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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和通缉犯画像上一模一样的俊美面容,贾利德吓得手脚发软,跪倒在地,“先···先生··我都按您说的做了···”

“做得不错。”戚罪动了动手指,让傅旭尧把刀放下,把女人带过来。

“那可以放了我们吗?”贾利德竖起手指,赌咒发誓,“我绝对不会去告密的。”

戚罪微笑着摇头,“可能还不行,我还得再麻烦你一件事。”

“什···什么事?”贾利德战战兢兢地问。

“我得在你家里借住两天。”戚罪道。

贾利德慌了,“这——”

“贾利德先生。”戚罪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针管药剂,直接注射到了女人细白的脖颈上。

“你干什么!”贾利德看见这一幕,惊恐不已。

戚罪给他妻子注射了什么东西?

“别紧张。”戚罪摸了摸女人的脑袋,对方温顺地倒了下来,“只是一种能令人暂时昏迷的药,放心,对身体一点害处也没有。”

贾利德哪里放得下心。

“不过,要是没有解药,她可能就得一辈子这么昏迷下去了。”戚罪非常有礼貌地询问,“为了你心爱的妻子,我想你会让我们借住的,对吗?”

这种情况下,贾利德只能咬着牙,迫于压力点头。

“等我离开的时候,会将解药给你。”戚罪让傅旭尧给孩子松了绑,甚至友好地上前,伸出手将贾利德拉了起来,“多谢你的合作。”

伯威克,城主府邸。

莫尔坐在沙发上,难以入眠。

突然,手下匆匆闯了进来。

“上将大人,岚玉出事了!”

莫尔打开光脑,看着岚玉上方的画面。

岚玉刮起了强烈的风暴,原本已经恢复平静的两个时空,突然间动荡了起来,许多人都卷了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

莫尔眉头深锁。

是守护者出了问题?

不!

莫尔看着那狂乱的风眼。

脑海中回想起戚罪临走时对守护者说的话,还有,交给他们的原石。

是守护原石!

留在那两个时空的原石是假的。

戚罪调换了真正的原石!

贾利德家里还有两个空置的房间,戚罪和傅旭尧搬了进去。

忙了一整天,身上沾满了灰尘。

戚罪决定先洗个澡。

走进卫生间,戚罪看见衣服的胸口处破了。

他抬手脱去了上衣,露出修长健硕的身躯,倒映在镜子里。

“主人,这个怎么用?”这时,傅旭尧拿着一个莲蓬头闯了进来,他不懂怎么弄出水来,一用力把整个莲蓬头都扯下来了。

然而,一进来,正好看见戚罪脱下衣服的样子,傅旭尧整个人都僵住了,双目圆睁,嘴巴微张,眼中浮现出震惊和恐惧之色。

仿佛看见了极为可怕的怪物东西一样。

“主人你——”傅旭尧的脸色惨白,呼吸停滞住了,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但声音却颤抖得厉害。

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见的一切。

是他的幻觉吗?

“滚出去!”戚罪在看见傅旭尧进来时,脸色沉了下来,怒喝道。

傅旭尧被这一声大喝吓得一颤,见到戚罪难看的脸色,心慌不已,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赶忙跑了出去。

戚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宇间阴云密布。

他的肤色过于苍白了,甚至有些病态阴郁。

完美比例的上半身,肌肉线条,肋骨的形状都清晰可见,结实的肩颈,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水滴流淌而下来。

直到他的胸口。

那里却不是如一般人的血肉。

那是一个洞,里面是一个微型精密的机甲装置,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线路。

他竟没有心脏!

装置中间,放着一颗黑色原石,旁边嵌着一颗子弹。

正是之前查理打进来的那一颗。

黑色原石看起来黯淡无光,能量已经消耗得差不多。

戚罪徒手将子弹挖了出来,又将黑色原石卸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红色原石,安装替换了上去。

深吸一口气,瞬间,能量又再次充斥全身。

睁开眼睛,戚罪看着镜子里,一个白发怪物,非正常的人类。

他的手掌中攥着一条心形项链,眸色阴暗幽沉。

这是一种诅咒吗?

戚罪一出生,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生来有罪,他背负着上天恶毒的诅咒,被命运宣判了死罪。

他是一个只有半颗心脏的异类。

怪物、残废、不健全这些字眼,是戚罪从小听到大的话,总是充斥在他的周边。

他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

他看过那些古老的典籍,像他这样的人,是受过诅咒的邪魔,应该一出生就要被扔进火堆里,活活烧死。

但所幸,生下他的女人还算善良,并没有将他烧死。

只是将他扔在了路边自生自灭。

戚罪很感激那位素未谋面的女人,没有一开始就扼杀了他。

在贫民窟,每天的死亡率高达50%,许多被扔掉的孩子,都被当成当成食物给吃了。

也许是戚罪那怪异残缺的身体帮助了他,人们都不敢吃他,甚至于还有一些异教徒,将他当成了邪灵降世,开始信奉他。

戚罪就在这种混乱无序的环境下,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

并且学会了许多技能,偷盗、抢劫、杀人,为了生存,他无所不做。

直到七岁的时候,戚罪被一个自称是他母亲妹妹的女人找到。

女人说他母亲已经死了,然后,带着戚罪去了他母亲的坟墓。

说实话,戚罪看着坟墓没什么感觉。

他没见过里面躺着的人。

也没办法感觉到失去亲人的悲伤痛苦。

他只是漠然地站着,想着今晚该找点什么吃。

附近能偷能抢的,他都已经干过了。

贫民窟的资源实在有限,实在不行,他就只能跟那些家伙一样,开始吃人了。

如非必要,戚罪实在不想吃人。

女人哭泣地抱着他,说:“孩子,你受苦了。今后,我会照顾你的,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滚烫的眼泪打在了他的肩膀上,戚罪不明白眼泪的意义,也不懂女人为何哭得那么伤心。

不过,他隐约知道,只要跟着对方走,那他今晚就不必为吃什么而发愁了。

于是,戚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