晓宇他们那一桌。

我心里明白,那是我二哥抓的他们。如果我真在他们所预测的日子当中没有回来,恐怕这个徐鑫真的会被我二哥给办了。

“他继续说。抓了我们之后,除了一开始审问过我们几回,之后就一直没再理我们,却也一直不放我们,一直把我们这些负责人关了一年半,这才跟我们说没事了。那一年半,真是我人生当中最漫长的经历呀。”徐鑫回忆起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痛苦。

“我们被放出来的时候也被重点嘱咐过,不许在外面瞎说,否则后果自负。”然后他也压低声音,心有余悸地说,“那些人都有特异功能。有一个人就看我一分钟,就让我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浑身出冷汗,心脏快跳成一线了。我长那么大都没那么害怕过,那真是我人生当中头一次体会到了怕得要死的感觉。”

我低声地问他:“跟我一起回来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乔英真,另外一个代号叫姑苏,真名叫张波。你知道他俩的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