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病号服一脱,披上战甲,提上弩箭,押解着冯膺,率领着汉中劲旅一万余人向益州出发。
至于剑阁,我留下少许步卒看管,没有我的将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尽管汉中、雍凉都是大后方,但我仍然小心到了极致。
就在急行军快到蜀郡时,我调转兵锋,向东巡军。
等了几日,果然从永安方向前来的狐忠和罗宪率领着兵马前来。
我率军展开,呈战斗状态。我手上这支部队如果现在要攻打蜀郡的城池,毕竟是蜀汉国都,城防坚固程度不言而喻。没有大型攻坚武器,即便战斗力再强悍,也无济于事。强行攻城只会自己损失惨重。
但我挑选的这一万兵马若野战的话,别说整个蜀汉,甚至放眼三国,也罕有对手。
这支久疏战阵的永安部队(约5000人),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吃掉这支部队。
若对这支部队放任不管,可能会偷袭我军后方,导致后方不稳。
将这股部队吃掉,李严就没了生力军,只能做困兽之斗了。实乃釜底抽薪的策略!
“对面可是永安的令狐忠和罗宪将军?”我问道。
“正是,请问你们是?”为首的令狐忠面对凭空出现的这一万多人也十分惊异。
”我是陈廷,奉皇帝陛下命令,在此截击尔等。你们因何不在永安驻守,反而进军蜀都?”我质问道。
“奉尚书台命令,进入蜀郡驻防。”令狐忠说道。
“你知道你们未受天子调令,私自进国都,可是死罪!”我威吓的语气说道,“你若不想担砍头的罪过,顾及你手底下这几千兄弟的死活,就原地下马,我保你身家性命无忧。”我说道。
令狐忠正在纠结之中,但是罗宪并不是李严的亲信,直接在阵前喧哗,“兄弟们,对面是陈溢之大将军,我们难道要与大将军为敌吗?快放下武器,大将军肯定会宽恕我们!”
令狐忠岂能容忍罗宪这么放肆,正要阻止,罗宪边带着十几骑亲信,向我方阵营冲奔而来,离几十步位置,扔掉兵器,下马步行,以示投诚。
令狐忠所部兵马瞬间大乱,趁此战机,我不再等待令狐忠主动投降,一声令下,三军冲击。令狐忠所部瞬间被冲得四分五裂,大部分人马选择投降或者被俘虏。
所有的降兵如何处置是个问题,很显然如果带着这支兵马去蜀郡,会影响我的统筹指挥,而且这支兵马战斗力实在让我没什么兴趣。
“若让一将领押着部队回到永安,难保不会哗变,万一从背后捅我们一刀就不好了。”严易说道。
“那就不如直接遣散了。”姜维说道。
“行,军队中有百夫长以上、老军士留下,其余人等直接遣散,下发遣散费,若有参军意愿,明年会在江州招军。”我说道。
这个时候就要雷厉风行。令狐忠所部士兵,兵器被扔入河中,有甲者脱下护甲,用烈火焚毁。
我率军来到了蜀郡城下,李严也来到了城楼上与我对峙。
“陈溢之,你不在雍凉驻守,率领大军来到成都,是想造反吗?”李严呵斥道。
“明明是李严大人发动了政变,挟持了陛下,把丞相钦点的蒋琬尚书赶下了台,我奉陛下密令,前来清君侧!”我说道。
“陈溢之,我知道你能打仗。但成都城池如此高深,我只要不出城,你怎么能进得来。
成都城内的粮草够吃好几年的了,你带了多少粮草,能吃几天的?”李严仗着自己在城内,说话还是很有底气的。
“我当过好几年的蜀郡太守,你才来几天,你不会以为城内的百姓会跟你同仇敌忾吧!你挟持陛下,用中护军短暂地控制了城门而已。
城内所有将士听令,凡是弃暗投明者,罪行一律不予追究,而且会重重褒奖。
擒住李严来投者,赏千金,封县侯!”我说完,李严的底气直接散了,因为他对手里军队的控制力度确实没多少,但仍然强撑着。
“李严,你当年延误粮草供应,丞相当时就想治你的罪,但念及先帝对你的赏识,就没有处置你。
你还在冥顽不灵的话,那就只能将你正法了!
你不会还在等你的死忠来救援你吧!”我反问道,手指一挥,令狐忠就被压了上来。
“城内的将士听着,李严在永安余党的已被大将军铲除,你们万不可再助纣为虐!”严易大声喊道。
李严心凉到了极点,还好自己被铁杆亲信簇拥着,不然当时就被城楼上的士兵拿下了。
“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两日后攻城,如有反抗者,一律与李严同罪!”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