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洛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喘不过来气。
许久后,才面色潮红地伏在他的胸前。
陆行简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嗓音低沉:“洛洛,以后不许穿成这样去见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
这话一出,原本还好心情的夏星洛突然不悦,从他怀中直起身来。
凝视着他漆黑的双眸:“那你呢?你怀中抱着另一个女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这么做?”
陆行简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解释道:“今天中午你见到那个女孩叫苏絮,身体不好,我送她去医院,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相信我。”
她信。
可她就是觉得委屈。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陆行简犹豫了片刻,这才说道:“苏絮手里有一件我母亲的遗物。”
“苏絮?她为什么会有?”
陆行简眸子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太清楚,但我不希望她拿着那条手链,招摇撞骗。”
她一口咬定那条价值十几万的手链是娃娃亲的定亲信物。
还想让陆家履行婚约。
且不说陆行简现在已经结婚,孩子都三岁了。
就算他单身,这种事,她到处嚷嚷也不合适。
这事涉及到时绾女士,夏星洛也不便多言,索性推开他:“那你去吧,什么时候把这件事解决完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正好我也有事要处理。”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
就是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有些紧张。
都没注意到,酒吧二楼的角落里,薄司晨不知何时坐在了那里,看着楼下两口子拌嘴。
脸上丝毫没有一点醉意。
就这么看着吧台的一举一动。
眸子里冷意浸染。
最后消失在二楼出口的尽头。
一楼吧台。
陆行简伸手捏捏夏星洛白净的小脸:“我的洛洛生气了?”
夏星洛扭过头,板着脸,不说话。
陆行简放下手,叹口气:“我让顾棠过来陪你,等你心情好点了我们再聊。”
……
顾棠还没离开港市,在机场候机室被陆行简的人拦了下来。
拦她的人正是封茗。
看她的眼神略有异样。
顾棠没有察觉。
只觉得今天的封茗动作比之前要慢几拍。
眼看自己被他手下围起来,没好气道:“干什么?大庭广众下,还要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不成?”
这话说得封茗一噎。
不好意思地垂眸道:“抱歉,是我家夫人现在需要你陪,不得已才找到你。”
“什么?”顾棠一听,声调立即拔高几度,关切地问,“星洛她怎么了?”
“她心情不太好,在港市人生地不熟,如果你能陪陪她,不胜感激。”
顾棠狠狠瞪了她一眼:“她不是在和陆家二少爷度蜜月吗?我刚来的时候和她通话还好好的,怎么就心情不好了?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会惹女人生气。”
“……”
换作以往,封茗高低要怼回去。
但眼前这个女孩和其他人不同……
封茗被骂得低下头。
顾棠又气:“还不带路?木头似的杵在那儿干什么?”
闻言,封茗这才忙不迭地带她往机场出口方向走去。
车上,封茗时不时望着眼前的姑娘。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顾棠再迟钝也感觉出了这道目光,看着窗外的风景没好气道:“有话就放。”
“我听说你六年前曾去毛巴岛旅游。”
“是啊,怎么了?”顾棠懵逼。
“有没有发生很特别的事?”
顾棠一脸匪夷所思地望着他:“问这个干嘛?该不会是想借此跟我聊天,好拉近关系吧?告诉你,晚了。你说你心里有人,我已经远离你了,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能吃回头草,姑奶奶可不是谁都能凑合的。”
“……”
之前说那些拒绝的话是他鲁莽,现在想说什么,都觉得不合适。
悻悻闭嘴。
将顾棠顺利送到酒吧后,封茗才随着陆行简离开。
在暗处留了人。
顾棠一屁股坐在高脚凳上。
笑得一脸春风荡漾:“宝儿,我来了,陪酒陪聊,不陪睡哦。”
原本还在郁闷的夏星洛噗嗤一声就笑了。
今晚其实她还没沾一滴酒,因为是带着目的来的,生怕酒精麻痹大脑,不利于思考。
现在既然顾棠来了,她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不如我们今晚喝点?”
“行!就当舍命陪姐妹儿了!”
顾棠拉着她去往沙发上。
看到夏星洛拿起桌上的酒瓶就想吹,顾棠吓得夺过来:“宝儿,悠着点,这款酒后劲儿大,我给你点别的吧。”
冲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叫了几杯低度数酒。
夏星洛这才意识到,自己拿的是一瓶爱尔兰威士忌。
度数不低,后劲贼大。
顾棠先喝了一口蓝色玛格丽特,幽幽道:“说吧,怎么回事。”
夏星洛从头说起,最后说到薄司晨。
整个事情都让她很不舒服。
连服务生端来的酒也没心情喝。
结果就是,夏星洛没喝一滴酒,反而是顾棠喝了不少。
看着令人目眩的灯光,夏星洛有些头晕,反而觉得反胃。
不由得伸手揉了揉腹部。
“宝儿,你是不是饿了?听封茗说你下午就过来了,现在已经是晚上,”
顾棠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大手一挥,“走,不喝了,找地方吃饭,你讲的事我也听得七七八八了,边吃边聊。”
两人找了家火锅店。
这家火锅店靠窗的位置能看到璀璨江景。
这边的方言夏星洛能听懂,但一句也不会讲。
因此,当她听到顾棠嘴里流利的港语时,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差点都忘了自己的烦心事。
“什么时候学的?”
“你忘了我在这边念过一段时间的书,”
顾棠往火锅里添菜,又道,“蜜月期闹矛盾,可不是好现象。你说这个手链,会不会是苏絮胡编乱造的?就是为了制造你们之间的矛盾?”
夏星洛摇摇头,她也说不上来。
“薄司晨和苏絮同在京市,应该是彼此认识。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薄司晨他会对我……”
她不相信有人仅凭童年的一件小事就对一个人感情这么深。
顾棠气得放下筷子:“要不是陆行简俩前阵子公开你们的婚姻关系,也不会惹来这么多事。”
夏星洛摇摇头。
这不怪他,总有公布那一天。
既然躲不过,只能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