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诺特的父亲用那种充满敌意的眼神,试图盯住薇薇安的眼睛。
她被他那种目光一盯,全身顿时感到寒冷,几乎无法呼吸。
这种感觉,像是当年在分院帽面前与邓布利多对视时一样。
就在这时,德拉科猛地握紧了薇薇安的手,强烈的寒意立刻消失了,反而看到诺特的父亲踉跄地退后,捂住了自己的头!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不信,卢修斯你一定用什么魔法道具,暗中用黑魔法迷惑了我的眼睛,对吧?」
「人往往看不见自己不想看见的东西,信不信由你。我并不想认为你是个如此愚蠢的人。」
「不,不可能…难道…是‘尼古拉斯?那对夫妻…他们是最后一对…他们已经保持了几百年…」
“并没有失去,我们的恩宠依旧存在。”
薇薇安无法理解眼前的对话,感到迷茫不已。什么是“魂的双子”?什么是“尼古拉斯·佩雷内尔”?恩宠又指的是什么?她完全搞不懂这些话题。
原本该是主角的诺特和马尔福家族的当主,此刻却无人关注。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重新聚焦在德拉科和薇薇安身上。
……大家似乎如同中了魔法般,目光紧紧锁定在这两个小孩身上。她简直不敢相信,嘴里呢喃着否定的话语,犹如梦呓般。周围是如同风中摇曳的树叶般沙沙作响的声音。
那种眼神与她以往感受到的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既崇敬又渴望的目光,像是赞美英雄的眼神,像是宠爱美丽少女的眼神,也像是轻蔑地打量麻瓜出生的眼神,但最重要的是,这种眼神似乎是祈求、渴望的……而且,这种眼神不仅仅落在薇薇安身上,德拉科也感受到了这份注视……即便他被视为“食死徒的儿子”。
这让她想起了……
(……就像在教堂里那些人的眼神一样。)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脑海中涌现出各种光景。
耶稣基督、圣母像、圣人、教堂、彩色玻璃窗、圣尸布、以及曾经见过的圣餐时小小的薄饼……那些像无味的威化饼一样的东西,轻轻放入口中的那个人脸庞。看着神圣的事物,心中充满敬虔,仿佛马上就要跪下的样子。
“卢修斯……你能发誓吗?你发誓以你的名义,那些孩子真的……”
接下来的话语再也说不出来了。
【我以我的名字,卢修斯·马尔福发誓宣告!德拉科·马尔福和薇薇安·德思礼是魂的双子!他们的灵魂是共享的,深深地连接在一起,作为一对不可分割的存在!】
卢修斯环顾广场,转而对法奇部长喊道:
“……而且,作为证人,我指定在场的法奇部长!”
被点名的法奇脸色通红,慌乱起来,但当他看到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时,他像个喜剧人物一样挺起胸膛,走向卢修斯和他的人群,拉尔森也默默跟随其后。
接下来的话,完全是卢修斯的独角戏。
“……从我们与这个女孩的第一次相遇开始,就已经非常不同寻常。那天,我们正在对霍格沃茨的入学做准备。我的儿子去马尔金的服装店定制校服……突然,儿子飞奔出来,大声喊道:
‘父亲!有个女孩被绑架了!霍格沃茨的森林守卫把她绑走了!’
然后我在儿子的催促下赶向马尔金的店……途中,儿子突然甩开我的手,朝完全不同的方向跑去。事实证明,他跑的方向正是那个野蛮人想要伤害薇薇安的地方。如果我们当时直接前往店里,可能就来不及了……儿子和薇薇安在店里分开之后,我并不知道她的逃跑经过。按理说我们应该去店里,但儿子为什么偏偏去了那个巷子呢?后来我问过他,但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场的诺特家当主再次质疑这一切是否属实,卢修斯再次以名字发誓,而听众们也开始议论纷纷。
“……我曾告诫我的儿子,不要与陌生人接触……原因很简单,生命安全至关重要。”
……德拉科作为“食死徒”的儿子,薇薇安在那个和解的夜晚听到了他曾经经历的种种,感动得泪流满面。是的,德拉科本来不该与陌生人发生任何接触的。
“然而,儿子却主动与这个女孩交谈,得知她的困境后,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当他揭开那个森林守卫的罪行时,才发现这个女孩是麻瓜出生。
这不是一个斯莱特林家族的孩子,也不是纯血,德拉科救了她,在得知她是麻瓜出生后,依然站在她面前,保护她不受那个大男人的伤害。
……显然,这完全是异常的行为。这是作为马尔福家族未来继承人的不适当行为。”
大厅中充满了困惑。
“我确认这一切发生在伦敦的家里。啊……我的儿子一旦涉及到这个女孩,就会失去理智……你们还记得我们曾挡住三号四号线的入口,妨碍了大家的行程吗?……哦,有人点头了。那时我们确实失礼了。
当时……儿子就像在对付马尔金店时一样,完全失去理智,冲了出去。
结果,我们找到了薇薇安!不过,她的样子和现在完全不同。今天到场的许多人,可能只知道她在《每日预言报》上看到的模样,前额遮掩了大半张脸……她为了遮掩那个人留下的伤疤,不得不如此打扮。
