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映月阁蹭了一顿饭之后,秦公公又等了一会儿,才带了泡椒凤爪和做好的糖葫芦心满意足地回了长春宫。
等得不耐烦的太后随意吃了点午膳,派人到宫门口看了三四遍,终于把人盼来了。
“做了什么吃的啊?要这么久!”太后眼巴巴的看着秦公公将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盘子鸡爪,又拿出两串糖葫芦。
“就拿回这么点?”还不够塞牙缝的。
秦公公解释道:“陶美人的位份,也没有那么多食材,这鸡爪子还是拿肉换的。太后快尝尝,酸辣开胃,甚是好吃。”
太后狐疑道:“你怎么知道?偷吃了?”
秦公公顶着太后的死亡凝视,吓得腿肚子软,忙跪下道:“太后息怒,奴才没有偷吃,就是……就是……”
太后眯眯眼睛:“你该不会……直接在映月阁用饭了吧?”
秦公公一脸惊慌道:“刚好是饭点,午膳摆上来,奴才就吃了点。”声音越说越小,生怕太后嫉妒。
对,就是嫉妒!不怕太后生气,就怕太后嫉妒。
太后生气了,求求情过一会儿就好了,可要是太后嫉妒了,那得折腾好几天没完。
别问秦公公为什么知道,问起来都是泪!
太后眉头一挑:“不就是一顿饭吗?看把你吓的。”说完,似是无事发生一般净了手拿起泡椒凤爪开始吃。
秦公公在一旁等待他的命运。
果然等来了一句:“先皇赏赐给哀家的那些东西,你都重新整理一遍,全部按照册子翻晒、核对,趁着这几日天气好,抓紧时间做完。”
秦公公欲哭无泪,那三个库房的东西都得查一遍,该晒的晒一遍,他别的活不用干了!
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顶不住美食的诱惑,背着太后多吃了一顿映月阁的饭?太后正恨不得今日去映月阁的是她自己呢!
秦公公一脸苦逼的下去干活。
太后吃完了一碟泡椒凤爪,意犹未尽,又拿起小串的糖葫芦啧啧道:“美人的位份确实食材太少了,看这糖葫芦做的,还没宫外的半截长!”
不过吃了一口,味道怪好的,居然还撒了点桂花,瞬间满口留香。
小锦安看着迷你版糖葫芦陷入了沉思,他伸出手比了比,有些狐疑道:“姐姐,为什么我之前在街上看到的糖葫芦都很长很大,而彩云做的这么小?”
彩云在一旁偷笑:那当然是陶美人特意交代的,小公子不能吃太多,容易蛀牙,才做小的啊。
陶顔言一本正经的洗脑:“锦安啊,你看你的小锤子、小铲子、小木桶,是不是都是小小的?”
小锦安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那你看,姐姐给你准备的小碗,是不是也小小的?还有你的小勺子、小筷子、小盘子、小书袋、小笔袋,你所有的东西,是不是都是按照你小小的身子量身定制的?”
小锦安眉头松开一分,点了点头。
“因为锦安的胃只有你的拳头那么大,所以姐姐给你准备的糖葫芦也是定制款,刚好能装进你的胃里。”陶顔言将小锦安的拳头握住,在他面前比了比。
小锦安似乎是懂了:“我知道啦,我是小小的宝宝,只能吃小小的糖葫芦。”
陶顔言无比确定的肯定:“对,锦安真聪明,大人吃大串的糖葫芦,小宝宝就吃小串的糖葫芦。”
小锦安抓抓头:“那为什么给太后的糖葫芦也是小串的?”
陶顔言眨了眨眼睛,继续忽悠:“那是因为,糖葫芦是专门给锦安准备的,就是属于锦安的,从锦安的糖葫芦里面拿出几支送给太后,太后就知道这是锦安的心意,所以姐姐没有专门换成大的糖葫芦。”
小锦安开心了,太后吃到糖葫芦肯定能明白他的心意,说不定还不住地夸他呢!
哇,又是开心的一天。
再也不纠结大小,小锦安安心享用他的糖葫芦了,甚至还大方的分了一颗给小全子。
看着两个孩子在一边吃,陶顔言给彩云使了个颜色,二人悄悄去了厨房,彩云拿出准备好的大串糖葫芦,陶顔言就躲在厨房里呲溜呲溜吃。
吃完了一串,心满意足,陶顔言回了正厅,叫来冬方,询问昨日开业的事。
“回禀美人,香满园开业人气爆棚,险些都忙不过来。幸好戚娘子有准备,又单独请了两个人来帮忙,加上奴才也在店里帮着干点活,才堪堪应付过去。戚娘子已经登记了账本,她说昨日一天的营业额是四百三十五两银子,除去食材的成本,赚了二百多两,利润可观呐!”
陶顔言心里算了算,再除去人工成本、铺面成本等杂七杂八的,应该有百分之四十的利润,与戚家姐弟平分,自己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这么高的收益,她十分满意。
“嗯,那产品呢?顾客可有反馈?”核心竞争力还是在产品上,只有做好了产品,才能留住客户。
“美人给的方子都做了吃食,我看每一样几乎都卖光了,所以应该都是很受欢迎的。”
陶顔言想着,一天时间也看不出什么,还是得经过长期的售卖,才知道哪几样会成为店里的招牌,将来成为主打的明星产品,流量之王。
“生意好就行,你以后出去,都过去看一看,账目每个月誊抄一份回来即可,也不用每次都问戚娘子卖了多少,赚了多少。既然全权交给她在外负责,那就放权给她,不必事事过问。”
冬方立即道:“是,奴才知道了。对了,昨日奴才出宫的时候,看见了舒妃娘娘宫里的正荣公公,奴才躲在人群里没让他看见,他进了香满园斜对面的药房,奴才要回宫之前,特意去打听了一下,那药房掌柜说,正荣公公给的是利于女子受孕的药方,买了上品药材。奴才想着奇怪,若是给舒妃娘娘用的药,不是应该找太医院拿吗?”
陶顔言对舒妃已经没有什么好印象了,想着曾经自己还试图与她交朋友,现在真想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