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信心满满,想当面锣对面鼓地与诸葛亮较量一番,于是派出先锋部与郭淮上邽所部组成联合军阵,想要把诸葛亮赶走,夺回麦田。
魏、蜀两军在卤城爆发了正面交战。不靠计谋、偷袭,对于诸葛亮和司马懿这等级别的军事家而言,仗打到这个份上,就算出些什么计谋,也难免被对方看穿。卤城之战完完全全就是拼着双方军队的硬实力。
然而,前方传来的战报,让司马懿不禁怀疑人生。郭淮和乐綝、张虎的联军被魏延、吴懿、高翔率领的蜀军打爆了。
蜀军一路反攻,甚至司马懿自己的中军也差点受到了吴懿所部的冲击,司马懿亲自指挥中军反击,才保住了中军营寨。
蜀军这边自然是大获全胜了,获甲首三千级,玄铠五千领,角弩三千一百张。
蜀军砍死了穿着铁甲的魏军,多数是虎贲营和郭淮的精锐部队。除了被砍死那三千外,还有两千铁甲军是扔了盔甲咋速度快咋跑的。
司马懿和诸葛亮的这番交手被打崩了,魏军大溃败!
当年,袁绍的界桥之战,麴义临阵斩其冀州刺史严纲甲首千余,随后公孙瓒军就崩了。如今魏军被斩甲首三千级,简直是不敢想象。
司马懿彻底陷入了自闭和自我怀疑,魏军还是天下第一陆军吗?蜀军野战的战斗力怎么会这么可怕?肯定是自己长途奔袭,导致了大军作战水平下滑!
诸葛亮得知战果之后,心满意足地笑了,心中不免开心了一下,这司马仲达什么档次,也配和我五五开。
蜀军第一次北伐失利后,诸葛亮在汉中操练三军,将蜀军的战斗力训练到化境。用诸葛亮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士卒已练,八阵已成”。
即便是骑兵和魏军相比,由于蜀汉没有那么多骏马,不能组织起魏军那样规模的骑兵。但是,就步兵而言,蜀军已经是三国时代最强的步兵了。
司马懿觉得养足士气为第一要务,于是休整到了五月中旬,司马懿觉得差不多了,再不打就该闹军变了,于是派出了憋了很久的士气高昂魏军去向丞相进攻。
司马懿非常懂得因地制宜,郭淮的州军和自己的前锋已经被打爆了,麦子被人割了,已经“诸将皆惧”了,这个时候开战就违背“致人而不致于人”的兵家心法了!
司马懿随后利用不战来消磨蜀军的士气,积攒本方的愤怒值,将第一回合的不利局面消化掉。
司马懿模仿王翦灭楚的套路,王翦采取坚守营垒,不与楚军交战之策,天天休整部队,天天让士卒们沐浴健身,享用丰美可口的饮食,后来养足士气后将楚军一举击溃。
五月辛巳日,司马懿认为憋够了,再次踌躇满志命张合带兵攻南围,自带中路大军来找丞相对打来也!
司马懿与诸葛亮两军相接,在渭水河畔附近,开始了渭滨斗阵!
两位顶级大神各自端坐,设置了传令兵,开始了隔空喊话,
司马懿问诸葛亮,“丞相,你是想斗将斗兵?还是斗阵法?”
诸葛亮说,“大都督,不如我们先斗阵法。你且摆个阵法给我看。”
司马懿挥剑一指,魏军瞬时变阵。司马懿斥问,“丞相可识此阵么?”
诸葛亮笑道,“大都督此阵名叫‘混元一气阵’。但足下所布,阵尾处尚有欠缺”
诸葛亮道出缺所在,司马懿暗惊,的确他尾部没有布置得好,倒不是自己兵书研习欠缺,而是魏军的执行度不够。能摆出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于是,司马懿为了找回场子说,“丞相,还请你摆个阵给我看。”
诸葛亮将羽扇一摇,金鼓轰响,兵车交织,转换出诡异的八卦阵。
司马懿讥道,“俗不可奈!仍然八卦阵吗,当年丞相在夷陵以此阵困住了陆逊,但时光荏苒,且不知道当今天下阵法修为日新月异。足下几年间竟无进?”
诸葛亮说,“就算你认得,敢能破我的阵吗?”
司马懿笑,“此有何难?”
诸葛亮摆出了八卦阵,司马懿派出了戴陵、张虎、乐綝三将闯阵,说道,“你们从‘生门’打入,出‘休门’杀出,再从‘开门’杀进,从‘死门’冲出,此阵必破。”
可结果是在魏军杀入‘生门’后,诸葛亮频摇羽扇,蜀军阵法大变。“三人杀入蜀阵,只见阵如连城,冲突不出”,最后仨人还被蜀军剥光了衣服扔了回去。
另外一个方向,张合也没能打赢魏延。蜀军趁夜发动突袭,司马懿猜想到蜀军有可能会来劫营,于是率军掩杀,但代价也是十分巨大,被蜀军打得大败,损失数千人。
然而,就在蜀军大胜之际。诸葛亮决定先行撤退。诸葛亮的考虑是,既然上邽的麦子已经到手,魏军司马懿的增援也到了,与其在这边跟司马懿死磕,不如转战祁山堡,先拿下祁山道这条大道。方便从汉中运粮再说。
还是那个原则,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蜀军开拔之前,严易向诸葛亮进言,“丞相,我们来不及收割的麦子,不能留给魏军作为敌资啊,不如烧毁麦田。让司马懿无粮。”
诸葛亮本来于心不忍,上邽城中的百姓,诸葛亮一直是当时大汉子民的。但是,很明显,严易的建议是一个好主意,从战术上说就是“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于是,同意了烧毁上邽剩余的麦田。
这下,司马懿就没有粮食吃了。虽然郭淮囤积了数月的粮草,但是上邽只有一万人,现在司马懿所部有4万,本来够吃3个月,现在只能吃18天了。
司马懿长途奔袭,侵掠如火。也是发挥着全速奔袭的传统艺能,用极快的速度打爆对手。可惜这次遇上的是卧龙,自己被打爆了。
而且,为了追求速度,很多辎重粮草都未带足,司马懿身处主场作战,却需要写信给曹真,需要面临从关中千里运粮的窘境。
陇山道现在还牢牢地控制在魏军手里,运粮不成问题。只是中途消耗的时间,和粮草的损耗,是难以估量的。
郭淮没有办法,在诸葛亮走后,只能去搜刮天水和安定郡的羌族,以筹措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