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海巳冷笑一声,“原来是个独狼,你小子是活腻了吧。”
面容消瘦的男子,名为柳河,他紧紧地盯着张阳,“这小子身体素质很强,实力不弱。”
郭匀暗自点头,与此同时,他的瞳孔中出现了一个类似天平的图案。
“不久之前,你们借了我们的狐尾草,现在该还了。”张阳淡淡道。
柳河皱了皱眉,“哼,口气不小,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你们三个,一起上吧。”张阳平静地说道。
眼前这三人都是四阶的实力,难怪陈想他们抢不到。
熊海巳闻言大怒,他身形一晃,巨大的黑熊虚影在他的身上浮现。
【幻兽师】么?
幻兽师可以拥有自己杀死的异兽生物八成的能力,前提是独自杀死,具体的判定条件由途径评判。
如果找到恰当的时机杀死高阶异兽,幻兽师可以拥有超越四阶的能力,是一个上限很高的序列。
熊海巳的黑熊虚影在他周身咆哮,巨大的熊掌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张阳猛扑而来。
张阳反应迅速,侧身一闪,同时唐刀被他幻化出来。
那黑熊虚影的熊掌带着强大的力量,狠狠拍在张阳原本所站之处,顿时土石飞溅,地面被拍出一个大坑。
郭匀的身上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天平虚影,此刻它正一点点地朝着左侧倾斜。
如果仔细看去,就可以看见天平两端的“砝码”。
一侧是他们三人的虚影,而另一侧则是张阳的模样。
郭匀看到倾斜的天平非但没有高兴,反而面色凝重的说道,“小心,这人隐藏了实力。”
左侧的“张阳”砝码竟然硬生生的压得他们三人的砝码向上翘起。
这意味着张阳的隐藏实力在他们三人之上。
熊海巳听到郭匀的提醒,心中也是一惊,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们会选择撤退。
但这小子一人,双拳难敌四手,未必需要撤退。
“真理扭曲!”
领域瞬间笼罩了熊海巳,领域内的张阳速度得到了极大的增强,不仅如此,反应力也更快。
灵魂之主的压制瞬间笼罩熊海巳,但得益于异兽黑熊的增益,他只是略微一顿,随后便朝着张阳冲过来。
但下一秒,他的眼前便一片漆黑,虚空出现的囚笼将他笼罩。
“镇异禁制!”
黑熊虚影瞬间一阵幻灭,隐隐有着消失的苗头。
熊海巳身上的气息瞬间下降一截。
神像之力附着在唐刀之上,朝着被困在囚笼中的熊海巳狠狠斩去,熊海巳震惊地瞪大双眼,他拼命地驱使着黑熊虚影,试图抵挡这致命一击。
然而,在灵魂之主的压制和镇异禁制的双重作用下,黑熊虚影已经变得极为虚弱,根本无法承受张阳这全力的一刀。
镇异禁制对这类增幅状态具有非常强大的克制,幻兽师这类序列只有被被压着打的份。
“咔嚓!”一声巨响,唐刀毫无悬念地斩破了黑熊虚影,熊海巳震得口吐鲜血,胸前那块保命的玉石,顷刻间碎裂。
天平倾斜的更厉害了!
郭匀也没有想到,局势发展这么快,他紧咬牙关,强大的能力瞬间注入到了天平之上。
原本倾斜的天平竟然,一点一点的逐渐摆平。
带来的变化也非常明显,熊海巳的鲜血瞬间止住,伤势完全恢复。
熊海巳的身体也从囚笼之中逃脱了出来。
这天平拥有逆转局势的能力?张阳疑惑道,七区对于这个序列只有粗劣的介绍,这是一个稀有序列【侍者天平】。
没等张阳多想,一股窒息感便胸上心头,空间的压迫一步步变强,仿佛要将他压碎。
一旁的柳河周身也泛起了淡绿色能量,一条河流的虚影出现在他们之中。
燃起的篝火瞬间熄灭,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一片片落叶降下,沉入“河底”。
每沉下一片落叶,张阳周身的压力就更强一分。
“我去牵制他!”
熊海巳果断的说道,他的能力被张阳克制的死死的,只能靠其余两人了。只要他不被张阳一击秒杀,天平就会将他救回来。
张阳眸子盯着面容消瘦的柳河,气息瞬间锁定到他身上。
藏品剥夺!
几乎就在熊海巳冲过来的那一刻,郭匀身上的天平消失了。
而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张阳身上。
神像之力瞬间倾注,浩瀚的力量注入到天平之中,天平上的砝码开始剧烈晃动,原本趋于平衡的局势瞬间被打破。
熊海巳和柳河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向作用于自身,身体像是被重锤击中。
熊海巳的身体瞬间一顿,鲜血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流了下来。
出血的位置,正是张阳之前唐刀落下的地方。
河流虚影带来的压力骤然一减,落叶竟然开始向上漂浮。
柳河只觉得气血逆流,脑袋仿佛随时有可能炸开。
“不好,赶紧撤!”郭匀喝道。
天平随着张阳的能量注入,很快便呈现出倾倒的模样,胜利的天平将属于张阳!
郭匀的眼中,天平图案快速地转动着,一个方向是逆时针,另一个则是顺时针。
“失衡!”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张阳头顶的天平虚影仿佛失去了砝码的重压,迅速开始自我校准。
伴随而来的一阵强烈的眩晕感。
柳河见势,他不甘心地咬了咬牙,毫无保留地将力量灌注到周身那河流虚影之中。
刹那间,河流虚影瞬间变得汹涌澎湃起来,河水奔腾呼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只见那河流快速地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旋涡之中隐隐有着一股强大的吸力。
柳河大喝一声,“快!”
熊海巳那原本就受了伤的身体此刻也爆发出一股狠劲,他强忍着伤痛,借助着黑熊虚影残留的些许力量,奋力一跃,整个人朝着那旋涡之中扑了进去。
郭匀和柳河没有耽误片刻,立刻纵身跃入了旋涡之中。
紧接着,那巨大的旋涡裹挟着他们三人,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般,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河流所过之处,地面被硬生生地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沟壑之中水花四溅,冻土和积雪被高高抛起,又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