现在这副可爱的模样,和当时完全是两个人!如果没有事先了解,很难断定她们是同一个人!你们应该都能同意这一点。
当然,诸位中的一些人可能会说,‘即使薇薇安·德思礼的样子变了,但她的监护人德思礼夫妇还是老样子,所以大家认得出她。’但我要发誓,我们当时根本没看到德思礼夫妇。尽管如此,儿子还是像被引导一样,冲了过去。”
卢修斯停顿了一下,故意拖长声音说道:
“……至此,我彻底确信,我的儿子和这个女孩之间,必定有着无法割舍的深厚纽带。”
沉默了一会儿后,卢修斯再次开口。
“你们应该知道,在魔法族之间,有一种看不见的联系。最典型的比如是教父与教子之间的关系,亲子之间的血脉联系,婚姻所形成的纽带……但在这个时候,他们甚至连名字都没交换过!然而,我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联系,比任何人之间都强烈。”
“因此,我允许我的儿子与这个女孩交往,并命令他在霍格沃茨的学业上给予便利。我也允许他们互相交换名字。然后,在那个冬季假期,德思礼一家陷入困境时,我的儿子带着这个女孩逃了出来。那时他们第一次自我介绍,并且名号正式出现。我后来听他们说,在自我介绍时,他们的言语仿佛是从身体内自然涌出来的。经过一番调查,我最终确定这两个人是魂灵双子。”
卢修斯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广场上传来一阵叹息。这是卢修斯控制着人们呼吸的证明。
“当然,我并不打算轻易公开这一点。这个女孩的出身,以及她对魔法界的排斥感,决定了她未来会回到麻瓜社会。到那时,如果公开她与我儿子是魂灵双子,这对他们来说将是一种束缚。反响太大,我本打算把这个秘密保在心底。”
“然而,自从他们入学以来,霍格沃茨的种种暴行!即使德思礼一家提出了正当要求,并且有魔法部的正式命令,霍格沃茨竟然置若罔闻,而我们只能束手无策。我的儿子被无理地剥夺了魂灵的另一半,直到我决定面对这一切。”
“现在,我宣布,他们是魂灵双子!我将正式成为薇薇安·德思礼的魔法界监护人!当然,她在麻瓜社会中的监护人还是德思礼夫妇,这一点没有改变!”
“你们都知道,霍格沃茨受古老结界保护,没有许可任何人都无法进入……但我的儿子,德拉科·马尔福,竟然破坏了这个结界!这一点,魔法部的大臣法奇可以作证。”
卢修斯扫视着周围的人,看到他们屏息凝视,微笑着继续道:
“我的儿子超出了我的期望!他突破了霍格沃茨的保护结界,这是一项连那些伟大的创始人也做不到的伟业!至于是否属实,法奇大臣在这里,他可以证明!”
“霍格沃茨的校长及其代理人,像麦格教授一样,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根本无法现身或进入。然而,我的儿子打破了这一切。”
听众震惊的目光中,卢修斯又一次展现出他从容的微笑,而此时,德拉科却脸色苍白,显得非常慌乱。
“父、父亲!我没有那个能力!霍格沃茨的结界是因为你给我那个……“
德拉科突然停住了,像是觉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那个?德拉科,说说看。”卢修斯鼓励道。
德拉科小心翼翼地开口:“是因为那个戒指……”
“啊……原来是那个啊。没错,我忘了那个戒指还在你那儿。拿出来。”
卢修斯示意德拉科拿出戒指,德拉科从胸口拿出一个十分精美的宝石戒指,那宝石闪烁着淡黄的光辉,像柠檬一样,闪闪发光,显然是无价之宝。然而从设计上来看,这个戒指显得有些过于奢华,和马尔福家的优雅气质不太匹配。
卢修斯接过戒指,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然后说:“嗯……果然,这个戒指的品味有些差。石头很好,但设计太过俗气,不符合我们马尔福家的风格。”
他随手将戒指扔给了站在一旁的家养小精灵:“去找对的珠宝商重新设计一下,告诉他这是给马尔福家做的。”
“父亲!那是破坏霍格沃茨结界的魔法道具啊!”
“不过是个花里胡哨的戒指而已,夸张且不合品味,只能引人注意。”
接着,卢修斯弯下身子,轻声对德拉科和薇薇安说道:“这就是瞒天过海的妙招……看似夸张,实则是个障眼法。就像麻瓜的魔术一样,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而真正的动作早已完成。”
听到这话,薇薇安心里愤怒不已,暗自骂道:“该死!连自己的儿子都骗!这个心肠坏透了的狐狸!我一定会有一天撕下你的狐狸皮,让你嚎叫!”
虽然心里这样想,薇薇安却很快摇了摇头,暗自决定无论如何,卢修斯这个人肯定会堕入地狱,但即使他掉进地狱,恐怕也会和路西法打成一片,成为第二号人物。
“魂灵双子的联系,在他们交换名字的那一刻,已经完成。这股引力强大到足以突破霍格沃茨的结界……事实上,薇薇安即使被霍格沃茨副校长完全隔绝与外界的联系,当我们越过结界的那一刻,她立刻就感知到了,穿着睡衣,赤脚就直奔德拉科而去。”
“父亲!!”“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