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原是赵美人的侍女,之前伤重,是陶顔言坚持救治的,为此还跟贺临璋闹了一点小矛盾,分开了几日,贺临璋印象深刻。
这时听到小才人要将这侍女要到身边伺候,只觉得小才人心善,想必是担心香兰得罪了赵美人,以后回去也不会有好下场,不如直接招致麾下,也不枉辛苦救她一命。
于是,皇帝便直接同意了。
赵美人没料到陶才人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赏赐,想不通她究竟是为了什么?那香兰值得她浪费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吗?
舒妃和樊才人也不懂,在她们看来,这种奴婢是不能用的,伺候过别人,还是别人的心腹,能用才怪了。
清风见自家才人这么快就搞定了香兰的去留问题,心里也高兴了下,更为自己能跟着这样一位有情有义的主子而开心。
因为有了陶顔言惊艳的琵琶,后半段无论是赵美人还是雍王妃都不再作妖了,被打击的体无完肤,谁还会凑上去被打脸啊?还不如乖乖的挨到结束算了。
“听闻陛下离京多日,怕是不日就要启程回京了,出发之前我要送些东西给太后,还请陛下带回去,都是些幽州特产,辛苦陛下了。”
“惠母妃客气。若是得空,惠母妃也回京住段日子,母后一直很挂念您。”
“好,我一定会回去的。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要不散了吧,这几日陛下得空,也常来我宫里坐坐。”惠太妃客气道。
“朕打算后日启程,这几日怕是不得空,不过陶才人喜爱书法,朕叫她过来请惠母妃指点一二可好?”贺临璋没忘记小才人当初说想找惠太妃学写字的事。
惠太妃笑道:“当然好啊,那就明日过来吧,陶才人琴艺超群,想必书法应该也不错。”
贺临璋嘴角一抽,没有道破陶顔言写字经常丢掉偏旁笔画的真相。
众人告退之后便出了慈宁宫,雍王妃准备了三顶轿辇,不好意思道:“府中平时就三个主子,所以轿辇不多,还望陛下及各位娘娘见谅。”
连上皇帝有五个人,三顶显然不足。
贺临璋道:“樊才人有孕,舒妃体弱,你们二人坐轿辇。”
“是,多谢陛下,多谢雍王妃。”两人道谢。
之后贺临璋看看赵美人和陶才人。月光下,陶顔言像个清冷的小仙子,正在百无聊赖的轻轻踢着地面。贺临璋想也不想便道:“赵美人坐轿辇吧。”
原本不抱希望的赵美人突然得到恩宠,忙不迭谢恩,还不忘朝陶才人挑衅一笑。
陶顔言压根不理她,她已经被划入了陶顔言的“不可与之结交黑名单”,若无必要,是连个眼神都不会再给她的。
“顔言,你与朕散步回去吧,就当消食。”贺临璋一句话,让赵美人彻底笑不出来了。
月光下散步,多么浪漫,然后就顺理成章的宿到陶才人院里去了对不对?
赵美人的一口银牙都快咬碎。
雍王在一旁,缩在袖子里的手攥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陶顔言一愣,有些呆萌的点点头,其实现在才八点不到,确实应该走走消消食,不然容易发胖,她今日可是吃了好多东西,后半段的时候她全程都在埋头苦吃,没有参与任何话题。
贺临璋牵起她的手,朝雍王道:“庭晔你们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再来见朕。”
“是,臣弟告退,恭送皇兄。”目光却在那双被牵着的手上,久久不愿移开。
陶顔言朝着雍王夫妻颔首告别,便被贺临璋牵走了。
等众人都走远,贺庭晔才道:“其实你不用费那么多心思,故意不给她准备轿辇。”
雍王妃心中一惊,立即解释道:“其他的都有些瑕疵,所以不敢拿出来给陛下他们用。王爷误会了!”
贺庭晔轻笑一声:“云岚,你我五年夫妻,你想什么,我还是知道的。我只说这一次,之前是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所以一直在寻找,现如今看她已经成为皇兄的人,我也不会做出糊涂事。我与她清清白白,你无需针对她做任何事。假如再让我知道你私下为难她,那么,你收拾好行李,自己回娘家去吧。”
雍王妃手指嵌进手心,这回是真的掐出血了。
另外一边,在皎洁的月光下,贺临璋牵着陶顔言,二人顶着月华,漫步前行。
一开始,陶顔言还比较端庄,可走着走着,渐渐就像个无骨的小兔子,整个人都倚靠在贺临璋身上。
“陛下,我走不动了,要不陛下背我回去吧。”陶顔言撒娇,拖着贺临璋的手臂耍赖。
身旁跟着的宫人和宫女们一听,都纷纷觉得陶才人肯定是喝醉了,否则,怎么敢大逆不道的要求一国之君背她呢?
而且,陛下怎么可能肯?
可令他们眼睛都快掉地上的是,堂堂皇帝微微半蹲,拍了拍肩膀,示意陶才人上去。
打脸来的太快,宫人和宫女们都没眼看。
陶顔言也不客气,直接一跳,扑在了贺临璋的背上,手腕圈住贺临璋的脖子,头就枕在他的肩头。
“陛下,您的背好宽,好有安全感喔!”都占人家便宜了,彩虹屁当然得吹一吹。
“嗯,你喜欢就好。”贺临璋宠溺道。
陶顔言听着这句话,嘴角抽抽,突然觉得他有些无奈是怎么回事?
不过陶顔言不管,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贺临璋耳边说话。
声音娇软,呵气如兰,说话的热气就扑在贺临璋耳边,弄得他耳朵一直红着,就没消下去过。
陶顔言也注意到了,眼珠子转了转,双手圈紧了几分,竟然轻轻吻了吻贺临璋的耳垂。
贺临璋全身紧绷了一瞬,仿佛有一股电流在他的四肢百骸里面穿行。他稳了稳心神,加快了脚步。
“哎呀,陛下您慢点,颠着我啦。”陶顔言小声惊呼。
贺临璋不为所动,脚步更加快了一分。
等匆匆赶回陶顔言的院子,贺临璋将门一关,便将人直接带到了床上,欺身压下来。
“一路上你咬我哪儿了?”贺临璋将人圈在身下,低声问道。
“耳,耳垂。你不是也经常咬我么?怎么,只许陛下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委屈,哼!